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有凝雪看着,她不敢丟,只能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拿着,似乎是怕匕首會突然自己動起來,刺她一下一樣,而纔剛剛回到輕歌曼舞坊,她便是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把匕首往牀角一扔,然後就抱起肉肉,心驚膽戰的縮在了另外一個牀角,用很恐懼的眼神看着那把匕首。
醉心對一些威脅生命的東西,似乎都有很強的排斥感,可是偏偏她的身邊充滿了對生命的威脅,幸好她天生是個樂天派,隨便找點事情,就立刻可以轉移注意力,便是不會再有恐懼感了,但是那把匕首她可絕對沒有帶在身上防身,早就扔到不知道牀角的哪個地方了。
三天內的日子,還是照常進行着,直到第四天的寅時醉心才發現,輕歌曼舞坊裡圍繞了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她敏感的察覺到,這股氣息裡充斥着危險和死亡。
寅時一刻的時候,醉心已經上牀睡覺了,她雖然感覺今天很不尋常,但是她向來不把這些事情歸類到自己的分內事,還怕自己會妨礙到她們辦事,所以她很識趣的就自個兒爬上牀去好好休息了。
可是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恍惚間她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凝雪穿戴整齊,依舊是那麼帶着那種生人勿近,高潔氣質的出現在了醉心的牀前,凝雪走進房內,也沒有點燈,只是很隨意的看了醉心一眼,然後下一刻就沒有絲毫預兆的,伸出手,直接把醉心蓋的被子給掀了,頓時春光乍現……
醉心是沒有裸睡的習慣的,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因爲這裡是個舞坊,在她大腦裡是那種類似青樓的地方吧,所以她睡覺從來都是除了褻衣和褻褲外,還是一直穿着單衫的,也幸好是這個習慣,不然真的是要直接曝光了。
不過即使是如此,醉心在溫暖的被子離自己而去的那一刻,還是被冷風灌入導致身體一寒,在哆嗦中直接驚醒了,在睏倦中被驚醒,本來醉心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罵人
的,可是無奈就在她眼前清晰,看清楚面前是凝雪的時候,便是意識到,自己此時是在睡覺,就算穿着衣服,也是含有春光的。
“啊……你……你怎麼會進來的?你爲什麼會掀開我的被子?你想幹嘛?”醉心對着凝雪就是一陣尖叫。
醉心就不明白了,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就算不讓她睡,要她起牀,輕歌曼舞坊那麼多女人,就不能找個女人來掀她的被子嗎?非要這個唯一的,身份最尊貴的男人出馬,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先不說你穿成這樣睡覺,壓根什麼都看不到,就算是看得到又如何?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有看過,別忘記那個時候是誰幫你換臉,是誰救了你的,而且你也知道吾的身份了,被吾看似乎是一種天大的榮幸吧,多少女人連求都求不來呢。”凝雪帶着那種傲然於他人之上的氣度,讓醉心看的很不爽。
“你……你……你……”帶着滿腦袋昏昏雜雜的怒火,面對凝雪,醉心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罵不出來,她也似乎確實不會罵人,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主兒。
“別廢話了,快穿衣服,給你半刻鐘的時間,否則你如果不介意就那麼出門的話,吾也是不會介意帶你去丟這個人的。”話罷凝雪已經轉身出門了,對於醉心真是沒有一點溫馴和愛護的表現。
“……”醉心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而且凝雪絕對是一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輕歌曼舞坊裡也絕對沒有人敢違揹她,孤立無援的她,只能自認倒黴,趕緊換衣服啦。
就在她正巧穿好衣服的時候,凝雪果然又闖入了這個房間,而且絕對是門都沒有敲的直接衝進來,要不是這裡是凝雪的地方,恐怕醉心都會懷疑凝雪是進來搶劫的。
本來醉心還想最後和肉肉告別一下,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再抱肉肉一下,就已經被凝雪一把抓住胳膊,直接拉出去了
。
凝雪完全不顧醉心的反抗直接就好像抓小雞一樣,把醉心抓上了馬,而後醉心便是已經看到今天特大的排場了。
醉心真的是驚詫到了,之前幾次進別人家偷東西,她都只是看到那麼三五個人,今天真是好,居然所有輕歌曼舞坊的婢女都到齊了,平時表演上臺的小姐們,也有好幾個在場,而且今日竟是全部都脫去了以往華麗漂亮的衣衫,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而且全部都是全副武裝,帶着長劍或者暗器的。
而玥衣衣也絲毫不例外的就在其中,此時她正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注視着醉心呢,那種眼神裡分明寫着,你居然敢搶我男人,讓醉心一陣心寒,坐在凝雪的馬上真是如坐鍼氈啊,要不是她不會騎馬,纔不會和凝雪一騎呢。
看到這一幕醉心不禁有了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她木然的張大了嘴巴,帶着幾分委屈的道:“爲什麼這次又要帶我一起去啊……這種場面不適合我吧,我……我可不會武功啊……”
“吾知道你不會,有吾呢怕什麼,而且吾不是給過你一把匕首防身嘛,你只要乖乖的就好。”說罷凝雪便是不顧醉心的話語,駕的一聲一馬當先跑了出去,身後的幾十個武裝齊全的少女,也都是颯爽英姿的緊緊跟在身後。
大概是一刻鐘的時間,凝雪帶着醉心和輕歌曼舞坊的衆人,一路快速朝着官道趕去,在一半以上的道路上和戚季威匯合了。
他此時也是整裝待發,那一副樣子,就是少了一套鎧甲,否則絕對是非常雄偉威武的沙場大將軍,他帶着自己那把隨身的長劍,便是似乎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的樣子,和凝雪他們遇到之後,便是耳語了一番,便是一起向前開進。
那耳語是醉心聽不到也聽不懂的,她現在也顧不得自己有多危險,和他們在說什麼話了,她現在唯一可以顧忌到的就是屁股疼,被那馬啊可真是顛的夠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