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露出他招牌的微笑:“爲了負責,自然是將你變成本皇子的人”
宋衣理所當然的翻白眼,果然別指望他給什麼好話。
“大皇子,我可是有婚約的人,您真不需要負這種責。”宋衣有氣無力地道。
自從崔城決知道毒是她下的之後,她就知道崔城決絕對是有陰謀的。
說他對她有好感,或許以前她還會傻到相信,但現在,她絕不信。
至於崔城決到底想如何報復她,她暫時還沒有想明白,但是他應該已經計劃良久了。
“宋神醫,你想太多了,有婚約又有何關係,本皇子只是打算將你封爲本皇子的御用神醫而已,錢財方面絕不會虧待你。”
又被耍了!
宋衣小手在被裡握緊,這隻狐狸真難鬥。
“誰說沒有關係,女子出嫁從夫,我有婚約,自然這種事得我家男人同意,雖然我是大夫,但畢竟男女有別。”宋衣腦筋一轉,強詞奪理,絕不能讓狐狸得意忘形。
“既是這樣,那本皇子就派人去問問祁國七皇子。”崔城決淡定從容地站了起來,扔下一句讓宋衣傻了眼的話。
派人去問殷離隼?有沒有搞錯,她只是用殷離隼來做藉口。
誰當他是自己男人了,誰讓他同意了,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承認他是她的男人啊,更不能讓殷離隼知道還認着那份婚約。
宋衣有點無力感,跟狐狸鬥,簡直是自討苦吃。
“你不用去了,我跟他沒有關係,祁國皇帝已經做主退婚了。”
崔城決卻只是淡然一笑:“沒有退婚書,便不算退婚,你若想要退婚書,本皇子也許能幫你,畢竟本皇子把不該看的都看過了,而且對此還比較滿意,試了一下尺寸,剛好一手能掌握得住。”
崔城決擡起手,把玩着自己的養得白皙如玉的手掌,黑眸意味深長地掃在宋衣的胸前。
宋衣微微一愣,隨即意會到他所說的掌握得住是什麼,兩頰瞬間脹紅,恨不得吐崔城決一臉吐沫!
“崔城決,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報復我對你的下毒,有什麼意思?,要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何其容易,告訴你,我不怕,大不了當被禽獸糟蹋了。”宋衣氣得有些頭暈,原本就發熱,現在更是腦子疼得快炸開了。
崔城決這畜牲,竟然趁人之危。
“呵呵,往往女人都容易愛上禽獸,宋神醫,不妨我們試試,也許兩個月後,你都捨不得離開本皇子了。”崔城決走到榻邊坐了下來,慵懶地撐額看着窗外的桃花盛開,語氣平淡,卻彷彿在說着一件非常篤定的事。
“大皇子,大白天的,天還亮着呢。”宋衣無語,這人心裡怎麼就這麼強大,聽不出來她在罵他嗎,他怎麼能一副無關痛癢。
“剛剛的粥好吃嗎?”崔城決卻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宋衣,問了一句風牛馬不相疾的問題。
宋衣輕皺眉頭,這狐狸又想搞什麼鬼?
但那白粥確實熬出了水平。
宋衣是個好孩子,不會說謊,她更怕說謊之後,連白粥都沒得喝。
只有餓過肚子快死的人,才知道餓肚子有多悽慘可憐,她不願再受那痛苦。
於是她點了點頭:“好吃。”
“那剛剛的糕點呢?”崔城決黑眸緊盯着宋衣。
“也很不錯。”宋衣在這強烈的注視下,不得不回答。
“哦,那都是本皇子做的。”崔城決大皇子含笑地看着宋衣,竟有討好賣乖的嫌疑。
宋衣懵了,大皇子,你這麼賣弄自己的手藝是想幹啥。
以爲幾碗白粥,兩塊糕點就能讓本姑娘?對你死心踏地?
太天真了啊,兄弟。
“你覺得像本皇子這麼完美的男人有何事是辦不到的?”崔城決很平靜的在敘述着一件事,彷彿不是在說這自己。
雖然話語很自戀,但竟然讓人不覺得反感。
宋衣想了想,還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
崔城決這人,幾乎沒有缺點,或者說他的缺點可以被人反過來認爲是優點。
比如自戀,可以說是自信。
又比如,他性子腹黑狡猾如狐狸,可以說那是足智多謀,聰慧過人。
再比如說,他野心不小,妄想侵佔他國,卻從另一方面來說,他這是有抱負有理想,爲國民謀福利。
反過來一看,崔城決竟然有這麼多優點!
宋衣搖了搖頭,不行,千萬不能被他給蠱惑。
“也許大皇子本事是不錯,但是世事難料,人心最難懂,也最難得,靠的不是本事而是緣份。”宋衣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如果有本事就能得到一切,那她是不是能以醫術留下殷離隼在身邊。
以她的醫術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只是那樣意義何在。
再好的權謀也勉強不了感情。
“本皇子三歲時,父皇便教過本皇子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再冷的心總有捂熱的一天。”崔城決挑眉看向宋衣。
宋衣在他深邃的黑眸裡讀到了一種勢在必得,那是無關於感情的,是種對困難的挑戰。
“宋衣,普天之下敢向本皇子下這種毒的只有你,招惹了本皇子,就得承擔後果。”崔城決嘴角掛着微笑,眼神明亮,說着的確實讓人膽戰心驚的話。
因爲自己下毒,所以他決定讓自己失心來挽回面子?
得了一人的心,才能狠狠的踐踏?
崔城決果然自信到讓人憎恨。
他甚至不願虛情假意的來陰的,而是明確的告訴她,他要把她的心捂熱,但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她對他下了毒。
赤裸裸的報復,坦蕩蕩的揚言,絲毫不怕她因此而防備,他的篤定從何而來。
“後果最慘不過是死。”宋衣被激怒,別以爲她是山溝裡出來的,就這麼容易被嚇着,想要她的心,下輩子都不可能。
“你宋衣絕對捨不得死,也不是個爲了貞潔而死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寧願全身被本皇子看光摸光也要喊本皇子救你。”
崔城決犀利的說出宋衣的內心。
宋衣真覺得在崔城決面前,自己哪怕穿着衣服都像是一絲不掛,藏不住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