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公子?楊姍姍眼前浮現出那名無時無刻不搖着扇子的男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把看似尋常的扇子,竟然也是兇器。
“想不到他如此厲害呢。”嘴裡喃喃道。
男子微微嗤笑,“你還真是白癡,同住一個屋檐下,竟然連人家底細都一無所知。”
楊姍姍大囧,跟她沒關係的人她知道個毛線,再說了她穿越來不過幾天好不好,整天被大師兄那個色狼欺負了,哪裡還有空去關心其他人,心裡有個小人在狂叫,可是這種事讓她怎麼說出口啊,無聲嘆口氣。
男子側身看她,嫵媚的眼睛明亮的讓人不敢正視,“據我觀察,你在三清山並不自在,跟我下山可好?”說着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
楊姍姍思索着他的話,說實話她沒想過會離開這裡,畢竟這裡的人都熟悉她,離開這裡又能怎樣?轉過頭不理他,鬱悶的說:“跟你一個小賊一起走,萬一下山將我賣了怎麼辦?真真是前途未卜,還不如在這裡舒坦呢。”
男子頓時語塞,一會兒哼了一聲,不再看她,“真是狗咬呂洞賓,懶得管你。”
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窗外月照當空,已是深夜,楊姍姍瞥了眼牀上兀自睡得香甜的男子,心裡一股好奇瞬間支配了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怕驚擾了睡着的人,
小手輕輕的伸過去剛碰觸到他蒙面的黑巾,就被一隻大手猛地抓住,睡着的人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偷窺我?”
楊姍姍看着被抓疼的手腕,粉嫩的小臉皺成了包子,嘴裡求饒道:“大俠快放了我,手腕快被捏碎了!”
男子沒有放開她,反而一用力將她撲倒在身上,近距離的欣賞她吃痛的神色,笑的猥瑣,“送上門的丫頭,豈有不吃之理。”說着就要擡起頭親上去,這時楊姍姍沒有被抓住的手快速掐了他腰間受傷的地方,男子吃痛鬆開了她,皺着眉頭喝道:“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楊姍姍笑的得意,“讓你欺負我!受傷還敢動手動腳!”
漫長的一夜就在兩人不停的鬥嘴中流逝而過,天邊升起的朝陽照射在桌子上,趴着的美貌女子皺了皺眉眉頭,呻吟一聲醒了過來,按摩着麻木的胳膊,哀怨的眼神投在牀鋪上,恨不得上前奪回牀好好休息一番。無奈她人小力量小,又不會武功,便被那人霸佔着牀自己睡桌子,好可憐啊!
門外響起隨心的聲音:“小姐,小姐醒了嗎?到時辰了。”
楊姍姍不情願的應了一聲,說道:“你把洗刷的東西放在門外吧,我自己洗刷,你且去忙吧。”
隨心雖然奇怪,卻沒有問,聽話的將手裡的東西放在門邊,“小姐快點,別誤了時辰。”
腳步聲越來越遠,楊姍姍將門打開一道縫,見沒人才把水盆等物件端了進來,也不管被吵醒的男子,兀自洗刷起來。
“呵呵,你還真是厚臉皮,與男人同睡一間房也能處之泰然,本公子真是懷疑……”
擦了臉上的水珠,坐在梳妝鏡前打開微亂的髮髻,回頭說:“你再放……厥詞,我就將你交出去,讓大師兄好生收拾收拾你!”一句放屁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唉,她的淑女形象啊……
男子嘿嘿一笑,躺在牀上好不自在。可憐自己還要學武,不知道師傅今日是否仍然教她扎馬步,雖然不累,卻是枯燥泛味的很。
出門前叮囑他,不可隨意走動,不可大聲喧譁以免被人發現,男子卻笑得狹猝,“真是囉嗦,你不在我跟誰大聲喧譁?”
忍住要回嘴的衝動,美眸瞪了他一眼,出門去了。爲了防止隨心給她收拾臥室,還特意將她待了出去,將院子鎖了起來,隨心更加怪異,從小到大的奴僕生涯卻讓她沒有問。
閒雲閣,楊姍姍大大咧咧的一進門就喊道:“師傅,徒兒來了,趕緊出來教我啊!”話音剛落,人也出現在門口,被嚇了一跳,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
只見不大的會客廳裡,她的六個師兄正坐在兩旁,師傅葉閒卿坐在中央上首,見她來了,原本嚴肅威嚴的氣氛瞬間瓦解,笑着招招手,“快坐下,今日有要事相商,師傅改日再教你武功。”
楊姍姍愣愣的點點頭,依舊坐在了屬於她的位置,小師兄林鴻煊的身旁,林鴻煊調皮的朝她眨眨眼,從她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最前面的大師兄正在看她,懼怕病又犯了,老老實實的坐下,目不斜視。林鴻煊見她不理自己,瞬間可愛的小臉暗了下來。
這時楊姍姍才感覺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轉移了視線,那顆狂跳的心才放鬆下來。
葉閒卿環視自己最得意的六名入室弟子,各個人中之龍,武功蓋世,心下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