我拿上出門前最後要用的一項東西——高筒禮帽,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轉身帶上房門時,又對裡面已經稍許平靜,似乎還略有些吃驚的米加說:“爲了不讓別人知道你在這裡,才特邀了你的哥哥,不用擔心,他也一定很期待這次的見面呢。”
坐在馬車上回想起米加剛纔的表情,伯爵不自覺的笑了。看來,她還是有無措的時候嘛,給自己下幻術的時候,還以爲她真的是一位經驗老道的死神幻術師呢,看來,真的不過還是個孩子。那些看起來很深刻的話,那些用來僞裝自己的無奈和謹慎,不過是演話劇所要利用到的道具而已。
“她是一位專業的演員,卻是一位業餘的死神幻術師。”
從皇宮籌劃完前期準備後,已經是午後很久了。伯爵從皇宮的大門走出來,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輕鬆一些。畢竟現在的他是所有貴族們眼中即將成爲新郎的人,屬於自己的表情只能是快樂的、幸福的、不夾雜任何消極情緒的。然而讓現在的伯爵做出一副沉溺幸福沼澤的人才特有的甜蜜微笑,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實力如此之強,在陷入死神幻術之中可以依舊清醒的明白這是幻術而非事實,並且之後毫無破綻的配合“演出”的伯爵也是無法做到的。可他明白,不幸福可以、不微笑可以,但是不可以有痛苦的表情、不可以皺眉、不可以讓眼神深陷空洞、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他現在的心境中悲傷的洪流是怎樣的難以平復。它們在翻江倒海、在肆無忌憚的向自己內心的深處流淌,任何東西都無法平息它們的怨氣,都無法平息它們的思念,都無法平息只有伯爵才明白的它們對自己的感情。所有的波濤都匯聚成一張人臉,一張曾經深深刻在伯爵心裡的人臉,一張女人的臉。
坐在馬車上的伯爵,單手撫額,靜靜的仰面倒在真皮坐椅的靠背上,很長時間沒說一句話。車把式知趣的坐在駕車臺子上抽着菸斗,也沒問一句話。絲絲的白色煙霧縈繞在馬車前,又緩緩上升,盤桓一陣子,悄然無息的消失了。伯爵從指縫間看到窗外的煙霧彷彿也變幻成了那女人的樣子,立刻閉眼,大喊:“走!”車把式立刻收起菸斗,拉開繮繩,一陣**,直到奔出了幾百米以外,皇宮的守衛也已經成了視線的盲區,才漸漸放慢了速度回頭問:“伯爵,現在您要去哪?”
“離開這個噩夢。”好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發出瞭如此微薄的聲音,後面的話車把式已經難以辯認了。
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
這是你認爲的世界,而我認爲的,恰恰相反。
“伯爵,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在皇宮出什麼事了麼?”杜魯平靜的接過我遞給他的手杖,隨意的問了句。其他的僕人 該站採集不完全,請百度搜索讀!!零!!零!,如您已在讀!!零!!零!,請關閉瀏覽器廣告攔截插件,即可顯示全部章節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