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他是誰

火,到處都是火,熊熊大火。

紅紅的火苗帶着摧毀一切的力量,染透了大半個天空。

沒有出路。

往前一步,一根如同火龍的橫樑掉下來,砸在她的腳下,點燃了她的褲管。

往後一步,一面噼裡啪啦燒得正旺的門板倒下來,砸在她的背上,背上灼痛不堪。

動不能動,逃不能逃!

哪哪兒都是火,吞噬一切的大火......

“啊——救命——”一聲淒厲的喊叫劃破靜夜,梅萍陡然翻身坐起來,大汗淋漓。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文帝放下手中硃砂筆,從桌案邊起身,走到*榻邊,將她抱進懷裡。

梅萍睜着一雙眸子,又驚又懼,身子顫抖個不停,怔怔地看着文帝,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鼻子一酸,將臉埋進他寬厚的胸膛,“皇上!”

在文帝的眼裡,她一向淡漠,一直一副清冷的樣子,有時即使他主動,她也是不鹹不淡,不反抗不牴觸,幾時看到她委屈示弱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動,柔軟得不行,大掌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背,輕聲哄慰道:“別怕,朕在這裡!”

梅萍溫順地點了點頭,一顆心慢慢安定。

“回到家鄉怎麼還會做噩夢呢?應該做美夢纔對!”文帝戲謔道。

美夢?

梅萍微微苦笑,這裡是她這一輩子的魘。

在這裡,她的孩子被人抱走,在這裡,她差點葬身火海,她怎麼可能有美夢?

見她不響,文帝以爲她驚魂未定,彎了彎脣道:“要不,朕陪你睡吧!”

梅萍蒼白着小臉,看了看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嘟囔道:“皇上的奏摺批完了嗎?”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確是個好皇帝,出門在外,還每天讓禁衛將奏摺送過來他批閱,而且他一批就批得很晚,有時天都亮了。

“還沒有!”文帝亦是瞟了一眼桌案上的奏摺。

“那還是請皇上繼續吧!臣妾知道,皇上從不留隔夜奏的……”

“可朕想爲萍兒破例一次!”文帝脣角輕揚,邊說,邊脫下外袍,掀開被褥,躺了下來,將她的身子裹在懷裡。

“睡吧!”溫熱的脣貼在她的耳邊,他軟聲細語,“朕在這裡!”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姿勢,那一刻,梅萍想哭。

她想起了那*,那他們兩人第一次的那個冬夜,也是這樣的冷,他也是這樣鑽進她的被窩,也是這樣將她抱在懷裡,在耳邊說,等我,我會娶你做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皇上,爲何對臣妾那麼好?”梅萍在他的懷裡輕輕擡起頭,水眸靜靜地看着他。

其實,她想問的是,爲何現在對她那麼好?

二十多年的不慍不火,她早已習慣,這段日子的*愛讓她有種像在做夢的錯覺。

文帝低低一聲輕嘆,擡手輕輕捧住她的臉,“因爲,因爲朕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失去了……”

梅萍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先有良妃的背叛,後有麗妃的陷害,前者已經死了,後者幾乎死了。

後宮雖然還有很多女人,但是,他最*愛的兩人都不在了,是嗎?

低垂眼瞼,斂去眸中情緒,梅妃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只覺得一顆心又痛又澀。

痛的是她從這個擁有全天下的帝王身上看到了孤寂,那種濃烈的一個人的孤寂,澀的是爲她自己,她還以爲近日的種種,是因爲他是發自內心的疼她,原來不過是他高處不勝寒的歲月裡尋求的一抹慰藉。

如果她們還在,站在他身邊的一定不是她對嗎?

正澀澀想着心事,驟然脣上一重,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就鋪天蓋地地席捲了過來。

梅萍睜着眸子,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這個男人的親吻,她是渴望的,卻也是牴觸的,因爲她心裡有太多的高牆凝了太久,有愛有恨。

似乎意識到她的搖擺,男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加深了那個吻,大手更是伸進她的衣襟,熟稔地挑.逗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對於*第之歡,他是個中高手。

再加上心中本就有着濃濃的情愫,不一會兒,梅萍就在他的身下化成一團春水。

他一件一件褪着她的衣衫,鮮有的耐心,緩緩將自己的炙熱埋入她的身體,深深地要她,熱烈又溫柔。

當兩人的極致同時攀上頂峰的那一刻,他釋放在她的體內,她淚流滿面。

第一次,她事後沒有服用避子藥,也沒想着要服。

藥,其實她帶了。

自從有了十四以後,本來兩人的歡愛就不多,每次歡愛過後,她都會讓自己吃藥,不讓自己懷上。

當然,這些,這個男人不會知道。

男人似乎睡得很安穩,她其實也很疲憊,卻是睡意全無。

兩人都沒穿衣服,赤誠相對,她窩在他的懷裡,肌膚貼着肌膚,滾燙炙熱,除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冬夜,她第一次覺得他離她那麼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

擡手輕輕撫着男人的眉宇,濃黑細密,英氣逼人,一如初見時那般好看。

還記得,那個冬夜過後的第二天早上,這個男人便走了,他讓她等他。

她等了。

她有了孩子,她和腹中的孩子一起等。

一日一日,他都沒有來,卻等來了要殺她的人。

如果不是她的鄰居,她的好朋友陳珠兒救她,她早死了,何來今日的梅妃和今日的四王爺蘇墨沉?

皇上,即使你不愛我,即使你不能讓我進宮,你也不應該要殺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對一個將身心都給了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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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初晴,陽光正好。

千城百無聊奈地走在江南小鎮的街頭,東瞧瞧、西瞅瞅,濃濃的冬日暖陽懶懶地打在身上,舒服愜意。

一早起來,蘇墨風說有點急事要辦,行色匆匆地就出去了,半響也不見回來。

她一人悶得實在是慌,又見天氣極好,便想着到鎮上來逛一逛。

鎮上很熱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路兩邊都是小攤,賣的東西也是琳琅滿目,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小商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她的目光被一個賣嬰兒鞋服的小攤吸引了過去。

小攤的四周掛滿各種小孩的衣服,童男童女的,色彩斑斕,中間則是擺着各式繡花小鞋,有虎頭的、貓頭的,各種動物頭案,煞是可愛。

她彎了彎脣,擡手撫上自己完全還是扁平的小腹,心想着,也不知是男是女,那就索性各買幾套再說。

見有主顧,小販滿臉堆笑,問她想要點什麼。

她環視了半天,眼花繚亂,最後,伸手一指,指着一套大紅的小襖褲,正欲開口說那個,卻是驟然臉色一變。

透過衣架上掛的衣服與衣服的間隙,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個茶攤,茶攤外面的一個木桌邊,有兩個男人對面而坐,正端着碗邊飲着茶水,邊低聲說着話。

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奇怪的是,其中一人的背影,對於沒有記憶的她來說,竟是莫名的熟悉。

身材偉岸挺拔,一襲絳紫色華服,頭頂白玉綰髮,腦後墨發輕垂。

她瞳孔一縮。

是他!

那個那夜她和蘇墨風那啥時,出現在她腦中冷冷看着他們的那個人!

他是誰?

心頭莫名狂跳,她好奇不已,抿脣想了想,她悄聲走了過去,站在茶攤邊上一個賣布匹的小攤上,假裝挑選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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