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復婚
兩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於軒的話音落下,兩人不約而同住口,連呼吸似乎都變得小心翼翼,房間裡靜的只聽到單調的風扇聲,一圈圈的兀自轉着,絲毫不管兩人的心情紡。
話出口之後,泠泠就立刻後悔了,怪自己一時莽撞,居然質問於軒的私事,她有什麼立場和資格?
這會兒,悔的腸子都青了。她臉上的着惱之色落在於軒眼裡,於軒只當她還在怪他,越加軟了聲調:“你相信我,除了你,我從沒想過讓別的人做我女朋友。”
手,認真而慎重地握住了泠泠的。
肌膚相觸,泠泠像是被火鉗燙到了似的連忙甩開,撇開目光帶點支吾地開口:“剛剛我是純屬好奇,並沒有要你解釋的意思,你別誤會。”
於軒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又見她閃爍的目光,一時拿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態度,眼下她只顧着和他說話,沒察覺到兩人的姿勢是這麼的靠近,他也不捨鬆開,情不自禁的,手就落在了她的後腰,整張臉埋進了她的膝蓋上。
她坐着,他跪着。
她的表情先是僵硬,而後尷尬,臉色不受控制的漲紅。
他的表情先是忐忑,而後舒心,臉色不由自主的和緩。
泠泠伸手想要推開他,可看到他發頂整齊的發旋居然莫名其妙地停了手,最後,兩隻柔軟的手只是軟綿綿地落在了他寬闊結實的肩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呼吸透過薄衫統統拂在她的腿上,她只覺得渾身汗如雨下,終於忍不住用力推他,“你起來,好熱。甌”
推了幾次沒有動靜,泠泠又氣又惱地低頭去看於軒,發現他閉着眼呼吸均勻,居然是睡着了。
她氣的不行,可是想到先前他的胃痛,一下心軟,只得這麼委委屈屈地坐着,先是無聊地看雜誌,再後來打了幾個哈欠,後背靠在竹椅上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這一覺是於軒自打泠泠從南宮家搬出來之後睡的最爲踏實舒服的一次,當他醒過來時,發現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屋內的燈沒有關,一旁的風扇呼呼地轉着,擡頭便看到了熟悉的容顏。
夜深人靜的一瞬間,心口霎時柔軟而發酸,她居然沒有推開他?
輕輕地起身,安靜地盯着泠泠看了一會兒,便彎腰無比小心地抱起她往小臥室走去,這麼坐着睡一定不舒服,更何況他還把一半的體重壓在了她的腿上,把她放到牀上時,她的小腿都是僵硬的。
於軒看了看,坐過去執起給她按摩,五分鐘後,血氣暢通,睡夢中的泠泠舒服地換了個姿勢,繼續酣睡。
揉着揉着,於軒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上轉移,這會兒因爲她剛剛翻身的動作,睡裙差不多已經卷到了腰上,露出的風光對他而言簡直是最致命的毒藥。
一忍再忍,手上的動作都變得心不在焉,雙手長了腿似的硬要往上爬,他縮都縮不回來。
睡夢中的泠泠突然覺得怪怪的,身上有點發毛的感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驟然看到於軒近在咫尺的臉,並且就懸在她的正上方,驚嚇地尖叫了一聲,嚇的屏息靜氣的於軒往邊上一倒,緊緊地挨着泠泠大口大口喘氣。
“你做什麼?下去?”泠泠清醒過來,忙拉扯衣服蓋住自己坐起身,伸腿就去踢於軒,於軒冷不丁摔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泠泠頓時呆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用了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子就把一米八幾的於軒給踢下去了。
於軒心虛,乘機在地上痛苦地哎喲了幾聲,好半天才爬起來看着泠泠說:“你想謀害親夫啊。”
泠泠抿了抿脣,“誰叫你到我房裡的?”
她記得之前好像是……有些不敢去細想。
望了一眼櫃頭的小鐘,驚覺已經是大半夜了,秀眉擰了擰,剛要開口叫於軒走,於軒卻搶先說:“我沒開車過來,現在這個時間點地鐵都關了,你不必攆我走,我就到外面的小客廳睡一晚。”
他當真走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身影消失之際還不忘回頭跟她說晚安,泠泠愣愣的,似乎是意外於軒這麼好說話。
於軒進了小客廳,坐在竹椅上,竹椅有些小,他的腿腳根本放不開,可是隻要能留在這兒,這些他都能克服了。
回憶這漫長又短暫的一天,他覺得進展很大,因此剛剛很識時務地打了退堂鼓,爲的是……能有一個進展更大的明天。
泠泠覺得口渴,出來拿水喝,發現於軒憋屈着躺在竹椅上,便說:“你可以打的回家。”
於軒睜開眼衝她邪魅的笑,“不要,京都的出租車很貴的。”說完閉上眼就睡。
泠泠一陣無語,揮金如土的大少爺什麼時候知道用錢得節約了?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即使睡着了額頭也冒着細小的汗珠,想了一下,折身又去拿了一瓶水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這纔回了自己的臥室。
後半夜相對安穩,兩人睡的均很踏實。
第二天,差不多同時醒來。
泠泠進廚房煮粥,於軒見了,心疼的說:“又是白粥,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泠泠淘米的動作一頓,三塊錢一斤大米,夠她吃好幾頓的,可三塊錢的早餐可能一頓還吃不飽。
“不用了,你昨夜都沒回家,爸爸媽媽會擔心的,你還是回去吧。”泠泠淡着嗓音,語氣輕的讓人聽了不舒服。
於軒並沒理解泠泠心中所想,但他想死皮賴臉地爭取和她多相處幫了他,當即就改變主意說:“那我也吃粥。”
泠泠訝異地擡頭看了看他,於軒給她一個微笑,轉而去衛生間洗漱,毫不客氣地使用了泠泠備用的牙刷,因爲沒用習慣,毛也有些硬,刷個牙弄得他滿嘴血,泠泠剛好看到了,怔了好久。
其實他根本不必要留在這裡的,可叫他走,他就是不走。
早餐過後,泠泠言明要去上班了,於軒立刻說要送她,且態度堅決。
到西餐廳門口,泠泠堅決叫於軒離開,於軒靜了一下,點了點頭,“我也去上班,下了班來接你。”
因爲有同事過來,泠泠胡亂地點了點頭,於軒這才笑着離開。
“咦,剛剛那個是誰啊?看背影怎麼不像那個叫秦琅的?”同事八卦地湊過來,泠泠笑了笑,沒理會直接走去更衣室。
“秦琅又來送泠泠上班嗎?”領班湊合着上前,問的意味不明。
同事眼珠子轉了轉,訕笑了幾聲,“誰知道,看背影又好像不是秦琅。”
領班愣了一下,轉頭望向更衣室的方向,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同事瞧了瞧,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領班,小聲嘀咕:“你就別肖想泠泠,人家可是G大的高材生,等這個暑假結束就回去上學了,看她氣質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說不定來頭不小哦。”
越是這麼說,領班看向泠泠的目光反而變得越幽黑,似乎醞釀着不爲人知的風暴。
泠泠今天上的是早班,下午五點就可以下班的,誰知臨時被領班安排代班,反正代班也有工資拿,也就接着上了。
麻煩的是於軒五點鐘就來了,她言明要加班,他眉目一擰,以爲就要生氣,誰知他挑了個相對隱蔽的座位坐下,點了餐又拿出設計稿,乾脆在西餐廳一邊工作一邊等泠泠。
要下班的時候,領班把泠泠叫到一旁說以後不可以再叫人接送她上下班,說是影響店裡的生意,泠泠想不出這有什麼影響,不過暑期都過一半了,她也不想和領班鬧什麼矛盾,面上還是答應了。
十點,泠泠下班,於軒收拾好東西在西餐廳外面等待,泠泠想裝作不認識從他身邊走過去,但於軒自動自發地跟了上去,這一幕正好被領班看見。
“要不要去吃點宵夜?”出了大廈,於軒問泠泠。
泠泠搖頭,“我要趕地鐵,你也回家吧。”
於軒左顧右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個秦琅呢?今天怎麼沒來接你下班?”以往不都是風雨無阻的麼?
泠泠面色一滯,支吾了一下,答:“他出去旅遊了,最近沒時間。”
於軒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那我送你回家,”頓了一下,補充:“坐地鐵。”
他態度堅決,泠泠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又不能和他乾耗着,地鐵可不會等她去了再開走,只得步履匆匆地朝着地鐵站走去。
於軒提着公文包,亦步亦趨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