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誇張的是,這讀心術還有個干擾問題--離凌瀾近的人,聽到的心思就清楚,離得遠了,就聽不太清了。對此,凌瀾一攤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就好像在大街上聽旁人說話一樣,離得近聽得清,離得遠,自然聽不清了,如果人太多的話,這心思亂七八糟的,根本聽不出個頭緒來。”
所以,因此,原本白小飛對凌瀾寄予很大希望,希望通過她能提前洞察屍兄先機,可實際效果實在是差強人意。
要知道,普通的屍兄通常滿腦子都是“我要吃人,好餓,我要吃人”就沒別的了,這讀心術等於大炮打蚊子。
白小飛有氣無力地道:“這老鷹屍兄又有什麼心思了,該不會是一門心思想着哪裡的老鼠更肥美,更好吃吧?”
凌瀾坦然地道:“抱歉,這隻老鷹屍兄雖然體形龐大,但靈智未開,它不可能有這樣清晰的思維。我只是在它臨死前的一剎那,感覺到它非常憤怒,爲自己的巢穴接二連三受攻擊而憤怒。”
白小飛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我們攻擊它的巢穴,它當然要憤怒了--等等,接二連三攻擊它的巢穴?這說明除了我們,此前還有別的屍兄在攻擊這老鷹屍兄的巢穴。不對勁兒!屍兄之間就算有爭鬥,也不會去攻擊對方的巢穴,因爲這毫無意義!除非是想得到巢穴裡的某樣東西!”
白小飛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銅塊:“我明白了,看樣子,還有別的屍兄在與老鷹屍兄爭奪這塊銅塊。”
凌瀾搖了搖頭:“不,不是屍兄,是人類。老鷹屍兄臨死時的思維中,閃過的是和我們一樣的兩腳直立行走的同類,對它的巢穴的攻擊。”
白小飛一怔,猛地醒悟過來:“有人在尋找這些銅塊!有人知道這銅塊蘊藏着神奇的力量!”
凌瀾皺着眉道:“沒錯,咱們這一路搜尋銅塊,除了在鱷魚屍兄處找到了近半數的銅塊外,其他的銅塊極爲難找--屍兄是不知道銅塊的神奇之處的,它們只是本能知道銅塊能促進自己的進化,在獲得銅塊後,只是留在巢穴裡,和自己相伴相隨。照理說,咱們把水庫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還故意挑逗一些強力的屍兄,早就該把剩下的銅塊找個七七八八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剩餘的銅塊極其難找,這隻說明,有人捷足先登,將銅塊搶走了!”
這時,餘曉佳、小胖、開胃奶、邪惡姐等人也圍了上來,聽了凌瀾的分析,邪惡姐插嘴道:“凌瀾姐,這銅塊只對屍兄進化有利,對人類卻是沒有絲毫用處,是誰會千方百計想得到銅塊呢?”
凌瀾還沒回應,白小飛搶着道:“錯!你太小看各方勢力了。就我所知,目前有多個國家的勢力捲入市的屍兄****,這裡面不乏異能奇士,他們只要有心,也會關注到屍兄的發源地--水庫,從而無意中發現這銅塊。這銅塊既然能促進屍兄的進化,必然會引起那些勢力和人的極大興趣。”
餘曉佳想起了當初三人一狗拼死才擊敗的那個血蓮教護法,她連連點頭道:“白小飛說得對,那些人都非常強大,他們如果也盯上了這銅塊,那我們、那我們就糟糕了……啊呀,不好,白小飛,你說,那些人會不會盯上我們手裡的銅塊,來暗中偷襲我們?”
白小飛也已經想到了這一可能性,但他卻並不慌張:“餘姐,別慌,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在水庫鬧得翻江倒海,那隱藏在暗中的人或勢力,肯定早就發覺了,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靜,打的只不過是漁翁得利坐收其成的算盤,指望讓我們拼死拼活,從屍兄手裡奪來銅塊,然後他們再尋機會偷襲我們,一舉得到剩下的所有銅塊。”
小胖冷笑一聲:“這是想讓我們爲他人火中取栗啊,哼,真當我們是軟杮子,隨他們拿捏嗎?想要我們手中的銅塊,先試試老子手中的刀利不利!”
餘曉佳最受不了人家的粗口,白了小胖一眼:“年紀輕輕,什麼老子不老子的。”小胖一窩脖子,不敢吭聲了。
餘曉佳轉向白小飛問道:“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立刻撤出庫區?”
“撤?爲什麼要撤?”白小飛反問道:“我們不僅不撤,還要等着人家送貨上門呢!”
他掃視着巨大的庫區:“他們盯上了我們手裡的銅塊,我也同樣看上了他們手裡的銅塊,他們想坐收漁利,我們乾脆就以手中的銅塊爲誘餌,把他們引誘出來,然後一網打盡,將他們收集的銅塊,據爲己有!”
小胖眼睛一亮:“這點子要得!哈哈,也省得我們到處找屍兄打架,辛辛苦苦收集銅塊了,果然,這世道還是黑吃黑最爽啊,老子--啊不,我無條件贊同白小飛的意見。”
白小飛掃視了衆人一圈:“只不過,我這計劃極險,因爲以身爲餌,敵暗我明,那敵人又異常強大,一不小心,誘敵不成,反而……”
孫小猴打斷了白小飛的話:“師傅,說這些做什麼?咱們既然選擇了與屍王爲敵,就不把這條命當回事了。”
小胖拍了拍孫小猴:“好小子,有種!你小小年紀都這樣有種,難道老--難道我還不如你了?白小飛閒話少說,該怎麼誘敵,就你一句話。”
白小飛又看向餘曉佳、開胃奶、邪惡姐、凌瀾、林欣怡、李白等人,所有的人都堅定地點了點頭,凌瀾輕笑道:“白小飛你放心,這裡每個人戰鬥的意志,都是真心實意,毫無虛假的。”她的讀心術又起效了。
白小飛哈哈一笑:“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只不過守株待兔四個字。”
太陽下山了,風從水庫水面吹過來,帶來了絲絲涼意,在水庫邊一處地勢較爲平坦的山林中,白小飛一行人正在休息,看樣子,他們是想在這裡露宿,次日繼續搜索水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