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張溫暖,柔軟的大牀上,一個美麗的女人坐在我的牀頭,撫摩着我的頭,她看着我的眼光充滿了疼愛,慈祥,我好想撲進她的懷抱,她象誰?對,媽媽,她好象我的媽媽。他的旁邊有一個肌肉男,長的還行,他也看着我,眼光中也充滿了慈祥,他是誰?還有兩個老頭,一個比一個老,那個最老的老頭看上去好有氣勢,他們也在慈祥的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濃濃的愛意…突然這一切都消失了,在我面前的是一付血肉橫飛的景象…一個滿臉橫肉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舉起血淋淋的大刀向我砍了下來……
“啊!不要啊!”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睜開眼,我的四周漆黑一片,冷冰冰的,屋外的寒風凜凜,遠處傳來一陣陣沙狼的嚎叫聲,靜,靜的讓人毛骨悚然……又是那該死的夢。
我叫許向陽,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做同樣的一個夢,一個做了7年的夢,我好向往那夢中的富麗堂皇的大屋,那溫暖的大牀,還有那個女人,在她的懷中,真的很溫暖,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很安全。但我知道,那只是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不知道那些夢中的人是誰,我觸摸着身下的稻草,現實告訴我,那只是一個夢,而我只是一個奴隸,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
這裡是深處飛天極北大漠深處的一個奴隸營,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戰俘,罪犯和一些被牽連的倒黴的人。從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這裡,我不知道我來自哪裡?我的父母是誰?我只知道從小我就和一個叫童飛的大叔生活在一起,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童大叔長的很醜,很黑,很高,很壯,他站在那裡,就象是一座山,一座風吹不倒,雷打不動的山,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到耳垂的刀疤,這使他看上去更象一個厲鬼,營裡的人都很怕他,連那些守衛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但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奴隸營雖然小,但這裡卻是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都會發生,好人和壞人,誠實和欺詐,正義和邪惡,忠誠和背叛,這裡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這裡就是這個世界的縮影。從小在這裡長大的我,早早的就學會了這裡的生存之道,偷竊,欺騙,忍耐,懷疑和察言觀色,因爲我知道,在這裡,誠實,正義,忠誠,這些加在一起還比不過一個黑麪饅頭。瞧,在我不遠處住着的那個老頭,滿嘴的仁義道德,忠信禮義,據說曾經是一個大官,可能是因爲得罪的朝中的權貴,被髮放到了這裡。來到了這裡你就老老實實吧,不,他還一付清高的樣子。沒聽說過棒打落水狗嗎,更何況是一條清高的落水狗,於是大家開始落井下石,你不是驕傲嗎?好,我打到你不驕傲,在其他奴隸的拳打腳踢下,你的仁義道德,你的清高是什麼用都沒有,如果不是童大叔的阻止,如果不是我偷的那半個饅頭,那個老頭不被打死,也餓死了。嘿嘿,仁義道德,狗屎!力量在這裡最大…。
奴隸營地處荒漠之中的綠洲,這裡白天熱的流油,晚上冷的打抖。這裡除了黃色的沙子還是黃色沙子,放眼望去,鋪天蓋地是一片渾厚蒼涼的黃色,沒有人煙,據說離我們最近的城市是西邊200公里的的開元城,聽說那裡曾經是帝國的驕傲鳳凰戰神許宇軒的領地,他的浴火鳳凰軍團曾經縱橫天下,無人可敵,不過在數年前因爲謀反而被滿門抄斬,現在的開元城已經變成了帝國北部的軍事要塞,那裡駐紮着帝國的四大軍團之一,火焰軍團。當我第一次聽到了許宇軒這個名字時,我突然產生了一種親切感,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玉佩,正面是一隻被火焰包圍着的大鳥,童大叔告訴我,那是鳳凰!一隻浴火的鳳凰!一隻正在等待重生的鳳凰!那玉佩背面雕刻着兩個字:向陽。那是我的名字。許宇軒,浴火鳳凰軍團,我和玉佩,這中間是否有聯繫呢?或者只是一個巧合?我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