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燕兒暗暗驚了一下,隨後小心的問,“小姐你不認識她們嗎?”
蕭舒隱倏地挑起黑眸看着她,燕兒心頓時慢了一拍,趕緊垂下頭。
小聲地道,“她,她,她們是掌管冷宮的幾位管事嬤嬤,帶頭的那個叫花嬤嬤。她身邊的是——”
“夠了。”她冰冷的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的話。
“是。”燕兒低低的垂着頭,就差沒把頭縮進衣領內。
院子內的花嬤嬤叫了半天,門內的人似乎一點理會她意思都沒有。
她怒了,十分的不怒。
大步走了進來,尾隨她身後的嬤嬤也走了進來。
蕭舒隱被她徒然的擅闖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眉頭稍稍不悅的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神色。
“有事嗎?”冰冷的聲音令在場的嬤嬤怔住了神。
花嬤嬤同幾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嬤嬤,齊齊刷刷的盯着蕭舒隱。
這還是那個柔弱的宮千雪麼。
她的聲音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冷漠,森寒。
更加令花嬤嬤吃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爲何沒有先前懼怕她的神色,而是一種淡漠,陰沉中的冷漠。
“你……”花嬤嬤微頓了一下,隨後仔細看了看她的容貌,還不是先前那個宮千雪,她怎麼傻的以爲她是另一個人。
想到這裡花嬤嬤便鼓足勇氣似地衝蕭舒隱陰森的笑道,“喝茶是嗎?”
她說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將茶壺揚起,熱騰騰的茶水從茶嘴裡流出,流到地上。
燕兒看着花嬤嬤的舉動,身子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不安的眼神直直掃向仍舊坐在桌前的蕭舒隱。
蕭舒隱滑動着杯緣的指頭緊緊按着杯緣的兩側,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現,代表着她此刻的心情逐漸的被人破壞。
花嬤嬤倒了茶水還不夠,還將茶壺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濺,弄髒了蕭舒隱的鞋子。
蕭舒隱眯着危險的黑眸看了一眼自己裙角的碎片渣,眼底的似乎再隱忍着些什麼。
花嬤嬤拍了拍自己老手,笑眯眯地吼道,“還不趕快給我滾到洗衣苑去幹活,難不成你還真當自己還是皇后嗎?我告訴你,像你這麼不貞潔的女人,被打到闌頤園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蕭舒隱隱忍着心中的暴怒,沒有動手。
一旁的燕兒忍不住出聲道,“花嬤嬤,雖然我家小姐已經不是什麼皇后,可是我家小姐的確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容許你出口中傷我家小姐。”
燕兒一反常態的冷言,怔住了花嬤嬤,也讓一旁隱忍怒氣的蕭舒隱小小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