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爲老闆獻身呢?那個叫姜芽的女人會不會是騙他呢?一夜對他來說並不是不可以,可是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他就是覺得不喜歡,但是現在他真的應該去找姜芽了。
雖然心裡時常會咒罵那個沒有人性的老闆,在前幾年幾乎是沒有一點點自己的時間玩命的工作着,可是現在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應該幫他的。
徐莫謙的俊臉微微的僵了一下,一想到那個姜芽頭疼自然而然的就來了,他有點失控的感覺,讓人討厭得很。
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捉着方向盤,踩着油門就朝着公園的方向裡開去,他如約而至,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
站在公園入口入的那個女人儼然就是她,她今天好像是在辦公事似的,穿着黑色的小西裝,襯着的白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扣,往下至少打開了快三顆,優雅性感的鎖骨一纜無餘,竟還惹隱若陷的透着深深的事業線,九分褲下現是黑色的超過十公分的高跟鞋。
黑色的商務車漂亮的一剎,穩穩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姜芽的嘴角帶着絲笑,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她想要笑,她非常喜歡看着這個男人的臉上那冷冽的神情中帶着一點點憋屈,這讓她非常的受用。看了一眼手機:“嗯,才七點,會不會早了點?”她的身子輕輕的俯了過去,一陣陣甜蜜而誘人的味道襲來。
:“你坐好,繫上安全帶。”徐莫謙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小狐狸明媚的眼睛眨了一下:“安全措施不是都是得男人做的嘛?”
徐莫謙再也不想說什麼了,他想要吐血。油門一踩,來了個華麗的轉彎的時候,如同飄移似的飛的開了出去,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甩出去。
一點也不惜香憐玉,這男人真的..........
:”放手。”她心裡剛剛謙棄了他兩名,他的聲音已經冷冷的傳來。剛剛在車子變換角度的時候,她捉住了他健碩的臂膀,才避免被甩到車窗上的危險。一聽他的話,悻悻的鬆開了手:“你的肉還真挺硬的。”鬆手裡還不忘記摸了一把。
女流氓,痞子............
**的眼光盯着開車的男人,就不知道他的味道如何?
這個女人是不要命了嘛?還是固執的不繫安全帶。徐莫謙的臉色冰冷,徑自探過身去,單手拽過了安全帶,將鎖釦扣上。整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把玩着手機,她想要拍一張他的側臉的,可是現在這個角度並不是最好的:“我們現在去哪兒?”
:“酒店。”他的聲音淡淡的,有一點點磁性。
姜芽白了他一眼:“我都說了七點,現在不是太早了嘛?”一點情調都沒有的男人。
:“那你想怎麼樣?”徐莫謙咬牙切齒的說着,天殺的,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快要瘋了。
姜芽看着男人快要變得鐵青的臉,嬌媚的笑着,妖嬈的手指頭戳上了他的肩膀:“先去喝一杯,好嘛?”尾音拖得長長的,如同繚繞的煙霧一般的,縈繞在車廂中。
徐莫謙極力的忍着想要把她丟下車的衝動,眼睛跟現在的夜空一樣的暗淡。
他的耐性還不錯,不過可以做霍南天的特助那麼多年,大概是早就被練習出來了吧。
天還早,酒吧里根本都還沒有人,他的俊臉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俊逸迷人,沉默中透着冷冽。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這句話她真心沒有一點點要貶低他的意思,不過腦子中就這樣突然出現了這個念頭。他再次讓她看得心癢,一再的警告自己要鎮定一點,招呼着酒保上了兩杯酒。
特調的雞尾酒泛着寶石般的色澤放在了她的面前,可是這個男人就要這樣的酒吧裡點了一杯水,她沒有聽錯,是一杯純淨水。
:“你喝水呀,怎麼剛剛不自己帶一瓶來,這兒喝多貴呀,一杯三十塊。”這個男人有毛病,還不是一般的毛病。
他沉默不語,她在懷疑他是不是多說兩個字就會少活兩天呢?
清透的小臉閃過着一絲嫵媚的光,勾着嘴脣笑了:“你是不是怕喝醉了,晚上不行呢?”
她坐在高腳椅上的身姿撩人,看得出來是這兒的常客,不然不可能她一個電話這間沒開門的酒吧就爲她一個人營業了。
:“什麼算行,什麼算不行?”喝着冰水,他發現他這麼多年修養都會毀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真是見鬼了,她到底跟多少個男人約過這樣的事情,在這樣春風和暖的晚上行着香豔刺激的事情。
她捲翹的長睫毛顫了一下,看着徐莫謙,動手脫下了西裝外套,貼身的白襯衫極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體曲線,年輕,性感,妖嬈.........
:“過了今晚,我再給你打分。”她輕輕的靠了過來,俯在他的肩上吐氣如蘭的說着。這個男人她原以爲只是生活在她的腦海裡的,沒想到他竟然跳出了她的腦海,走到了她的生活中。一想到這兒,嘴角的笑更加的深了,如同一隻偷了蜜罐的小狐狸一般。
:“說正事,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那百分之八到底是誰的?”這個問題,他憋了一個晚上了。
雖然只是雞尾酒?,但是酒精還在在那兒的,喝了幾杯之後,臉慢慢的變紅了,如同染上了胭脂般,化也化不開。
徐莫謙清冷的眸子看着她如花般的嬌顏,眼神頓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煙,“啪”的一聲,點燃了煙,優雅自若的等着她開口述說。
狠狠的抽了一口,妖嬈的煙霧從他修長的指間繚繞着升起,很快就將他的俊臉慢慢的掩蓋了過去,半明半暗之間,他的臉透着一股沉穩而you惑的味道,慢慢的煙霧散去之後,幽深的眸子裡透着冷冽,緩緩的說着:“還是你信不過我,做完了再說?”姜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當然不是,只是在這個時候談這個會不會太煞風景了?”
徐莫謙手裡的煙還在燃着,眯起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姜芽卻是耐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迷離一燈光把她帶回了過去,她很小的時候,有時候回憶是甜蜜的,有時候回憶是苦澀的,有的時候回憶只是對過去的一種講述,並沒有太多的情感,只是在看這個人的回憶是不是會帶給她各種體會而已。
:“那百分之八算起來是我們家的沒有錯。當年我們還是住在遙遠海邊的小漁村,那個時候還沒有我們呢。”她的聲音很低,如同午夜裡那廣播中迷人的聲優一般的。
:“外婆長得非常的漂亮,是漁村裡公認的最美麗的姑娘。在她二十歲的那年,她從海里救起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傷得很重,外婆很細心的照顧着他,把身上僅有的一點錢都拿來給他看了病,請了大夫,天天給他煮着最美味的魚湯,後來那個年輕人便好了。再後來他們相愛了。”說到相愛的時候,姜芽的眼睛裡似乎有着亮晶晶的東西,快要掉落了下來似的。
:“再過半年,外婆的肚子大了起來,那個年輕人告訴她,他要回去家裡告訴準備一下,他要娶她的。外婆很高興,爲他準備好了乾糧,還曬了好多的小魚乾送給他在路上吃,可是那個年輕人走了之後卻一直沒有回來。”說到這裡的時候,姜芽的眼睛裡的那亮晶晶的液體好像就凝住了一般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那個年代,在那樣的小山村時,根本就容不下沒有結婚便大着肚子的女人。後來外婆再也等不下去了,家裡沒有錢,她已經七個月了,她憑着僅有的一點點線索找到了大城市裡,她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跟她說過他住在哪兒的,所以她就找去了。你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嘛?”姜芽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液,笑着問他。
一種可怕的,不好的感覺從腳底慢慢的升起,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那個年輕人姓霍,你猜對了,那個年輕人便是霍南天的爺爺...........”姜芽招着手讓遠處的酒保過來,再爲她調上了一杯酒。
:“外婆到了霍家,她才知道她所認識的那個年輕人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他早就已經有妻子了,她看着那個優雅的女人喝下了一杯茶之後,便不醒人事了。再醒的時候,她有肚子已經平坦如初。沒有人管?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將她放在了醫院裡,身邊有一疊錢。”姜芽的眼淚終於跌落了下來。
:“你以爲她很不幸嘛?錯了,在那家醫院裡,我的外婆遇上了這一生對她最好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外公。他是那家醫生的醫生,他很愛她,非常的愛。等外婆休養好身體之後,他們就要結婚了,在婚禮的前一天,霍家的年輕人找到了我的外婆,他告訴她他並沒有背棄兩個人的誓言,只是他無法馬上離婚,所以覺得沒臉見她,他不知道他的家裡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想要請她給她一次機會,跟他走。可是外婆已經害怕了,我的外公是一個溫柔而體貼的男人,她搖了搖頭,拒絕了他。霍家的年輕人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紙文件,也就是霍氏的那神秘的百分之八。”姜芽的目光落在了遠方,外婆的樣貌彷彿還在眼前似的,嬌羞而可人,的的確確能夠讓男人瘋狂。
:“那百分之八就是你的不對嘛?你們的家族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不是嘛?還是那個孩子?”徐莫謙永遠也不會想到不會想到故事是這樣子的,雖然聽起來是很短,可是那卻是上一輩子的人的恩怨糾葛。
:“那個孩子當年說是一出生就死了,因爲七個月被引產出來,是一個男孩。這百分之八跟孩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外婆這一生生下了兩個女兒,一個是我和母親,還有另外一個也就是我的小姨,我沒有見過她,聽說她跟外婆長得很像,一樣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有一年她去澳門玩,認識了一個賭徒,或許緣份就是那樣奇怪的東西,聽說當年多少人拜倒在了我小姨的腳下,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歡那個賭徒。她甚至發了瘋似的就住在了澳門不走了,外婆很生氣,跟她斷絕了母女關係,因爲她知道如果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騙了心的話該是有多傷心呀。當時鬧得很僵,後來有一天夜裡,下着大雨,我的小姨回來了,她跪在院子裡,哭着求外婆把那百分之八拿出一點點來救她的男人,她的男人被人設了個賭局陷害,很危險的。外婆一生都在外公的愛護下生活着,她哪兒知道外面的人真的有那麼的狠,她只是想要讓女兒吃點虧的,當時就算不用那百分之八,外公也拿得出那筆錢的。可是她就是不答應,她想讓她吃點苦頭再讓她乖乖回家,可是小姨的性子比外婆更回的倔強,她沒有在這家裡多留一會兒,站了起來,對着外婆說真的斷了這母女的緣份了,那百分之八她這一生也不會再跟她提起了,那時霍氏的市值已經是天價了,那百分之八的其中的一根牛毛都可以救得了她的愛人,可是她的母親不肯,她就這樣走了,消失在那個雨夜裡............”姜芽低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上沾着細碎的淚珠,在燈光下如同鑽石一般,她是千變萬化的,這一晚再也沒有了如同小狐狸般的狡猾,也沒有了那一點點小小的賣弄風情,只是在說着最久遠的家族歷史給一個並不是認識太久的男人聽着。
:“後來,外公從國外開會回來,趕緊帶着這錢去了澳門,可是太晚了,他們夫妻已經消失了。聽說我的小姨夫被人切斷了三根手指頭,而我的小姨她,她爲了丈夫做了一個女人能做的,當時她已經懷孕了。澳門有人看着小姨夫抱着她在街頭走了一夜,然後就消失在了澳門,再也沒有人找到了她們。外婆知道這些後,跟瘋了似的,她四下打聽着,尋找着,在報紙上刊登着尋人啓事,可是都沒有消息,直到有三年後,有人寄來了一封張照片,那是一個小女孩站在墳墓前的照片,小姨死於難產,只留下了一個女兒。外婆從那一天起就徹徹底底的病倒了..........”姜芽頓了一下,很多年以來,她的情緒沒有起伏得這麼大了,她的那個傾城傾國的小姨的一生,過得那麼的悲慘,只不過是因爲想要愛而已.........
:“那百分之八現在你可以猜得到是誰的了吧?我的外婆立下了遺囑,將那百分之八給了我的姐姐算是表姐,她大我可能有幾個月吧。她讓我的母親用生命發誓要好好的守護着這些股份,直到找到那個女孩,將這些股份交給她。我的母親發了最重的毒誓,在她死之前我也發了這樣的毒誓,我的子子孫孫都不會去動這些股份,直到有一天這些股份的主人出現爲止。”說完了這段故事,姜芽長長的舒了口氣,擡眼看了徐莫謙,他顯然是被嚇到了,怔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那你找到了那個人了嘛?”徐莫謙想要多知道一點點線索,要找人並不難,只要有線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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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們隱姓埋名的過生活,我找不到。或許霍家可以找到她的。我和小姨夫名字叫做邢飛,當年在澳門很出名的。”這是她唯一知道的。
其實她告訴了霍家這些事情,也就是想借着霍家的力量找到她的表姐,在這人海里,還有人跟着她流着一點點相同的血液,與她有着姐妹的情緣,她很珍惜,也想要替外婆了了這樁心願。
白希的手腕如同凝脂般的,在燈光下透着誘人的光,執起的酒杯卻再也喝不下,這世間多少人爲情所困,所以她要活得灑脫一點點,再灑脫一點點,可是她這樣的想着,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纏向了徐莫謙。這個木頭男人呀,他的整個腦子裡都在高速的運轉着澳門,邢飛,斷了三根手指頭,這些都是很好的線索,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裡查到這個人才行。
:“今晚說了這些事情,相信大家都沒什麼情緒了,明天我一定奉陪。”徐莫謙站了起來,急急的往外趕着,現在他哪兒有那個心情陪這個女人玩牀上游戲,他現在就想着趕緊去找老闆,這件事情要趕快動手查起來,早一個小時查都是好的。
姜芽一下子被噎住了,這太過份了吧,這實在是太過份了吧,他邁着大長腿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連酒錢都沒付?明天?你妹的........
她在心裡罵了不下一百次,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沒品,應該是說完全不解風情,她的襯衫釦子都快要解到肚臍了,他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姜芽着着酒保伸長了脖子往她胸口那瞧着,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瞧什麼瞧,瞧你妹的呀.........”一邊恨恨的扣上了釦子,直到最上面一個扣上了,又覺得有點緊,粗魯的再解開。
:“我倒想看你妹妹,你給看嘛?”酒保笑嘻嘻的開着玩笑,眼睛往姜芽的小腹瞟了一眼,姜芽一下子反應過來,順手操起酒杯,把杯子裡的酒波到了那個酒保的臉上,冷冷的放下杯子,離開了.........
這是怎麼了,姜芽不是那麼開不起玩笑的人呢?酒保擦着臉上的酒,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個穿着正裝踩着十二寸高跟鞋,噠噠噠的,帶着怒氣的往門外走去。
這個點,連打車都很困難,這個該死的徐莫謙,這個該死的狗腿子,現在估計正拿着剛剛到手的情報向他的老闆討賞邀功去了吧。就這樣丟下她,她難道連一點點吸引力都沒有嘛?真是快要吐血了,以爲他喜歡正經點的,特地穿得跟個小秘書似的,誰知道他連看也不多看一眼,見鬼,男人都去見鬼吧...........
徐莫謙一邊開着車,腦子裡一連把剛剛聽到的故事給順一了一下,還真是夠讓人糾結的,不過有了線索總是好多了,霍氏要找人並不是難事,應該很快會有消息纔對的。車子飛快的往着霍南天的老宅裡走趕去,今晚相信老闆跟他一樣,聽完了都將渡過一個不眠之夜.........
徐莫謙到了書房的時候,霍南天已經坐了那裡了。手指着燃着煙,老闆的煙癮越來越大了,除了不在他那個心肝寶貝似的女人面前抽之外,最近這幾天幾乎是煙不離手的感覺了。一想想,情字傷人呀,姜芽說的故事裡,所有的人都在爲情所傷着,再看看現在的老闆,所以情是一種毒藥,碰到是最妙的,纔不會煩心,煩神,煩人..............
:“怎麼樣了,這麼快?”霍南天深遂的眼眸看着風塵僕僕趕來的人,他知道徐莫謙一定要來了他想要知道的,這個特助辦事能力絕對不會遜色他太多,這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人,也是足夠讓他信任的人..........
老闆的眼光有點玩味,他知道他在想什麼,真是該死,爲人辦事還得看着別人那種特別奇怪的眼光,真想插瞎老闆那雙犀利無比的眼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