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實在不忍耐不住,把司令員在行動前再三叮囑“對呆灣的官員要客氣點”的話扔到了腦後,一個閃身,已經落到了中央的那輛指揮車上,只一拳,就擊破了艙室頂蓋,輕輕一扯,扯開了外皮,一探手,將裡面一個尖叫不停的女人給扯了出來,正正反反給了她那張肥嘴十來個耳光,這才大吼一聲:“住嘴!停火!”
那女人馬上閉上了嘴,但立刻又嚷嚷道:“停火停火,全都停火。”接着又向白小飛討好的一笑:“我是讓他們停火,我這就閉嘴。”話音一落,立刻把被白小飛打得赤紅甚至帶着血絲的嘴給閉了起來。
白小飛看了眼手中的女人,這女人雖然被打得臉又紅又腫,可是白小飛還是將她一眼認了出來,這貨是綠營的,名字中帶了個菊字,原本這名字是極清雅的,可惜這婆娘卻是個爛人,典型的兩面派,跑到炎黃大陸來撈好處說得動聽無比,什麼兩岸一家親,但一回到她的綠營老巢,立刻翻臉不認人。
沒想到,此次前來迎接解放呆灣的城管大軍的,居然是這個兩面派。不過沒什麼好奇怪的,綠營很多是人格分裂症患者,一邊在炎黃作生意大撈人民幣,一邊卻拼死反炎黃,現在眼見得呆灣大勢已去,自然要重新抱條大腿,至於節操--呆灣綠營有這種東西嗎?
白小飛硬生生憋下心頭的一口氣:“我是炎黃城管解放呆灣行動的總指揮官,白小飛,我向你宣佈,我城管已經登陸呆灣,正在全面接受呆灣的防務,希望你們配合。”
那女人連連點頭,在赤腫的臉上展開一個其醜無比的笑:“好好好,我們配合,我們無條件配合,從現在起,呆灣回到祖國的懷抱了。”
聽到女人說到祖國兩字,白小飛都要吐了,但是這些官面話又不得不說,這就算是正式解放、接受呆灣了。
這時,喬峰等人已經清理光了那小股倭奴屍兄,收隊向白小飛覆命,那綠營女人少不得又是一陣狂誇,什麼“神兵天降”“威武之師”“救民於水火”,白小飛實在是受不了她的厚顏無恥,乾脆讓凌瀾和她打交道,自己在雞籠港閒轉起來。
白小飛和任何一個炎黃青年一樣,從小讀書,課本講的是寶島、日月潭,自小就對對岸的同胞懷着親切的感情,然而長打出社會後,卻對呆灣越來越厭惡。因爲h市有不少臺灣的企業,白小飛曾經去應徵過,結果發現呆灣老闆普遍又刻薄又小氣,連午間上個廁所都要掐秒錶。
後來,白小飛又在網絡上看到了呆灣的種種怪現象,更是對島上的蛙民沒了一點好感,心裡甚至生出留島不留人的想法來。
小薇以前倒是曾經說過想和白小飛一起到呆灣自由行,但是在網絡上看過塑化劑毒豬油等報道後,也沒了心思。
白小飛現在正在雞籠市區,看着如同炎黃大陸三線城市的景觀,心中暗暗搖頭,真不知道在網絡上,呆灣人究竟有什麼好驕傲的,對了,他們也就剩下濃濃的人情味兒和茶葉蛋好撐場面了。
突然,白小飛聽到一陣陣哭聲,他仔細一聽,卻是那些被倭奴屍兄禍害過的家庭正在放聲大哭,白小飛心頭一顫,唉,老百姓畢竟是無辜的,他們其實也是被矇蔽被欺騙的一羣可憐蟲,只可惜自己帶着炎黃屍兄來遲了一步,要不然,這些呆灣百姓也不至於死去。
突然,附近傳來轟的一聲倒塌聲,接着傳來一陣尖叫:“救人啊,救人啊,屋子倒塌啦!”
白小飛一縱跳上了屋頂,飛奔到倒塌處,果然看到一幢五層的小樓倒塌在地,卻原來,這幢小樓受到過倭奴屍兄的攻擊,牆體上出現了好幾個大洞,這小樓年深日久內部早就朽了,再也支撐不住,嘩啦一聲就塌了下來。
白小飛趕到時,一個女孩子正在使勁扒拉着廢墟,尖叫着:“爸爸媽媽、奶奶小弟!”想來她的親人全被埋在了裡面,女孩子臉蛋微胖,流着淚,雙手在廢墟上亂扒,鋼筋和玻璃劃開了無數道口子,鮮血直流而不自知。
白小飛上前一把拎着那女孩子的衣領甩到了一邊:“胡鬧,這樣子亂來一輩子都救不了你的親人!”
他立刻通知林欣怡和開胃奶趕過來,林欣怡的雙臂就是一臺大型挖掘機,而開胃奶的黑蛇無孔不入,在白小飛的指揮下,整塊斷裂的水泥板被搬開,黑蛇鑽入一個一個狹窄的孔洞,將被困人員從裡面輕輕拖了出來。
說起來也是幸運,樓裡的百姓因爲此前受到倭奴屍兄的攻擊,逃的逃,散的散,剩餘的人員並不多,那亂哭亂叫的微胖女孩子的親人是想回家收拾一些財物才被壓在裡面的,開胃奶指揮黑蛇一一將他們救出來時,只是受了點輕傷,並沒有性命之憂。
白小飛、林欣怡、開胃奶救援倒塌樓房的百姓時,旁邊沒有波及的房間裡,不時有人探頭探腦的張望着,當白小飛轉過視線時,他們卻又立刻啪一聲,將窗戶給重重關上了。
白小飛苦笑着搖搖頭,他知道,林欣怡開胃奶在呆灣人眼裡,和倭奴屍兄並沒有兩樣,誰知道會不會吃人。
白小飛輕聲對林欣怡和開胃奶道:“檢查一下市區,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危房,如果有的話,就把百姓轉移到安全地方--就直接安排到酒店吧。”
林欣怡和開胃奶轉身剛要走,那個微胖的女孩子安頓好家人後,匆匆又跑了過來:“等一下。”
白小飛頓住腳步,淡淡地道:“什麼事?”他如今對呆灣人沒有一點好感,從官員到百姓真正是如井底之蛙。
微胖的女孩子鄭重地向白小飛、林欣怡、開胃奶行了個禮:“謝謝你們救了我的親人,謝謝你,飛將軍,還有飛將軍的朋友們。”
白小飛一怔:“你認識我和我的夥伴?”
微胖的女孩子一笑:“我在京城和h市都工作過,飛將軍的大名怎麼會不知道,我還下載了很多你和你的夥伴們與倭奴屍兄戰鬥的視頻呢。”她頓了頓:“並不是所有的呆灣人都閉着眼睛做井蛙的。”
白小飛被女孩子看穿了心裡所想,有些尷尬,嘿嘿笑了幾聲:“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和我們說。”
女孩子點點頭:“飛將軍叫我小臺北好了,我在天涯上的id就是這個名字。”
好傢伙,居然還混天涯,這個小臺北女孩其實和炎黃人並什麼不同,小臺北道:“從今天起,我們兩岸終於是一家人了,其實我們盼你們盼了很長時間了,都是那些當官的,互相扯皮,想着迴歸(旁邊開胃奶道:“是解放。”)--對解放後,依然能當官,才和炎黃高層討價還價至今。如果不是他們拖後腿,你們早來一天,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些禍事了--可憐我的好幾個鄰居,都被倭奴屍兄給吃了。”
小臺北說着說着,眼睛又紅了起來。
白小飛不勝同情,這時,旁邊一些鄰居看着白小飛和小臺北言談甚歡,也悄悄打開了門,其實雞籠也算是呆灣著名景點之一,見多了大陸的自由行遊客,知道大陸並沒有如媒體宣傳中那樣吃不起茶葉蛋、廁所沒有門。
一個大伯大着膽子道:“長官--不,不,同志,能不能給我發些糧食啊。”
白小飛驚訝地道:“怎麼,你們糧食不夠吃嗎?呆灣的農業還是很發達的啊。”
大伯苦着臉道:“糧食其實在店裡都有的,只是倭奴屍兄上岸後,大家都嚇壞了,躲在家裡不敢出來,這幾天下來,家裡早斷糧了。”
白小飛哭笑不得,才萬把來只倭奴屍兄,就把整個雞籠變作一座死城,他一揮手:“大家安心吧,從今天起,再不會有一隻倭奴屍兄登上寶島,所有的生活都將恢復正常。不,不僅僅是恢復正常,你們重新回到祖國後,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旁邊的百姓們一片歡呼聲,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憑什麼說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香港在你們的壓迫下,不說越過越差嗎?”
現在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小臺北瞪了那個說話的眼鏡男青年一眼,扭頭對白小飛道:“別理他,他們全家都是深綠的,只要是大陸的,他們都反對。”
白小飛聳了聳肩,直視着那眼鏡男青年:“你說到香港,我正好有句話送給你,nozuonodie。香港有些人與祖國離心離德,再要‘作’下去,香港就會變成鄉崗、爛港,而你們也一樣,同樣是不作不死!”
眼鏡男青年灰白着臉:“怎麼?你們還想殺我們嗎?哼,你們也同樣是屍兄,都不是好東西。”
白小飛一擡胳膊,阻止了開胃奶上前扇眼鏡青年的耳光,他沉聲道:“我們不會殺你,任何對我們不滿意的人,我們都會大大方方的允許你們離開寶島,帶上你們的財物,有多遠滾多遠。對了,聽說綠蛙最喜歡倭奴,我們甚至可以專門安排船隻,把你們送到倭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