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我殺了你

相對無語,兩人坐了*。

她知道自己在那撕心裂肺的一咬中,拼盡了全力,也拼盡了最後一絲堅持的勇氣。

那*以後,她閉門不出,她也在自己一個人的沉澱中,想了很多事,這麼多年她和他的事,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實。

他終究不是她的。

想起他身上的毒,想起良妃給解藥的條件是要她能懷上孩子,所以她演了假孕這齣戲。

即使良妃是她娘,她也決定這樣騙了,畢竟幸福不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果他的心不在她這裡,即使,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也是一個悲劇。

想讓一個沒有懷孕的人出現喜脈其實很容易,用藥就行,曾經童素傾就對西陵雪用過。

她用了藥,太醫查出是喜脈,她讓婢女去通知蘇墨沉。

蘇墨沉緊接着就來了瑤華宮,然後也不說什麼,就坐在那裡飲茶,如同上次她下藥破壞千城的脈象時一樣,靜靜飲茶、面色冷峻。

她想笑,可終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她知道,這個男人又以爲她是在玩什麼伎倆了。

許是不想再被這個男人看輕,她將良妃的計劃和盤託了出來。

她以爲他會震驚,或者生氣,沒有,都沒有,他很平靜,就像早已經知曉一般,她甚至還看到他的眸中掠過不易覺察的光亮,他說,“她果然是被逼的。”

她自是知道,他話裡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如果說她的心經過那夜那件事以後,已經死了,那麼聽到他的這句話時,她的心也終是徹底死透。

嚥下所有苦澀、摒棄所有雜念,她只想幫他拿到解藥。

於是他們合力演着這齣戲。

誰知道到頭來,毒並非良妃所下,良妃也沒有解藥,她還莫名其妙成了七公主,成了他的妹妹。

老天真是會開玩笑。

她不知道自己該感到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悲哀這些年他對她的以禮相待,慶幸這些年他對她的以禮相待。

才讓他們之間清白。

不論她是他的雲妃,還是他的皇妹,他們之間清白,不是嗎?

手臂舉得有些酸,她放了下來,她緩緩掠過殿中衆人的眉眼。

有人震驚,有人嘆息,有人譏誚,有人木然,她甚至還看到了十四沉痛的雙眼。

她是蘇墨沉的妹妹,便是這個男人的姐姐不是嗎?

好,很好,一直以來她覺得難以處理的關係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雲蔻!”

是文帝蒼老顫抖的聲音。

她緩緩回頭,驟然,身旁人影一晃,一聲女子的嘶叫劃破所有的靜謐,也劃破所有人的耳膜。

“我殺了你!”

所有人大駭,雲蔻亦是一驚,以爲良妃的目標是她,腳尖一點,本能地閃躲,卻在下一瞬發現,不是!

雖然鎖着沉重的腳鏈,良妃依舊身輕如燕,她手持一柄短小的匕首,直直飛向一個方向。

匕首在殿中燭火的輝映下,閃着幽蘭的寒芒。

而她的目標是赫然是坐在席間的——梅萍。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似乎只在一瞬間,衆人都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反應過來,目瞪口呆。

梅萍本就不會武功,更是被這突發的狀況嚇得腦中空白,就坐在那裡眼睜睜看着疾馳而來的匕首一動不動。

文帝臉色大變,正欲飛身而起,卻發現已經有人先他一步衝上前去,用身子擋在了梅萍身前。

明黃入眼,是蘇墨沉。

所有人大驚,甚至有人嚇得尖叫了出來,千城更是又驚又懼,顫抖地喊着蘇墨沉。

良妃看到是蘇墨沉,眸中掠過愕然的表情,臉色也是爲之一變,下一瞬,手腕緊急翻轉,想將發出的力道收回來,身子也隨之急速往後翻,可是隔得太近,出手原本又快又狠,即使臨時改變,她手中的匕首還是朝蘇墨沉胸口划過去。

“嗞啦——”布帛割破的聲音。

“嘶——”利器入肉的聲音。

“嗯~”有人悶哼的聲音。

頓時,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駭得看着這一切,忘了動,忘了反應。

最後還是千城最先反應過來,臉色煞白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抓着蘇墨沉的手臂,眼淚直流,“蘇墨沉,蘇墨沉……”

梅萍也是嚇得魂飛魄散,驚痛不堪中,難以置信地看着不顧一切捨身相擋的男人,“沉兒….”

“我沒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千城怔怔回過神,這才終於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看清。

蘇墨沉胸口的衣衫被劃破長長的口子,甚至連中衣都被割破,露出白色的裡衣,雖衣衫破碎,卻並沒有受傷。

而在他的前面,良妃身子抽.搐着,柳眉深蹙、眸色痛苦地看着蘇墨沉,殷紅的鮮血從她的脣角汩汩冒出來。

在她的身後,文帝手持銀劍,而銀劍鋒利的劍尖直直從良妃的後背穿膛而過,從胸口出來。

殷紅的血泉順着劍尖往下淌,染紅了良妃一身天藍的囚裝。

文帝面色冷峻、眸色猩紅,驟然手臂一揮,拔出刺入良妃身體的長劍。

“父皇!”蘇墨沉想制止,卻已然太遲。

隨着長劍,帶出一股血泉,四濺。

“唔~”良妃又是一聲痛苦的悶哼,身子也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搖晃了兩下,頹然朝地上倒去。

如同一片破敗的落葉,她的身子重重委於地上。

隨着她的身子一起的翩然而落的還有一張畫,那是隨着蘇墨沉擡手準備制止文帝的動作,從他胸口劃破的衣衫中掉出來的。

畫紙飄飄揚揚,最後落於良妃身前的地上。

原本奄奄一息的良妃驟然露出震驚的表情,雙眸中更是瞬間聚集着各種濃烈的情緒。

她蒼白着臉,張着嘴,大口地喘息,殷紅的血更急地從她口角涌出,她也不管不顧,竟然蠕動着身子,艱難地朝那張畫爬過去。

衆人錯愕,蘇墨沉眸光微斂,上前一步,彎腰將畫拾起。

那是吳生給他和千城畫的合像,他一直隨身珍藏。

良妃匍匐在蘇墨沉的腳邊,抓着他的袍角,顫顫巍巍地擡起頭,祈求地看着他,“沉兒….”

就像曾經的無數次一樣,她喊着他沉兒,卻從來沒有一次聲音像這次這般沙啞蒼涼。

在蘇墨沉的記憶裡,這個女人一直都是一個強勢的存在。

無論是她得*時,還是失*被關在冷宮時,抑或是逃出冷宮後,她都一直是以一個強者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幾時這般可憐殘喘過?

蘇墨沉眸色一痛,一顆心更是痛到顫抖,他蹲下身,緩緩將她抱在懷裡。

良妃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靠在他的懷裡,渾身抽搐個不停,她吃力地伸出手,指着他手中的那幅畫,“給……給我看看……”

蘇墨沉看了看她,抿着脣,眸色深沉,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抖開那張畫像。

他和千城站在花中笑。

“是他!”良妃驟然抓住他的手,情緒激動起來,“是他!”

“是誰?”蘇墨沉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看着這個女人,他看到她眸中充斥着近乎狂喜和難以置信的神色,可是接着又被滿目的蒼涼絕望所代替。

“他還活着……卻不來找我,而我……而我卻爲他賠了一生…….”

她笑着,咧着嘴笑着,兩行清淚自眼角流出,在臉上劃過長長的水痕,竟是從未有過的破敗和自嘲。

驟然一股猩甜從胃中直直衝上來,喉中癢痛,她瞳孔一斂,張嘴,一股血泉噴涌了出來,濺了她和蘇墨沉兩人一身。

“母妃。”蘇墨沉驚呼。

“沉兒......”良妃緊緊抓着他的手,吃力地張着嘴,嗚咽着,氣若游絲,“找……找他……找他……毒……毒…….”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墨沉只感覺到手背一輕,原本抓着他手背的那隻手無聲地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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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週末有點忙,第二更要晚點,在晚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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