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那是誰的血

蘇墨風進入廂房,快步來到*邊,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

只見被褥上、*單上、千城的衣衫上,到處都是血,殷紅一片。

剛開始,他以爲是千城的,大驚,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那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是男人將自己的血和血蟻度給她的時候弄到了。

他沒有時間去想那人怎麼會將血弄得到處都是,因爲*上的女子已經痛得醒了過來。

眸色一痛,他上前,將女子抱在懷裡,伸手將她的小手裹在掌心,給她輸送着真氣,“千城,堅持一會兒,半個時辰,只要半個時辰就好……”

半個時辰後再將火蓮、鯨魚膽以及靈鼠肉煎熬成的湯藥喝下去,就可以將餘毒和血蟻盡數清除。

女子低低地嗚咽着,大汗淋漓,全身汗溼,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可她還是緊緊咬着脣、渾身顫抖、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動靜,似乎在強自隱忍。

“沒事,千城,痛就叫出來!”

蘇墨風緊緊地抱着她,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挨、能替她受。

他難以想象,這個血蟻在那個男人身上那麼久,那個男人又是怎樣撐過來的?

今夜十四來找他,說蘇墨沉尋到了另外兩味解藥,願意交出來,只希望他不要告訴這個女人是他尋到的。

他很震驚。

這麼些年,他了解蘇墨沉,從不是一個輕易放手的人,絕對不是。

但是這一次卻有了如此舉措,簡直就不是他認識的蘇墨沉。

由此,只能說明一點,他早期猜測的沒錯,這個男人已然知道了她就是千城,知道她恨她。

可是,四弟啊四弟,你可知道,沒有愛又哪裡來的恨啊?

他不是聖人,他也有七情六慾,有的時候,他其實很嫉妒蘇墨沉,甚至可以說有些恨他,畢竟,現在的她,即使恨他、惱他、怨他,也終是因爲滿心都被他佔據。

而他卻再也走不進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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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湯藥喝完,將毒素和血蟻排出,天,已經矇矇亮。

雖然中間一直醒着,可千城的意識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也就是到這時,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愕然地看着屋裡的狼藉,看着*榻上和自己的衣服上的血跡斑斑,又看看蘇墨風,有些茫然,不知曾經發生了什麼,在她解毒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你的血?”

蘇墨風正在桌案前收拾湯碗,乍聽這一句,動作微頓,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眸光微閃,靜默了片刻,倏爾轉過頭來,對着她一笑,“折騰了一宿,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千城眉心微攏,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這些是不是都是你的血?”她再問,並沒有打算被這個男人轉移話題就輕易放過。

她的嘴角還沾染着一抹殷紅,在略顯蒼白的臉色下,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他放下手中湯碗,走了過去,在*沿邊坐下,擡手輕輕捧起她的臉,溫熱的指腹一點一點地擦拭着她的脣角,黑眸深深地凝着她,薄脣輕啓,“千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毒解了,徹底解了,你以後再也不用害怕月圓之夜了,以後再也沒有誰可以通過這個毒藥來控制你了…….”

他的聲音很輕,乾淨溫暖,如五月的風。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被蠱.惑了,突然,伸手將他的手臂抓住,迫不及待地撩開他的袍袖,在他白璧結實的手腕上,仔仔細細地尋找,一隻沒有,又找另一隻。

蘇墨風有些不明所以,微微攏眉,“千城……”

“不是你!”千城看着他,喃喃搖頭。

她就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有人用血喂她,就像曾經的蕭寒一樣。

對!一模一樣!

先是用手腕喂她,後來直接用嘴,直接用自己的嘴吸血渡到她的嘴裡。

在夢裡,她使勁想睜開眼睛,想看看對方是誰,可是眼皮沉重如山,她怎麼也睜不開,怎麼也看不清面前那人的樣子。

是蕭寒嗎?

可那個夢是那般真實。

伸出舌尖,她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又輕輕吞嚥了一口唾液,除了湯藥的腥苦,還有一抹很明顯的血腥充斥。

她知道那不是夢!

這個男人一定對她隱瞞了什麼。

還對她用迷.藥!

“不是你!那是誰的血?”她直直望進蘇墨風的深瞳,蘇墨風眸光閃爍,別過視線,這也讓她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可是人家就是不說。

算了。

她彎了彎脣,一本正經地看着他,“多謝三爺捨命相救!”

她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她感激這個男人,發自肺腑地感激,她知道,他真的是捨命在救她。

可是,她卻無以爲報,這一點讓她很難過,也讓她有些不知該怎樣面對他?

蘇墨風淡然一笑,似乎並不爲意,“好了,將身上的髒衣服換一換吧!”

邊說,邊起身,將椅翅上搭掛着一套衣裙取了下來遞給她,“夜裡成衣店都關門了,我讓下人去染府取的你自己的衣衫。”

“嗯!謝謝!”千城抿抿脣,心中暖暖的都是感動,將衣衫接過抱在懷裡。

蘇墨風笑笑,退了出去,並輕輕帶上房門。

或許是因爲身上的毒素盡除的緣故,千城只覺得身體說不出來的輕鬆,神清氣爽,她伸了伸攔腰,掀被而起,驟然,有什麼東西從薄被上滑落,砸在玉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她一愣,彎腰湊過去一看,一眼,只一眼,她便徹底忘了呼吸。

玉,是一塊玉,紅繩綠玉。

那般熟悉!

她當然認識,那是她去寶玉軒做的。

雖然,曾經有個女人也送過蘇墨沉這樣的玉,但是,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塊千真萬確是自己的那一枚。

第一,那個女人送的那枚被她摔碎了;第二,這枚的紅繩被她編成了蝴蝶結的樣式。

可是,可是,這玉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那夜在馬車上的時候,蘇墨沉扔了嗎?

彎腰,將玉拾起,指腹輕輕摩挲着上面的紋理,驟然,她瞳孔一斂,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慢慢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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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雲軒閣

一豆燭火

蘇墨沉一人坐在燈下,一圈一圈緩慢地包紮着自己腕上的傷口。

這月盈霜的毒真真是厲害。

他跟巨鯨決鬥的時候,不小心將解藥掉進了海里,沒有服解藥,要不是後來有血蟻在他的血液裡吞噬掉一些毒素,他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可,命是撿回來了,眼睛卻還是瞎了。

也不知道十四是不是發現了這些,方纔死命要留下來給他包紮傷口,最終還是他生氣罵他,纔將他罵了回去。

他知道,這幾日連夜趕路,那個傢伙也已經嚴重虛脫,必須要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了。

看不到天色,看不到時漏,也不知現在什麼時辰,估摸着那個女人的毒應該都解好了吧?

想來,她該是開心的。

彎脣笑笑,他將手腕放到脣邊,用牙齒和另一隻手將繃帶打了一個結,小心翼翼地放下袍袖,驟然想起什麼,伸手在袖管裡面摸了又摸,臉色一變。

千城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燈火下的那人,緊緊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是他!

原來真的是他!

蘇墨沉,你到底是爲了哪般啊?

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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