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也不隱瞞,大刀金馬地道:“沒錯,我就是白小飛。我倒沒想過,你居然聽過我的名字。”
菜菜子擺脫了牛本五十二的手,恭順地道:“飛將軍的大名,在我們日本屍兄中無人不知,聽說色魔大人都敗在飛將軍閣下手裡--她如今正是東京所有屍兄的首領。”
白小飛冷哼一聲:“毒姬嗎?這個毒辣的女人居然還活着。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她!”他看向林欣怡,林欣怡早就已經連眼珠子都紅了,白小飛衝着她點了點頭:“等我們完成任務,一定會找機會殺了色魔。徐福太過強大,我們如今還不是他的對手,但可以先剪除其羽翼。”
林欣怡點點頭:“放心,我不會爲了私仇影響任務的。”
小胖在旁邊盯着菜菜子的一舉一動,這時提醒道:“白小飛,這叫菜菜子的屍兄有古怪,她聽到你的名字,居然並不攻擊,甚至還這樣聽話,小心有詐!”
白小飛還沒說話,菜菜子搖了搖頭:“攻擊你們?我爲什麼要攻擊你們?我和你們炎黃人又沒有仇。真正是我的仇人的,正是徐福老祖。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有着穩定的工作,還有男朋友,下了班,還能逛逛街,買幾件流行雜誌推薦的最新款時裝。可是,徐福老祖卻將這一切都毀了。我的親人、朋友、同事,都變成了屍兄,爲了生存互相吞噬。我還在上小學的弟弟,在屍兄病毒剛暴發時,就被別的屍兄吃了,而我的爸爸媽媽也沒有了音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當成炮灰送到了炎黃戰爭前線。”
小胖一怔:“喂,你這隻屍兄居然敢反抗徐福那個老不死的,徐福不是你們的老祖嗎?所有的倭奴屍兄,都是他一手創造的啊,應該老老實實聽他的話。”
菜菜子背後的大嘴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我們只是害怕徐福老祖,害怕他的強大力量,害怕他手下的強大屍兄,但是,我們更恨他!恨他奪走了我們的幸福生活!”
小惠在旁邊輕聲道:“的確,屍兄是有自己的獨立意志的。就像我們炎黃屍兄,它們雖然尊敬龍且大哥,但是當龍且大哥的命令違揹他們的本性時,他們一樣會反抗,如那些血族屍兄,不就爲了違抗龍且大哥不許吃血食的命令,而反出地下城的嗎?這屍兄,並不是電腦裡的npc,有着自己的情感和意志,尤其是智商已經覺醒的屍兄,更是這樣。”
白小飛點了點頭,對菜菜子道:“我倒沒想到,你一隻進化只到初級階段的屍兄,智商覺醒倒也快。”
菜菜子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所在的公司,是專門經營醫療器械的,有些器械帶有輻射裝置,屍兄病毒在東京暴發時,公司裡大亂,有的器械裡的輻射裝置不小心暴露出來,我的頭部受到了輻射照射,也許是這個原因,我比別的屍兄要聰明一點。”
開胃奶看向凌瀾:“凌瀾,沒想到這裡居然也有一個和你相似,藉助核輻射變異進化的屍兄。”
凌瀾輕輕一笑:“這個菜菜子,說的都是真話。”她的讀心術早將菜菜子的內心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凌瀾的讀心術早就不再時靈時不靈了,只這一會兒,她就將菜菜子這一生都讀了個底兒掉,連中學時爲了買個名牌包包援助交際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在她面前,菜菜子就是個透明人。
白小飛坦率地對菜菜子道:“我們這次來東京,就是衝着母體樹而來的,你有辦法讓我們靠近母體樹嗎?”
菜菜子道:“母體樹由色魔親自管理着,大批最強大的屍兄全都守衛在母體樹四周。”她遲疑了一下:“我知道炎黃打退了好多次我們屍兄的大批進攻,但是那些屍兄實力都並不強大,以非純淨體爲主,那些真正強大的屍兄根本沒有出動過。”
白小飛心中一動,這中間有古怪,炎黃軍方的情報標明,徐福與美國爲主的西方達成了協議,既徐福派屍兄進攻炎黃,而美國等提供支援。
現在看起來,徐福也暗中留了一手,表面上派出了大批倭奴屍兄進攻炎黃,其實只是一些“老弱病殘”,真正的強力屍兄全都隱藏了起來。
倭奴是隻狗,可從來是一隻不安份的狗,反噬主人可是它的慣例,英國人、美國人,都曾經被反咬過。
牛本五十二道:“菜菜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表哥這次帶着飛將軍冒險回來,就是爲了幹掉母體樹的。”
菜菜子眼神閃爍,突然衝着白小飛問道:“如果我幫飛將軍的忙,事成以後,可不可以讓我到炎黃居住,我再不想留在東京了。”
白小飛一怔:“你想去炎黃?這也並不是不可行,事實,你可以通過我們的母體樹,在外表上恢復普通人的樣子,到時候,你可以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過上正常的生活在。據我所知,倭奴--嗯,日本人早就脫亞入歐,自認是西方人,看不起亞洲國家,更不要說炎黃了。”
菜菜子道:“我以前因爲公務曾經去過炎黃,北京、上海我都去過,我親身感受到,炎黃是個美麗的國家。我最喜歡的是寧波,天童寺、天一閣、千丈巖,在小雨中,走在天一閣藏,我似乎成了一個炎黃古仕女,如果飛將軍願意,我希望能定居在寧波。”
白小飛沒想到,在倭奴東京居然遇上一個炎黃古文化的粉絲,不過,倭奴向來是尊敬古炎黃,而看不起今炎黃,菜菜子看起來是個聰明的有着較獨立意志的女子,她的這點心願實在算不了什麼大事。再說,菜菜子的表哥牛本五十二如今也定居炎黃,多她一個也不多。
白小飛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他笑了笑:“天一閣我也去過,等事成之後,我讓炎黃軍方在月湖邊給你找一幢二層小樓安居,離天一閣也就百來米路,比你這間小房子不知舒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