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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
蘇墨風緩緩睜開眼睛,頭有些沉,還有些些痛,想來是昨夜酒飲了太多,竟一覺睡到了現在。
難怪世人都愛借酒澆愁,酒的確是個好東西,醉酒後的他,昨夜竟是*好睡,不然,每夜的夢裡都是那個女人的眉眼,絞得他連呼吸都是痛的。
窗外陽光如此烈,怕是時辰不早了吧。
來了皇陵以後,他從來不看時辰,反正日出日落就一日。
起身披衣下*,聽到外面傳來動靜。
在皇陵,他是一個人獨住的,因爲無論怎麼說,他的身份還是一個王爺,總不可能去跟一些下人和那些守陵的女人住在一起。
那外面會是誰呢?
微微疑惑,他走了出去。
院子裡,一個女子正彎腰收拾着地上他昨夜亂扔的空酒罈子,女子一襲披風曳地,髮髻鬆鬆的,風塵僕僕的樣子。
陽光有些刺眼,蘇墨風眯了眯眸,眉心微攏,她怎麼來了?
“方芳!”
女子聞聲直起身子,回頭,看到是他,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璀然一笑,“你起來了?”
蘇墨風愣了愣,看來,她早就來了,應該已去過他的廂房。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墨風沒有動,淡淡開口。
方芳笑容有些僵硬,撇過視線看了看別處,然後又轉過來看着他,故作輕鬆地閒閒一笑,“來看你啊,大過年的,過來給你拜年啊!看來,三爺似乎不大歡迎。”
蘇墨風彎彎脣角,沒有說什麼。
“餓不餓?”方芳將手中的酒罈放在石桌上,側首問他,“我帶了很多好吃的東西過來,只要熱一熱就好了。”
一邊說,方芳一邊走向不遠處的馬邊,取下馬背上的包裹。
“不用了。”蘇墨風再次攏了攏眉,“皇陵有專門燒飯的,等會兒會有人送膳食過來。”
方芳的動作有些僵,垂眸淡淡看向自己的手中,半響,“哦”了一聲。
蘇墨風拾步往外走。
“你去哪裡?”
方芳咬了咬脣,她似乎真的不該來。
“去巡視一遍皇陵。”蘇墨風輕輕看了她一眼,拾步出了門。
清晨的陽光斜斜鋪進院子,滿地金黃,方芳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被拉得斜斜長長的自己的影子,久久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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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蘇墨沉鬧了一早上,千城哪裡還睡得着,所以男人走了不久,便也起*了。
春蘭伺候着她更衣盥洗,又用過早膳,她想起,那個男人說,如果醒了讓春蘭去通知他,他要讓太醫給她看看。
其實,她也想讓太醫給看看,特別是被下了藥,也不知影響沒影響到孩子。
見外面雪後大晴,陽光正好,便和春蘭一起出了門。
宮道上的雪早已被宮人清掃乾淨,只有路邊的樹木花草上面還有一些未融的殘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刺目的光。
千城和春蘭一前一後的走着,路過後花園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子坐在涼亭裡面。
女子一襲白色狐裘,妝容清淡,面容也清淡,一人孤寂地坐在那裡,兩個婢女遠遠地立在亭邊。
雲蔻,蘇墨沉的雲妃。
千城愣了愣。
她們要去龍吟宮,必須從涼亭旁邊經過,她不知道要不要跟人家打聲招呼。
可雲蔻眉眼低垂,一直在擺弄着手中的一個什麼東西,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她們。
千城抿了抿脣,正打算乾脆也裝作沒看見,直接過,目光卻是驀地被她手中的物件給牽引了去,頓時,臉色一白,愣了一會兒,扭頭就往回走。
春蘭不明所以,見她腳步飛快,連忙跟在後面,“主子,慢點,慢點……”
回到清華宮,千城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春蘭一驚,連忙吩咐小宮女去裡屋取了軟墊過來,墊在石凳上面。
見她氣呼呼的樣子,春蘭左右不明白,這時,清華苑的大太監過來稟報說,內務府送了蜜餞來。
千城冷着臉,不語。
春蘭見狀,便連忙讓人將蜜餞收下,還用小碟子裝着端了兩盤過來放在石桌上。
“千主子,你嚐嚐看,這一盤是酸的,一盤是甜的,送過來的太監說是皇上的意思,皇上還真是有心了。”
“是很有心。”
千城冷哧,目光落在那晶瑩剔透的蜜餞上面,腹中饞蟲頓時被勾了上來,便忍不住伸手捻起一粒放進嘴裡。
門外,蘇墨沉走了進來,一襲絳紫色龍袞,風華絕代,見到千城,他脣角一彎,直接往她面前走,“既然起來了,怎麼也不讓春蘭去通知一聲?”
院中衆人一見,連忙跪倒行禮,唯有千城依舊坐在那裡沒有起身,突然眉頭一皺,指着其中一盤蜜餞,問跪在邊上的春蘭:“你確定這是甜的嗎?”
春蘭一震,蘇墨沉禁不住微微笑起來,“不是甜的,是酸的。”
邊說,邊揮了揮衣袖,讓衆人起身。
春蘭有些懵,起身再次看了看千城指的那盤,微微蹙眉,“送蜜餞過來的公公明明說這是甜的,難道…..奴婢搞錯了?”
蘇墨沉低低一笑,上前直接將千城拉起來,自己坐了下去,又將千城抱在腿上,看着春蘭,“你沒搞錯,是有的人將甜的東西吃成了酸的而已。”
千城一聽就惱了,伸出手肘往他胸口一撞,“放開我!”
蘇墨沉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愈發絕豔,手臂照常箍得緊緊的,側首吩咐邊上的春蘭,“去太醫院將邱太醫請過來。”
春蘭領命而去。
千城見也掙脫不開,便也懶得白費力氣,驟然朝他伸出手,“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什麼東西?”蘇墨沉斂了笑容,睨着她。
“玉!我送給你的那塊玉。”千城同樣回望着他,只是清眸中都是怒氣。
“不還!”蘇墨沉斬釘截鐵,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你送給我便是我的東西了,哪有說要回便要回的。”
聞言,千城更加氣甚,“那你送給我的那塊綰髮的玉不是也要回去了嗎?”
“不一樣!是你自己用那塊玉給另一個男人求情不是嗎?”蘇墨沉淡淡說完,眸色染上一絲幽暗。
“那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不是也將我送給你的玉給了另一個女人嗎?”
蘇墨沉就看着她,眸色更顯幽暗,微微抿了脣。
見他這樣的眼神,千城竟有些心虛起來,頓了片刻,想起反正方纔自己親眼看到雲蔻手中把玩的就是她的那塊紅繩綠玉,便又理直氣壯地迎上他的眼。
驟然,手背一熱,是蘇墨沉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衣襟裡面塞。
她的心倏地一驚,手心觸碰處一片硬涼,他帶着她的手將一塊什麼東西掏了出來。
紅繩綠玉!
可不就是她的那塊?
千城徹底傻眼了,那方纔……方纔難道自己看走了眼?
“對不起……我……”
她不知道怎樣說,總不能說自己看花了眼,以爲雲蔻手中的玉是自己的這枚?那她還有何顏面見人?
“千城,經歷了這麼多,我以爲你是信我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樣,原來,真的只是我以爲……”
蘇墨沉勾着脣角,笑得冷淡。
“我……”
千城有些無措,又見不得他這樣,便剋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哎~”蘇墨沉一聲低嘆,眸色逐漸柔和下來,伸手將她抱住,“千城,你要相信我……”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信任。
兜兜轉轉,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千城不語,在他的懷裡默然埋着頭。
蘇墨沉伸手緩緩擡起她的臉,她小臉紅紅、泫淚欲滴的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心中一動,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眼瞼,輾轉,最後落在她的脣上。
“別......”千城羞紅滿面,伸手推他,嘟囔道,“人都在呢......”
“人?哪裡有人?”蘇墨沉低低一笑。
千城愕然四顧,方纔一院子的人什麼時候已不見了一個人影。
男人的脣又欺了上來,她躲着不讓,他便一點一點地尋,兩人正鬧着,春蘭帶着太醫走了進來。
千城臉一紅,想起身站起,卻是被蘇墨沉抱着不讓,“別動!”
太醫正欲行禮,蘇墨沉揮手止了,“快幫宸妃看看!”
邊說,邊將千城手中的玉又接了回去,塞進自己胸口的衣襟。
太醫仔細把了脈,說孩子正常,然後,又開了一些安胎藥,另外還開了一副恢復孕脈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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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蘇墨沉批閱完奏摺來到清華宮的時候,千城正愁眉苦臉地望着案桌上的一碗黑濃黑濃的湯汁,長吁短嘆。
見蘇墨沉進來,她伸手指指藥碗,委屈道:“蘇墨沉,可以不喝嗎?”
“不行!”蘇墨沉伸手探了探碗壁,見藥還是溫的,便將藥碗端起,遞到她的手裡。
“可是,真的好苦!”千城仰起頭,看着他,一副要哭的樣子。
她下午已經喝過一次了,苦得她吃了一下午蜜餞和甜食都沒緩過來。
“良藥苦口嘛!都是爲了腹中的孩子好,來,乖,把它喝了…….”白璧纖長的手指輕輕在她的眼角來回摩挲,蘇墨沉耐心地低哄着她。
末了,又吩咐春蘭取了蜂蜜和蜜餞來。
千城又磨了一會兒,見實在推不掉,低咒一聲,“算你狠!”
然後,便捏着鼻子,憤憤然地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苦得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蘇墨沉也不惱,笑睨着她,一雙黑眸燦若星辰,伸手捻起一粒蜜餞遞到她的脣邊。
她痛苦地看着他,恨恨地看着他,見男人笑得極其欠扁的臉,心中怒氣一竄。
將手中的碗重重往桌上一置,她噌地起身,“孩子是我們兩人的,憑什麼就讓我一個人苦,不公平!”
話音剛落,也沒等蘇墨沉反應,她便踮起腳尖,直直印上他的脣。
蘇墨沉一顫,她的手臂就已經攀上了他的頸脖,脣舌更是學着平時他吻她的樣子一般探入他的口中。
一邊在他脣舌間胡爲,她一邊口齒不清地問:“苦不苦……我苦,也要你苦……”
蘇墨沉幾時見過她這個樣子?一時間,心魂俱動,驀地擡起大手拖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住,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脣舌相交、津液交.纏、濃濃的苦澀在兩人脣齒間瀰漫、充斥......
他也不管不顧,依舊甘之若蝕,糾纏着她的舌,千城本來就是鬧他的,見他這般,也毫不示弱,小舌在他口內調皮翻攪。
靜寂的夜,只聽到兩人脣舌糾纏的聲音。
蘇墨沉哪裡還受得了?
在她的脣齒間,他驀地低吼一聲,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榻邊,將她放到*上,伸手就開始解她的衣衫。
屋裡炭火燒得旺,溫暖如春,她沐浴過後就只穿了一件寢衣,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她便被他衣衫盡褪。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又羞又驚:“不要……蘇墨沉……”
蘇墨沉一邊褪着自己的衣衫,一邊親吻着她,“是你自己招惹的。”
千城欲哭無淚,他火熱的脣在她耳邊、脖子上輾轉,她忍不住顫抖地喘息起來。
她也不知道事情最終怎麼演變成了這樣,其實這幾日下來,她對他的觸碰已並不牴觸,只是,只是……
她仰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蘇墨沉的脣又欺了過來,細細地吻她,暗啞低沉的聲音從兩人相交的脣瓣逸出,“別怕,我有分寸的……”
很快,兩人就赤誠相對。
這是失憶後的千城第一次看蘇墨沉的身體,琥珀色的肌膚、肌理分明的胸膛、雄健的體魄,晃得千城都不敢直視,只得紅着臉眸光四下亂飄。
她是那般青澀,身子又是那般敏感。
他的吻狂野又不失溫柔,一點一點地吻着她,似乎不想放過她任何一寸肌膚,不一會兒,她就被吻得暈頭轉向、氣喘吁吁起來。
吻一路向下,他張嘴包裹住她胸前的蓓.蕾,靈巧的舌抵在早已綻放的頂端,脣舌輕輕廝磨,不停吮.吸。
她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驚叫着拿手推他,身子狂顫。
然,此時無力的推拒,無疑是更深的邀請。
男人眸色愈發暗沉,大手更是來到她雪白的腿間,輕輕逗弄着她的花心,揉捻,感覺到花心的溫溼,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探了進去。
“蘇墨沉……”她再次驚叫,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千城,你好緊…..別緊張……乖,放鬆點……”蘇墨沉吃痛,手指被她夾得動彈不得,只得低低誘哄,再次吻遍她敏感的肌膚。
她在他的脣下,顫抖着,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貼向他,全身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就任由着他予取予求。
他的手指在她溫溼的甬.道中來回。
溫度急速攀升,熱流一塌糊塗,她顫抖着,一聲一聲逸出呻.吟。
意識到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又擔心她的小腹,蘇墨沉雙手抓住她的腳踝,擡起,將她的兩隻鈺腿擱置在自己的左右肩頭,他的炙熱如同昂揚峭立的蛇,緊緊抵在她花心的門口。
“蘇墨沉……”
這樣的姿勢,讓她女性的美好一覽無餘地暴露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又驚又懼,羞得無地自容。
男人笑着歪頭吻了吻她的腳踝,眸色一暗,早已脹得發疼的炙熱,挺入——
“啊……”
千城將脣咬出了血,破碎的呻.吟還是衝喉而出,他的巨大,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她顫抖着,緊緊抓着他的手臂,長長的指甲陷進他的肉裡,“好.....好痛.....蘇墨沉.....”
“千城……你真的好緊……”
蘇墨沉又何嘗不痛,她的緊窒幾乎將他逼瘋,卻又怕傷了她,就停在那裡不敢妄動,白璧的額頭有細密的汗冒出來。
直到感覺到她慢慢放鬆,他纔敢輕輕拱動了一下,她又是一陣薄顫。
無奈,他只得將她的腿放了下來,再次親吻着她,直到她在他的身下化作一團春水,他纔敢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從她的身後緩緩埋入。
雖然身子已慢慢適應,沒有方纔那麼疼,但是,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千城還是無力承受地俯向被褥,將臉埋在裡面,嗚咽、呻.吟。
蘇墨沉緩緩動了起來,隨着她慢慢放鬆,動作便也慢慢大了起來,但依舊還是很溫柔,就恐傷了她。
她一聲一聲地嬌.吟,聲音魅惑迷人,蘇墨沉只感覺到自己血脈噴張,他伸手拉起她的身子,輕輕扳過她的臉,堵住她的脣。
溫柔地律動,醉人的*。
千城的身子軟得幾乎支撐不住,只得伸出手臂反手勾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抽送、感受着他強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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