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唐突了。”沈齊寧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深入，“就跟剛纔一樣，你放鬆些，不要緊張，注意呼吸，讓我進來。”
“嗯……”初雪乖乖配合。
沈齊寧的靈力探入初雪的身體，然後深入經脈，循着吐納心決的修煉路徑走了一遍。
沈齊寧並不像師父李長眉那般，隨便一個神念就能瞬間探查周邊很大一片範圍，他只能如此慢慢地推進到深處。
而這個過程，就會讓初雪感覺些許的不自在。
沈齊寧的靈力移動到哪裡，她就感覺哪裡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
等到沈齊寧的靈力進入丹田的時候，少女的小臉便染上了一抹紅霞，但她輕咬着嘴脣，忍耐着這種一涌一涌的酥麻，並沒有表現出來。
沈齊寧將初雪丹田內的空間仔細探查了一遍，眼看着初雪就要忍耐不住了，他也完成了探查。
初雪的丹田現在異常充盈，就連他探入的那一絲靈力都很難尋到活動空間。
也是因此，才攪動的初雪反應頗大。
直到沈齊寧完全退出，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可卻又有一絲絲少了點什麼的失落感。
“師兄，沒發現問題嗎？”初雪問道。
沈齊寧“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你最近都要留意，如果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馬上來和我說。”
“嗯嗯。”初雪乖巧地點點頭。
看着面前的少女，沈齊寧剛剛硬起來的念頭又軟了下來。
是啊，這麼可愛一少女，怎麼忍心下手呢？
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吧，如果初雪當真要變成雪魔女，那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你好好休息，就按師父說的，鞏固丹田裡的靈力，爲接下來的築基做好準備。”沈齊寧對初雪說道。
初雪點點頭，道：“嗯嗯，我知道的。”
“那我走了。”沈齊寧轉身擰開房門，走出屋子後又幫初雪把門關上。
慢慢走回自己屋中，沈齊寧坐在桌前沉思許久，然後翻出《心得體會記錄本》，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記載上去。
初雪有可能是上一世的雪魔女，沈齊寧甚至覺得，這個發現比系統本身還更重要。
綜合上一世的記憶，雪魔女並非一開始就是那樣一尊嗜血殺戮的女魔頭，而是經過了某些變故之後成爲了雪魔女。
如果真是初雪的話，那麼她就是處於尚未變成雪魔女的階段。
這可以參考魔種形成的過程。
魔種原本都是普通的野獸，在魔種結晶以某種方式進入他們身體之後，就迅速魔化，成爲兇悍的怪物。
當初發生魔種獸潮的時候，它們會吞食其它魔種的血肉，特別是腦子裡的魔晶，這可以增強它們的實力。
而初雪的確也是吸收了一枚魔晶，修爲直接提升到了將要築基的層次。
筆尖在紙上頓了頓，沈齊寧接着書寫自己有些凌亂的想法。
如果代入到上一世去，當時的初雪如果也是誤食了一枚魔種結晶，應當是會發生同樣的情況……
不對。
上一世的初雪在吞下魔種結晶後，沒有木靈蘿蔔的藥浴。
初雪在剛剛吞下魔種結晶後，身體裡的陰寒氣息非常強烈，在蘿蔔藥浴中泡了許久才逐漸消解。
想到這裡，沈齊寧頓時眼前一亮，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某個關鍵。
假設說初雪是上一世的雪魔女，而這一世初雪身邊有他，有木靈蘿蔔。
這是兩個非常關鍵的變量。
也就是說……雪魔女或許已經不會誕生了？
沈齊寧重重地在這裡畫了個圈，如果雪魔女不再誕生那就最好，但也不能就此掉以輕心。
畢竟，那可是雪魔女。
這段時間要好好觀察師妹，也許某些跡象只是被隱藏了起來，尚未發現。
除此之外，等師父回來還要再請教請教師父，或許他能從皇庭的人口中套出些什麼消息。
將小冊子收好，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向初雪的房間。
……
初雪並沒有在修煉，她正坐在牀上，背後靠着一個枕頭。
一旁的窗戶緊閉着，初雪挪了挪身子，跪坐在牀上，將眼睛湊到窗戶縫上朝外看去。
接着外面的月光，可以看到山坡上面的那幢小屋，小屋的窗戶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窗前。
“師兄在發什麼呆啊。”初雪喃喃自語道。
看了會兒，她也看不大清，便又靠回到枕頭上去。
“還是有點……怪怪的。”初雪撩開衣襬，摸了摸小肚子，嘀咕着說道，“是不是師兄還留了點在裡面啊……”
一想起在師兄房間裡泡澡的時候，師兄的靈力在她身子裡亂竄，然後鑽進丹田最深處。
那種酥麻酥麻的感覺，實在讓人懷……也不是懷念，就是……
總之就很奇怪就是了。
初雪回想起剛纔的事情，想起沈齊寧那副極其嚴肅的表情，以及盯着她的那個眼神。
“師兄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初雪側頭看了看，那是沈齊寧剛纔坐的地方，“好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也不只是他嚇人，就總感覺我也把他嚇了一大跳。”
剛纔初雪去扶地上椅子的時候，發現椅子的一條腿瘸了，就是剛纔沈齊寧猛地站起身，將椅子推到背後牆上撞的。
“我有那麼嚇人嘛……”初雪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小不開心地撇撇嘴。
“對了！”
初雪連忙起身，從儲物法器裡將還沒晾乾的褻衣和襪子取出，分別在窗邊掛好。
也不是初雪對沈齊寧有什麼誤解，或許只是第六感，就是冥冥中覺得這個臭師兄曾經打過他襪子的主意。
不對，我不該把師兄想成這樣。
初雪認爲還是自己把師兄看的太壞了，師兄不可能有這樣的奇怪想法。
畢竟，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師兄在照顧她，指導練習、指點疑惑，還幫忙按摩捏腳。
特別是今天，如果不是師兄第一時間把她抱去泡木靈蘿蔔浴，恐怕真就相當危險了。
初雪悄悄打開一絲窗戶縫隙，看到沈齊寧那邊已經關上了窗，她也就有點小失望地關上。
“果然還是師兄爲我操碎了心啊。”初雪小聲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