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情商這麼低的師父,雲天清也覺得很心塞。
這都看不出來,更別指望她能看得出來凌裳對玉葉有意思了。而且,就算是看出來了,她估計也不會把這當回事,因爲她的腦子大概跟正常人是不在一個迴路上的,尤其是在感情這回事上。
雲天清默默的給師父的情商再次點了個蠟燭。
小月亮眼珠子轉了轉:“我明白了!”
雲天清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小月亮挑了挑眉:“你沒發現,那個凌裳,看着我孃的眼神,就跟看情敵一樣嗎?我小舅公一直都對我娘特別好,所以她肯定以爲,我小舅公喜歡我娘,然後嫉妒我娘!所以,連帶着看我也不順眼!”
雲天清要給小月亮精彩的分析點讚了:“你說的有道理!我就說我怎麼看着她礙眼呢,原來是她時不時的找點兒事是因爲嫉妒師父啊!”
小月亮嗤笑:“真是個腦子不清醒的!怎麼不動腦子想想,我小舅公到底都是我小舅公,我孃的小舅舅。哪怕是小舅舅真的喜歡我娘,那也只是喜歡而已,僅止於此了。她不在小舅舅身上下功夫,嫉妒我娘有什麼用!”
小月亮這麼一說,雲天清也笑了。
兩人又悄悄的溜回了座位,這時候,衆人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今天風棲舞高興,特地拿出了不少好酒,這風華閣都是女子,平時甚少飲酒,這風華閣的酒又都是花釀,味道清甜,不知不覺的,就都喝的有點兒多了。
凌裳就坐在玉葉的旁邊,她一杯一杯的喝着,然後看玉葉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迷離。
看玉葉正聚精會神的盯着手中的酒杯看,沒有注意別處,她忽然心中一動,又喝了一杯,然後假裝不經意的就要朝着玉葉的身上倒過去,就在這時候,小月亮忽然抱住玉葉的胳膊,算準了凌裳倒過來的方向,然後讓玉葉的身子偏移了,還伸腳快速的往後挪了一點兒桌子。她動作極快,一切又算的恰到好處,凌裳自然不會察覺這些,一頭栽過來,直挺挺的就栽到了桌子邊沿上,因爲是奔着玉葉的身上去的,沒有絲毫的防備,這下直接磕的她眼冒金星。
倒還虧得因爲是盤坐在軟墊上的,否則的話,她這一下子從椅子上栽下去,那纔是鬧笑話。但這一下,也是磕的她不輕,額頭都腫了包了。
小月亮得逞,悄悄衝着雲天清眨了眨眼。
雲天清立馬上場,把玉葉給擠到了一邊,望着此時滿臉震驚的看過來的凌裳,陰陽怪氣的問道:“凌裳姑娘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磕到隔壁的桌子上來了?可是不勝酒力?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雲天清笑的跟只奸詐的狐狸一樣,氣的凌裳臉都白了。她想都不用想,剛纔那一定是雲天清搞的鬼,也只有他這麼閒的沒事喜歡找事!
她頓時就咬脣,委屈的掉下淚來,質問道:“雲天清,你就算是看我不順眼,可有必要如此戲弄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