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
佛語有云:“九九歸一、終成正果”。佛文經中、“九”是最大的，又爲萬物最終點之意，故而古今以來無論人文還是各類建築等，都以之爲“最”。要想“九九歸一、終成正果”，還需
要“一四七，三六九”，一步一步往前走。九九歸一即從來處來，往去處去。來往後又回到本初源狀態。這種回覆並不是不是簡單的返回，而是一種昇華，一種改變，一種涅磐，更是一個新的起點。還有個解釋：歸根到底。風水文化中當九數盡的時候自然迴轉一。表示自然界的循環往復。
——————————————《實習日記》
比起水鬼技能具有遺傳性，而且在隔代之後技能的威力會逐漸消弱。這就讓林非大鬆一口氣，要是那水鬼從一開始就用了那一招，自己豈不是瞬間就沒了命！那麼現在想了想，這水鬼之所以在水裡面沒有對自己使用這種可怕的技能：第一，這技能具有它的侷限性，或者時間性，必須在某個特定的情況下才能施展；第二，便是這水鬼知道自己的技能不足以制伏林非。這般想來也不無道理，
通過老和尚永晁的話語中，林非已經確定這次兇殺案多半與水鬼有聯繫，就算是沒有聯繫，也可以暫時確定爲是一個會類似技能的鬼祟作怪。
有了一絲線索，林非心中也算是明朗了一些。不打算在老和尚這裡繼續叩擾，只是下意識想了想。
所謂的聽話聽音，剛纔老和尚說這龍王河裡面竟然不止一個水鬼，那也就說這龍王河定然並非如同自己看上去的那般平靜。
再回頭，卻看見那九盞油燈異常的明亮，好像並非只是爲了照明那麼簡單......乍一看，竟有點陣法的感覺！
“請問大師，您這九盞油燈，是爲了作何用處？”
林非回首問道。
永晁大師似乎知道林非遲早會注意到這九盞油燈，並不意外，而是平靜的往大殿門口走了幾步，用手指着廟外龍王河的方向說道：“林施主以前便已經是道術中人，現在似乎又學了一些佛宗的法門，呼吸起來已經不止只有道家的吐納之術了！”
“沒錯！”林非道：這永晁大師修爲果然厲害，只是通過呼吸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現在不僅學了一些道術，還在延庭那裡學習了一點佛宗的基礎法門。這修爲想必應該在......
“那你可能感覺到這龍王河裡面有什麼異常嗎？”永晁大師繼續指着外面說道。
林非搖了搖頭，並非是謙虛作態，而是林非真的感覺不出這龍王河有什麼怪異。即便是那時鬼碎屍一案中林非也只是在那司馬小子施展邪術時在龍王河上感覺到一絲邪風。就算是那晚被水鬼拉進龍王河裡面大戰，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什麼怪異。難道是自己修爲不夠，所以感應邪氣的靈知沒有那麼強！
但是現在永晁大師會這樣，想必並非是林非想的那樣。而是......恐怕這水裡面定然有什麼東西，是林非沒法感覺到的！
“河決三門合四水，底事歸班似懶歸；有母有母年七十，妖星夜落照壕水。”
......
這是永晁留給林非最後的一句話，帶着這話，林非低頭離開。一路上細細想着這首七言詩裡面到底有什麼意思？經過龍王河時，停留片刻，依舊對着龍王河看不出所以然。只是再度回想永晁大師的話說時，喃喃自語道：河決三門......底事歸班......？
......
就在永晁話還沒有搞清楚時。
林非開始了他的新任務，那就是獨自去保護高家的富少高升。而劉洋則是留在北區分局裡面繼續調查關於高架橋上的兇殺案。
只是還沒有等到林非動身，第二個類似的兇殺案又一次發生了。只是這一次竟然在案發現場多了一個相機，一個沒有膠片的相機！
當時已經打算第二天就開始搬去高升家負責他安危的林非則是深夜趕到了依舊在案發現場奮戰，沒有撤離的劉洋那裡。
“情況怎麼樣？”林非趕來後，第一句便問及案件情況。
“跟上一次一樣，也是失血過多而死，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劉洋說道：“不過比上一次多了一個照相機而已！”
“而且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劉洋提示道：“這案子原來不僅僅只是我們插手處理！”
“什麼意思？”林非問道。
“第一起兇殺案的時候，東區就已經插手了！”
“一個案子怎麼可能三個區一起插手啊？”
“聽西區的人說，是東區死皮賴臉向總局申請的！”劉洋說道：“直到我從總局那裡得到了東區對於這案子的調查！”
一份報告交到林非手裡面：
死者鮑大榮。失血過多而死，原因不詳。現場發現一個沒有膠捲的照相機，另外，屍體全身赤*裸！......
“鮑大榮的案子竟然跟第二個類似！還有這全身赤*裸什麼意思？”林非道。
“意思就是鮑大榮的案子跟這案子的兇手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劉洋說道：“最主要的是......東區的人難道傻了嗎？不知道往屍體上穿衣服，這是破壞現場嗎？”
林非眉頭一皺：“恐怕是有意破壞，故意讓我們走彎路吧！”
“只可惜沒有抓到把柄，似乎東區的人把西區一些低級警員給買通了，當時在場的那麼多西區警察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們這情況！”劉洋說道：“若非是從總覺那邊得到這報告，我們還一直蒙在骨子裡面！”
東區的人爲什麼插手這案子？怎麼會這麼蹊蹺？
林非忽然想到了安康：那個可疑的指紋，郭超說也是東區的人給刪除了的！只是原因呢？至今爲止，林非一點頭緒都沒有！
東區的人！東區的人這是要幹嘛？
林非盡力的讓自己靜下心，盡力的......
心中咆哮一聲：“五哥，你在哪啊？趕緊回來啊！這東區的人都挑釁到門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