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姍姍還是很動心的,畢竟這麼一個斯斯文文的帥哥邀請自己耶,不過萬一被鍾智宸那傢伙的爪牙告狀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於是很可惜的搖搖頭:“一點小事而已,凌公子不比掛懷,請客便算了吧。”
凌天翼英俊的臉笑容絲毫未變,“秦姑娘若不去,便是不肯原諒舍妹,既是江湖兒女,在下相信姑娘定不是那小氣的人。”
她聽了不禁無奈的笑了,“凌公子真會說話,這會子我不去反而成了小人,好吧,那您帶路吧。”不愧是皇商家的少主,說話滴水不漏,談笑間便讓人不好拒絕,那個凌襄怎麼一點都沒學到……
“在下帶路?”凌天翼驚奇的說。
楊姍姍的臉刷的紅了,解釋道:“我大病初癒,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她總不能承認自己路癡吧!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一路將她引到了專門待客的院落,名爲“雅梅苑”,她撇嘴,爲何他們幾個徒弟的園子都是神馬雲啊,雪的,客房反而精緻雅觀,處處透着大方雅緻。
凌天翼禮貌的將她帶到廂房客廳裡坐下,便讓隨行的僕人去準備飯菜,楊姍姍玩笑道:“凌公子真會做生意,在我的地方用我的東西做東,還換個大方的名聲。”
他斯文一笑,將她面前的茶杯斟滿水,才說道:“姑娘說的不假,不過天下食材相同,而掌勺着不同便是雲泥之別,今日下廚的正是雲翼從家裡帶來的廚子,手藝絕佳,一會兒姑娘嚐了便知。”
“那我拭目以待嘍。”她再次感嘆,果然高門大戶啊,出行還隨身帶個廚子,嘖嘖,絕對的集團總裁級別。
此時門外傳來女子的嬌喝聲:“滾開,睜開你的狗眼別擋姑奶奶的道!”
擡頭只見門外凌襄氣沖沖的走進院子,將方纔走出去的僕人大喝一通,才快步進了屋子。可是當她看到客廳裡還有外人,而且那外人還是她恨極的女人,一張原本嬌柔的臉頓時柳眉倒豎,指着楊姍姍罵道:“你來我們這兒幹嘛!給我滾出去!”
旁邊的凌雲翼厲聲喝道:“襄兒,你這是什麼樣子!快給秦姑娘致歉!”
掌家哥哥的威勢凌襄似乎很害怕,癟了癟嘴似乎要哭出來,指着她哥哥控訴:“大哥你怎能偏向這個淫蕩的女人!你不知道她勾引了鍾大哥還不夠,就連朱太子也是她的入幕之賓,哥哥你瞎了眼會看上她!”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便掉着眼淚扭頭跑了。
楊姍姍無比尷尬,如坐鍼氈,凌雲翼一向面不改色的臉上也微微染了紅暈,十分歉意的說:“秦姑娘別介意,舍妹自小被雙親寵溺壞了,脾氣大得很,只是心卻不是壞的。”
都把她說成淫蕩之人了,心眼還不壞,真會給自己妹妹圓場,不過她說的貌似也對……
“沒事沒事,只是天色已晚,我還有事此次便罷了,今後若有機會再品嚐您廚子的手藝。”說完便告辭準備離開,凌雲翼卻快步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去路,滿臉緊張,“別走。”
她疑問:“凌公子還有事?”
一瞬間,他臉上的緊張退去,正色的盯着她:“秦姑娘,不,是蟬兒,蟬兒你可願意嫁於在下爲妻?”
楊姍姍被驀地告白,有些莫名其妙,局面轉變太快了吧!不過剛纔凌襄確實提到了他喜歡她,儘管他又帥又多金,跟着他肯定有肉吃的樣子,不過她不能再害人了,萬一被鍾智宸那奸臣給害了就不好了,她於是正色道:“你剛認識我幾日而已,不知我的喜好不知我的爲人便要娶我爲妻,太魯莽了,若你因美色所誤,也太淺薄了些。”
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臉上微紅,似乎被人點醒一般,忙拱手道歉:“秦姑娘所言極是,是在下不知禮數冒犯姑娘。”
她笑了笑,便瀟灑轉身離開,什麼烏龍,果然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
凌雲翼看着那絕色女子翩然離開,心裡的漣漪微微盪漾着,她太不一樣了,若是尋常女子能得他的青睞,即便是最低賤的小妾都趨之若鶩吧,看來三清山果然非同凡響,它背後的勢力與他凌家的財富息息相關,指望襄兒拉攏看來是不可能,因爲他看得出葉閒卿的六位入室弟子對秦月蟬的目光皆是獨特,同爲男人,這種獨佔欲他怎會不明白?
夜晚,楊姍姍坐在梳妝檯前將頭髮散開,她不習慣過於複雜的髮型,每每隨心想爲她梳頭她都拒絕了,只是將長度及腰的黑髮用一根髮帶綁了編成辮子,她曾無數次想將這頭髮給剪了,無奈隨心哀求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損傷,可是她活了兩世都不知親生父母是誰,真是諷刺啊。
她看着鏡子的美貌女子,一頭黑髮因成天的編着散開便微微有些捲曲,隨意的搭在肩頭更顯得原本稚嫩卻完美無瑕的面容多了些嫵媚,襯得原本就小的臉更加楚楚可憐,禍水一枚。
突然聽到窗戶打開的吱呀聲,楊姍姍第一反應便是鍾智宸那傢伙又來了,可是驀地想到昨晚他跟她說過今晚有事不過來了,她還爲此慶幸萬分,怎麼又來了,小臉耷拉了下來,低着頭埋怨道:“你不是說不來了嘛!說話不算數的小人……”
半晌沒聽到他的動靜,她奇怪的擡頭,鏡子裡她的身後站的卻不是鍾智宸!而是小正太林鴻煊!?
她猛的跳起來離他遠遠的,指着他:“你,你來幹嘛!”
小正太帶着些嬰兒肥的臉上表情陰鬱的看着她,冷聲道:“大師兄能來,我爲何不能來?”
楊姍姍大囧,只覺臉上如同火燒般,腦子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氣勢便頓時變了,她掐着腰怒視他:“我還沒找你呢!那天我們明明沒發生什麼!你幹嘛造成假象來騙我?”
他聽了,陰鬱的目光變得呆滯,不可思議的盯着她:“你既然已知曉,那麼你與大師兄……”
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嘴縫上,真是腦殘,怎麼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