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過脈,二師兄將她的手放進被子,問她:“你最近思慮過多。”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楊姍姍驚訝過後,重重的點頭,眨着美眸追問:“二師兄你這麼神奇,能不能知道我是爲何思慮?”
二師兄失笑,黑墨一般的眼睛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你的思慮,他人看不透道不明,只有自己想明白纔好。”
“那麼,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她不確定的問,上一世是被拋棄的,有名有姓,有父有母卻被遺棄在孤兒院,她努力讓自己活得自在灑脫,卻逃不開那陰影,就像出生就被蓋上的章,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偶爾想起,撕心裂肺的疼。
他未回答,手指撫摸過她細嫩的臉龐,膩滑的觸感令人沉醉,傾世美貌卻是滿臉慌張,瀑布般的黑髮散落在枕上,她,美得觸目驚心,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會一直在師兄身邊嗎?”
楊姍姍心中砰然,這算不算變相的告白?她該怎麼回答?我願意!十分以及極其的願意!淡定淡定……
“師兄若是不離,蟬兒自當不棄。”糾結許久,無奈心中翻騰,最後憋出了一句像樣的話,至少不那麼直接……
聽到她的話,二師兄笑了,如沐春風。四目相對,如金風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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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楊姍姍很早就起牀了,因爲這兩天在牀上躺的太難受,原來上班的時候以爲整天宅在家裡,抱着最喜歡最依賴的牀是幸福的,可當幸福降臨,對愛動的她來說真是中折磨。
胸口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卻已是無礙,輕手輕腳的穿上衣衫鞋子,出了寢室來到了院子裡,山裡更深露重還有些冷,卻好在空氣清新,沁人心脾,貪婪的吸取着原生態澄淨的空氣,連日來的憋悶也緩解不少。
不由想起昨晚的事,心情就忍不住雀躍,哈哈,她談戀愛啦,男朋友還是一個大帥哥,脾氣好,長得帥,還會醫術,若是現代找個醫生做老公可是求之不得,光紅包就嘩嘩地收不完吶!趴在桌子上幻想着今後的生活,也許哪一天二師兄會學有所成,然後會帶着她行走江湖,懸壺濟世……
至少,不會再被大師兄騷擾了,她不管身體的前身與他有多少關聯,今後都會斬的一乾二淨,她不是真正的秦月蟬,沒有義務去爲她委曲求全,明明不喜歡某人還要忍受輕薄的感覺真心不爽。哎呀哎呀,幹嘛總是想到那個大壞蛋?楊姍姍懊惱的拍拍額頭,告訴自己,以後會有二師兄保護自己她再也不用怕誰!
突然餘光撇到一個人影在院子的牆頭悉悉索索,轉過頭髮現不是幻想,牆頭的那人也剛好爬上來,見楊姍姍盯着他一個跟頭落在她的面前,還未來得及驚叫,手指在她身上輕輕點了幾下,她突然發覺自己動不了,連嗓子也無法動彈,維持方纔驚訝的動作,這是武俠小說裡的點穴?買噶的,他想幹嘛!?
那人蒙着面,乍一眼以爲是小賊回來了,但再一看卻完全不同,小賊雖然同樣一身夜行衣,身上華貴的氣質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的,雖然受傷行爲舉止仍然帶着風範,尤其那雙眼睛,一笑猶如千樹萬樹梨花,嫵媚動人……
而眼前的人蒙着面,一雙眼睛簡單的沒有任何特點,見她不動了,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小姐得罪了,小人並非有意冒犯小姐,而是有事相求!”
周圍只聽見微風劃過樹葉的聲音,小賊也察覺到了,忙說道:“小姐若是不喊叫,小的就給您解穴。你明白了就渣渣眼睛。”
楊姍姍努力的眨巴眨巴美眸,小賊上前在她身上點了一下,頓時感覺嘴巴可以合上了,身上依舊不能動彈,怒瞪跪在地上的小賊罵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小賊身子挺得筆直,言語間帶着焦急,“小姐莫怪,小的是爲少主而來求您,此時此刻只有您能救他!”
她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家少主是誰?我並不認識他,何事要我相救?”
“您認得,少主受傷之時便是您的善意收留,纔沒有被攝政王抓走,如今他已落攝政王之手,只有您能救他!”
楊姍姍頓時覺得頭暈眼花,這是在做夢嗎?神馬少主神馬攝政王是神馬玩意?這麼多新鮮的詞彙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她怎麼不認識不知道不了解呢?她閉上眼睛默唸,“我在做夢我在做夢……”可是當她睜開眼睛,一身黑衣的小賊依然跪在她的面前,身形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