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真覺得遙遙這孩子不錯,你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能結成連理是再好不過的事。”
他又何嘗不知道遙遙懂事,可是…….
“媽,我累了。”林啓輝動了動,頭埋進枕頭裡,不欲聽林母多說。
林母心疼兒子,馬上住了嘴丫。
蘇柔遙買了午飯回來,勸林啓輝吃點,可他以身體不舒服爲由不吃,蘇柔遙看向林母,眼裡充滿柔軟和疼惜,林母嘆了口氣,“等他好些再吃,我們先不管他,遙遙,伯母請你去吃好吃的,我們走吧。”
林母見蘇柔遙最近瘦了不少,心裡有點兒心疼。
蘇柔遙搖搖頭,“不,我想留下來陪啓輝哥。”
林母想了想,也罷,把兒子交給蘇柔遙,自己也放心,先一步就走了媲。
房間裡,只剩她和他了。蘇柔遙瞅着林啓輝,總覺得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變化,那麼含蓄,卻又那麼強烈。
她低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不過片刻,有人推門而入,伴隨着清脆的女聲,“林大哥,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蘇柔遙回頭衝着說話的人笑,“祁蓮,你來了。”
祁蓮笑着點頭,幾步走至林啓輝身邊,見林啓輝臉色微微發白,手上還掛着點滴,眼神閃了又閃,她平時最喜歡看娛樂新聞了,對於陶麥和方傾墨有染的事自然看到了。
陶麥,林大哥不是說婚內根本沒碰過她嗎,居然在婚內有了方傾墨的種,真是……
出了林啓輝的病房,祁蓮一眼就看到了方傾墨進了某間病房,她不自覺跟了上去,透過門縫看見方傾墨和陶麥溫聲細語,他眉眼如畫,溫雅中又刻意溫柔,簡直帶着一股顛倒衆生的魅力,陶麥與他對視,眼裡一派溫淡,頰邊的笑靨美不勝收。
祁蓮也不知怎麼了,一手就推開門走了進去,見到來人,陶麥和方傾墨都有片刻的怔愣,祁蓮不理,只是眼神逼人地看向陶麥,嘴角翹出譏諷的弧度,“賤.人就是賤.人,枉林大哥還以爲你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子呢,三年裡不碰你,你現在倒有了孩子。”
“真是水性楊花啊。”祁蓮滿臉的嘲諷和譏誚,眼裡的不屑有種讓人無地自容的力度。
陶麥本就蒼白的臉色還是忍不住一白再白,並且,想不出詞爲自己做絲毫的辯解。
祁蓮這麼囂張,方傾墨已然冷了臉,沉聲怒喝一聲,“夠了,祁蓮,請記得你的教養。”
祁蓮冷笑一聲,雙臂抱胸地斜睨着方傾墨,“呵呵,跟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還講教養?”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在室內陡然響起,陶麥有些反應不過來,捱打的人更是反應不過來。
空氣中有長時間的窒悶,隨即響起祁蓮不敢置信的尖叫聲,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臉,一手無比憤怒地指着方傾墨,“你,你居然敢打我。”
方傾墨嫌棄的甩了甩手,臉上的表情也是嫌惡,“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真是太降我的身份了。希望某些人謹記教訓,自此以後嘴巴放乾淨一點。”
“你…….你……”在蜜罐里長大的祁蓮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顫着手指指着方傾墨,又恨恨地看向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的陶麥,跺了跺腳,“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祁蓮飛快地跑了出去。
方傾墨傾身靠近陶麥,俊顏懸在她的臉上,衝她微微一笑,“祁蓮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個嬌蠻跋扈的瘋子。”
陶麥微微搖頭,顯得有些疲倦,不過仍是對方傾墨綻出一抹笑,“沒事,方傾墨……”
陶麥頓了頓,方傾墨嗯了一聲,她輕聲道:“謝謝你。”
方傾墨不在意的挑挑眉,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爲緋聞女友處理麻煩是我的義務。”
陶麥笑,心裡卻有些憂鬱,欠方傾墨的,越來越多了。
這陣子,方傾墨除了陪伴陶麥,就是沒完沒了地去參加各種各樣的通告,大多是爲《逐鷹》能有一個良好的票房而做宣傳,期間還有幾個推不掉的名牌代言出席活動,每每在這些活動中遭遇記者提問,千遍一律,最後總會扯到他的感情問題上,各種問題紛至沓來,可他一想起陶麥清新淡靜的臉,也就並不覺得煩。
這天下午三點,方傾墨又要去參加某個通告,且規模不小,《逐鷹》劇組的其他成員也會到場,他不便缺席,便告知陶麥離開醫院了。
方傾墨走了不到一刻鐘,病房門被人推開,陶麥正昏昏欲睡,起初並未察覺,可房間裡莫名的有一股強大的冷意侵襲着她,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入目的一瞬間,她不由自主地睜大眼,驚異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原本以爲方傾墨已經是絕頂的俊美了,可眼前人的五官比他還精緻,俊美到令人一眼便難以忘懷,而他的身材,一如方傾墨,玉樹臨風,挺拔修長。
只是……方傾墨不發脾氣時,是絕對的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可眼前人,渾身的冷冽之氣渾然天成地從他體內發出,猶如一塊千年不融的寒冰,連眼神都是冰川化成,整個人冷的令人心悸。
“你就是陶麥?”來人的聲音也是極冰冷的,彷彿被冰水潤澤過,帶着無比的寒意。
陶麥猶豫着點點頭,“你是……”
男子看着她皺了皺眉,冷笑道:“他眼光怎麼越來越差了,居然看上你?”
話裡濃重的不屑足以讓人傷了自尊,陶麥努力忽略心中的不適,微抿着脣不說話。
男子看了看,忽然朝空中揮了揮手,門外忽地進來兩個高壯的男人,男子命令,“把她帶走!”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陶麥心裡一緊,裹着被單往後縮,“你們做什麼?這裡是醫院,你們幹嘛抓我?我不認識你們。”
兩個高壯的男人根本不理她的大叫大嚷,上前摁住她揮舞反抗的雙臂,把她粗魯地拖下牀,兩個男人一邊一個架着陶麥走出了病房。
走廊裡,陶麥使勁的高喊掙扎,希望有人來救她,有護士聞聲走了過來攔住他們,“喂,你們做什麼?這是我們醫院的病人。”
陶麥定睛一看,這名護士不是別人,正是問她是否懷孕的那位,住在這裡的時候她已經得知了她的姓名,叫蘇燦。
“蘇燦,救我。”陶麥衝着蘇燦大叫。
蘇燦攔着爲首滿身冷冽的男子,當眼睛與對方對上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好冰冷的眼神,她救人的氣勢一下子焉了大半。
男子看着蘇燦呵呵一笑,“這裡是你們的醫院沒錯,可你身爲這裡的員工,難道不知道誰是這家醫院的主人?”
蘇燦立刻瞪大眼,莫名所以,男子又是一笑,冷冷的,不帶絲毫溫度,優雅的繞過蘇燦往前走。
“蘇燦……”陶麥見蘇燦被嚇得發呆,不由得叫了一聲。
蘇燦這才反應過來,追上去又欲攔阻,可那男子悠悠轉身看着她,臉上寒意更甚,他涼薄的脣微微蠕動,說着讓蘇燦心驚肉跳的話:“我是方傾寒,你要是再敢攔我,我叫院長立刻開除你。”
方傾寒三個字震得蘇燦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陶麥被他帶走。
另一間病房內,林啓輝聽見外面有點嘈雜聲,起身欲出去看看,卻被蘇柔遙強行攔下,蘇柔遙整個身子都趴到了他的身上,“啓輝哥,你的病還沒好,還是不要出去吹風了。”
女孩兒嬌柔的軀體貼在自己的身上,有種溫度傳遞出來,鼻尖是淡淡的馨香,林啓輝身體僵硬,伸出手臂扶着蘇柔遙的肩膀讓她坐好,蘇柔遙不肯,林啓輝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坐好,我不出去就是。”
蘇柔遙這才挺直脊背坐了起來。
通告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結束時,方傾墨和甘霖都很累,但方傾墨仍然堅持不吃晚飯便趕到醫院,一到病房一看,空空如也,居然見不到陶麥的人。
他心裡不自覺一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焦急的出來尋找,一直留意這邊的蘇燦立刻跑了過來,對方傾墨說陶麥被帶走了,方傾墨猛地挑眉,“誰?誰把她帶走了。”
蘇燦擡擡眉,帶點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說他是方傾寒。”
方傾墨渾身一震,眼裡閃過數道意味不明的光,立刻掏出手機緊張地撥打電話,該死的,手機居然不通。
他只好撥打他公司秘書的電話,通了,可一問三不知,氣的方傾墨一把摔了手機,他叉着腰,在手機碎片邊暴躁地走來走去。
他大哥方傾寒可不是好惹的,天知道他帶走陶麥會怎麼對待她?想起他的冷酷,私底下的殘暴,方傾墨驚出一身冷汗。
當即跑出清瀾醫院,回方家住宅,一棟別墅一棟別墅地尋找陶麥,可天知道,他大哥近幾年有沒有買新別墅,他怎麼也找不到。急中生亂,最後纔想起找甘霖幫忙。但如若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想要在偌大一個城市藏匿某個女人,簡直是件太容易的事,因此,方傾墨和甘霖苦找了三天也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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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麥很快就要被車撞了,過了這個情節,後面還有更精彩的,親們可不要半途而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