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卉!”
“童卉!”
“童卉!”
……
東海大舞臺響起了一陣一陣的齊聲呼喊。
一萬多人同時喊一個名字!
這是何等的氣勢!
“真是瘋狂!”華生心裡感嘆道。自修道一來,他遇事不驚,對於任何事情都能夠保持平靜,大事這樣的浩大場景,依然讓他也熱血了一把。
鄭婧瑩在華生面前,再也沒有半點以前冰冷女神的氣息,她顯露她的另外一面。在所有人都在大聲呼喊童卉名字的時候,她竟然也站了起來,跟着粉絲們一起呼喊了起來。
童卉在舞臺上向粉絲們揮手迴應,更是將氣氛拉上一個新的高峰。
音樂聲緩緩響起,大舞臺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依然有幾個瘋狂的粉絲在零星地叫喊。
童卉卻一點都不受干擾,音樂聲一響起,她便進入了一種神情的狀態。華生覺得這種狀態很奇妙,如同修煉者入定一般。童卉此時將自己融入到一個她自己幻想出來的場景之中,她就是歌聲與樂器交融所產生的秘境中的精靈。在這個秘境之中,她是主宰。她歡樂,她悲哀,整個秘境都隨着她的情緒變幻色彩。
所有的人慢慢地也融入了進去,隔着童卉的情緒在跳動。琴曲飄揚,歌聲婉轉,構造出美妙的場景。
一曲終了,所有的人卻還在回味。
“在這,我要感謝一個人。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重新站在這個舞臺。下面這首歌。我要獻給他。感謝他賦予我的新生。歌曲《新生》。”童卉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地盯着華生。那雙眼睛彷彿要開口說話。
音樂聲已經響起。
“冷冷的冬夜。凜凜地寒風,黑暗無光,我一個人迷失在深深地峽谷,恐懼而無助,我在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往日的輝煌已經與我無關。身邊的人也早已將我無情地拋棄。……”
童卉低沉的嗓音與憂傷的音樂,將絕望與無助的情緒演義得如此逼真。
歌迷們捏緊拳頭,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如此殘酷的一幕。
華生似乎也看到了那個晚上絕望地站在河岸上的那個白色的身影。
壓抑!壓抑!
東海大舞臺裡被一片愁雲所籠罩,所有的人似乎在爲歌曲中的那個女主人公捏着一把汗。而這個女主人公正是他們的偶像。
聲音突然停止了下來,東海大舞臺裡沒有人敢呼吸一聲。
所有的聲音似乎完全消失。
無助到張開喉嚨喊卻一點聲音都喊不出的那種地步。
猛然,細微的音樂,如同黑暗閃過一道亮光。
“剎那間的明亮。如同天堂接引的光輝,騎着白馬的王子,要來拯救危難中的公主……”
所有的人心頭壓着的巨石似乎一下子被掀開。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笑容裡夾着淚水,哭聲中帶着歡笑。所有的人被兩種對立的情緒所糾纏。
這一首歌結束時,童卉似乎也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回了後臺。前臺暫時由主持人進行一些現場的互動。
這一場演唱會幾乎成了童卉的新歌發佈會。一首接一首,有一大半都是新歌。讓所有的歌迷大呼過癮。
這一場演唱會被稱爲東海大舞臺史上最成功的一臺演唱會,演唱會所發佈的新歌在後面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成爲榜單上前十的歌曲。堪稱話語歌壇的一個奇蹟。
同樣受益的還有這一場演唱會的唯一讚助商--駐春堂。經過了這一場演唱會,駐春堂的名號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打響。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駐春堂東海店第一天營業。所有的產品全部一銷而空。辦理了各種vip卡上萬張,辦理套餐數錢套。一天的營業額超過了百萬。這自然是後話。
歌曲演繹完,華生與鄭婧瑩被邀請去了後臺。
“小生,婧瑩。你們兩個在那裡先坐一下。我先卸一下妝。”童卉說道。
“要不,我到外面去等。”華生說道。
童卉還穿着演出服,要更換衣服。這裡面就華生一個男的。有些不好意思在這裡待下去。
“這有什麼?我裡面穿着衣服呢。再說。我身上對你又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你當醫生的,這麼封建幹什麼?”童卉說道。
好在童卉有自己獨立的更衣室。不然讓別的人聽到了很容易誤解。鄭婧瑩雖然明白是什麼回事,但是眼睛依然不善地看着華生。這眼睛裡閃閃的火焰,那不是妒火,那是什麼?
“童大明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華生連忙說道。
“嘻嘻。婧瑩你可要把他看好了。”童卉說道。
“我才懶得看,他要是心不在我這裡,我就是把他跟我綁在一起也沒有用。”鄭婧瑩說道。
“看到沒?你那挑撥離間根本沒有用。我家婧瑩根本不會上當的。”華生說道。
“誰是你家的?你別道錯白了”鄭婧瑩說道。
“你們兩個別秀恩愛,讓我這還是孤家寡人的妒忌麼?”童卉笑道。
童卉心裡卻暗自嘆息一聲:天意弄人麼?爲何讓我今生遇上?”
鄭婧瑩其實一點都不迷糊,作爲女人,她本能地能夠感覺到童卉給予她的威脅。如同護衛自己的領地一般,她也在用自己的辦法保護屬於自己的勝利成果。
“要不,生米煮成熟飯算了?”鄭婧瑩在那片刻心中劃過一個念頭。孟越君這一段時間的言教,已經快要取得階段性成果。
演唱會結束了,很多歌迷卻依然不願意散去,東海大舞臺留給他們太多的震撼、太多的感動,他們多想再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一眼。
鍾離封還真是一見鍾情了,這麼美麗多情的女子,正是鍾離封夢寐以求的佳配。不過鍾離封之前可不是什麼純情男生,交過的女朋友兩之手數不過來。但都是逢場作戲的那種。這一次看到了童卉,他想認認真真的談一回。
但是這一次,似乎局面有些不受他的控制。
那個讓他有些畏懼的男子竟然去了後臺,雖然那個人身邊有個美麗得一塌糊塗地女子。但誰知道人家會不會準備一王二後呢?有本事的人身邊有幾個女人,多大一點事?
“鍾少。我們怎麼辦?”孔澤洋問道。他現在不敢自作聰明瞭。之前已經受到了鍾離封的警告。再來一次,肯定會直接翻臉。孔澤洋是個很識時務的人。自然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等一會。”鍾離封伸長腦袋往裡面看。
孔澤洋沒有做聲。
“你去給我弄一束花來。”鍾離封眼睛依然盯着大門。
孔澤洋立即打電話讓人立即去弄花過來。東海這邊他不熟悉。
一捧非常壯觀的鮮花被鍾離封抱在手中。像一個普通歌迷一樣等在門口。
童卉的車終於開了出來,卻立即被狂熱的歌迷擋住了去路。
一大羣保安與東海警察連忙衝了過來,排成人牆隔開狂熱的歌迷。不過卻將鍾離封與孔澤洋放開。
鍾離封站在童卉的車前。
由於鍾離封擋住了去路,暫時無法離開。而大羣警察與保安對鍾離封置若罔聞。
車門打開,華生從裡面鑽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華生問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獻花給童卉小姐。”鍾離封說道。
“拿過來給我。挺捨得的嘛!這麼大一束花。”華生從裡面抽出了兩隻紅色的玫瑰花,然後又將獻花扔回到鍾離封的身上。
鍾離封慌忙接住,疑惑地看着華生。
“看什麼看?你小子給我離童卉遠一點,不然我見一回揍你一回。你信不信?”華生往鍾離封身邊走了幾步,鍾離封連退了幾步,直接閃到了一邊。
“你憑什麼?童卉又不是你女朋友。我有追求童卉的權利!”鍾離封要跟華生講道理。堂堂的鐘家公子竟然需要講道理了,這也太離奇了一點。
“追求個屁,就你這吊樣,還想追童卉。下輩子吧!”華生說道。
“做人要講道理!”鍾離封說道。
“我只講這個!”華生亮起了拳頭。
鍾離封知道自己不是華生的對手,看到華生亮起拳頭,不由得又退了幾步。打不過人家,還能怎麼樣?
華生上了車,汽車立即開動。
“別人送給童卉的花,你怎麼給扔了?”鄭婧瑩問道。
“我以爲童卉不會收的。來,我給你們一人送一朵鮮花吧。”華生說道。
“小生,你送我紅玫瑰代表什麼?難道你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麼?這個我是不介意的,你要先問問,婧瑩介不介意。”童卉說道。
華生心裡哀嚎:大明星能不能別這麼腹黑麼?
鄭婧瑩的手已經偷偷地放到了華生的腰間,掐住了之後,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嘶!”
華生腰一挺,慘呼了一聲。
“小生,這是怎麼了?”童卉笑道。
“我牙痛。長了個智齒。”華生用手捂住腮幫子。
“嘖嘖。真是新時代的三從四德啊。”童卉笑道。
鍾離封站在原地,看着遠處的汽車,大聲吼道:“追求愛情是我的權利!誰也不能剝奪!”
鍾離封將意識形態又提升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