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淡又低沉的話語,在聶文渝耳邊嗡嗡作響,灼熱的氣息帶着惡劣的誘惑吹拂在她耳邊。
聶文渝哆嗦着身子,手裡還抓着長褲,很想擡起腿穿上,可方傾寒的手放在她大腿根處不住地摩挲,即使是隔着布料,她也能感覺到他男性的象徵正無比堅硬的頂着她,讓她害怕,讓她忌憚。
因爲她的沉默不語,在臀上的手漸漸加重了力道,並緩慢地以可以清晰感受到的速度往前移動,漸漸來到三角地帶,邪惡地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撫弄。
“不說,是嗎?”手指挑開布料,突然摁揉那柔嫩的一點,並一把摁住猝然想要逃離的身子。
身前,亭亭玉立的身子花骨朵般帶着誘惑,羞惱的不斷阻止他的進犯貽。
“不要……”一根手指剝開了花瓣沿着穴口就欲伸進去,聶文渝微仰了頭,痛苦地低吟。
“不要什麼?”方傾寒懲罰性地咬着怎麼也親不夠的櫻脣,變着方法釋放七天七世紀的想念。
“不要碰我。”聶文渝抖着身子無力的說,眼裡漸漸凝聚出水霧,快被方傾寒不要臉的親密舉止逼得流淚了套。
“不要碰你哪裡?”他依舊不放過她。
聶文渝無語凝噎,這個惡質的男人,居然這麼逼她,她如今衣衫不整,外套被他重新扒下,露出整個上半截身,他眯着眼似享受地看着她,時不時地親她這裡那裡,魔抓更是肆無忌憚地到處亂摸,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猛地挺胸,眼淚伴着話語同時傾瀉而出,“方傾寒,你個種馬,不就是想佔有我嗎?我給你,給你之後,請你放我走,我不要嫁給你這種人。”
她自己扯掉了身上罩着的小外套,潔白柔媚的身體裸逞在他眼前,胸前兩隻豐腴隨着她憤怒之極的話而上下起伏着,在空氣中一顫一顫的,盪出令人口乾舌燥的乳波。
方傾寒看着,眼裡冒出簇簇的火苗,他危險地眯着眼,眼裡有着絕對的冰冷,“我這種人?哪種人?”
聶文渝豁出去地昂着臉,“自以爲有了一點錢就了不起,卑鄙、無恥、下流……披着人皮的惡狼,衣冠禽獸,路邊的一隻野狗都比你有道德。”
方傾寒匪夷所思地瞪大眼,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他罵成這麼不堪的一個人,他的過去除了濫交一點,還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嗎?怎麼到聶文渝這裡,他變得一無是處,連只狗都不如了?
隨着聶文渝的話落,方傾寒渾身上下都冷了下來,他突然放開了聶文渝,而後伸手扯自己的衣服,在聶文渝還未有所反應之時,已經霎時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赤條條地一把抱住聶文渝,把她拋到牀上,強壯的身子壓上去,重重地吻她,“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不過從此以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他一把扯掉褻褲,昂藏的巨大頂在入口處,聶文渝忍不住尖叫,撲打着方傾寒,“不,你說過要等我心甘情願的,你說過的。”
沉腰提臀的動作忽然頓住,方傾寒居高臨下地盯着流着眼淚的聶文渝,心裡一揪,頹然地抱住她,懲罰性地咬着她的肩膀,聲聲質問:“你騙我耍我,跟我玩失蹤,逃婚,我憑什麼就要信守承諾?”
聶文渝僵着身子,顫抖着,囁嚅着:“因爲……因爲……”因爲了好久,她才脫口而出,“因爲你是方傾寒。”
方傾寒嗤笑,“方傾寒在你眼裡不過連一隻野狗都不如。”
聶文渝眼神閃爍,搖着臻首,禁不住說好話,“不,不是的,我剛剛是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你看你……你玉樹臨風,俊美無敵,身材又好,有身份有地位,要什麼有什麼,真的沒必要屈尊降貴逼迫我……”
方傾寒死死盯着聶文渝長篇大論,忽然身子一歪躺到了她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看着頭頂的罩着燈罩的日光燈,無奈的喟嘆:“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忽然消失了整整七天,你知不知道這七天我是怎麼過的?”
聶文渝剛鬆了一口氣,方傾寒的手臂又忽然把她一撈,把她抱進了他光裸的懷裡,兩人立即肌膚相親,方傾寒似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嘆息,而後靜靜看着聶文渝,等她說話。
聶文渝沒辦法,只好問:“怎麼過的?”
“白天無心工作,只想找到你,晚上無法成眠,滿腦袋都是你,既想你又恨你,擔心你又憎着你。”
聶文渝靜靜聽着,有些訝異,老實說方傾寒對她表現出的強烈佔有慾她真的難以理解,畢竟,他們剛認識不久,談不上理解。
“好在現在終於找到你抱到你了。”方傾寒閉上眼,蓋住眼中的紅血絲。
聶文渝不敢妄動,輕輕地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方傾寒動了動,下巴抵着聶文渝的頭頂纔開口,“找你母親問的。”
“我母親?”聶文渝驚異,他怎麼可以問她母親?她母親是病人啊?
“對,你母親,她告訴我她在烏鎮有一處老房子,是你外祖父留下的,說你從小就一直想到這裡看看,看煙雨江南的美麗和浪漫。”
聶文渝不由驚訝,想不到她母親竟能記得這些,她以爲這些年她的腦子裡只有‘小寶’和所有的傷害,其他的統統不記得了。
“可我想你既然有心避開我,說不定不會真的來這裡,剛好方誌在網上的微博上發現了你的照片,看背景是黃山,我以爲你去了那裡,便跑到那裡,可卻沒能找到你,想到你是獨自開車的,我便也開車找你,只是沒想到一直沒遇到你,直到最後到了這裡。”
聶文渝聽着,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要是第一時間就來烏鎮守株待兔,也不需要這麼奔波勞累了。
“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在路上,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方傾寒緊了緊懷裡的玉.體,心中仍有那種擔心的後怕。
聶文渝沉默了,儘管他語氣冷淡,可她不是傻子,能夠聽得出他話裡的焦慮和擔憂,不由更加迷惘了,方傾寒真的才認識自己半個月嗎?怎麼倒像認識她很久很久了?
“嗯,那你一定累了,現在休息一下。”聶文渝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主動摟了一下方傾寒,她細長的胳膊穿過他的腋下僅僅是象徵性地抱了一下,誰知他竟激動的不能自抑,不停地親着她的髮絲,低聲地說:“是很累,可卻也高興。”
“嗯……”聶文渝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是隻要能安撫他不讓他侵犯自己就好,她現在是哀兵政策。
“小渝,我想要你……”他突然拉着她的手去碰那根又粗又長的大傢伙,她本能地往回縮,可他不讓,威脅地說:“你到底給不給我,不給我就用手。”
聶文渝抿着脣,又想哭了,她自然是不想給,可這也…….不容她多想,方傾寒已經強制性地拉着她的手握住那滾燙的東西,她的手小,一圈幾乎握不住,而他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擄動起來,掌心的滾燙居然增了幾分,並不斷脹大,一種無比溫潤的觸感自掌心傳來,退縮不得,只得被迫幫他解決。
直到手臂痠麻,忽覺小手臂上一陣熱燙,他在她頭頂激烈地粗喘着,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卻低笑着擡起她的臉溫存地親着吻着,溫柔的不像話。
聶文渝伸出手推他,這才發現手臂上有什麼,定睛一看,霎時明白過來,頓時羞惱攻心,推拒着方傾寒,漲紅着臉,“你……你居然……”
方傾寒挑着眉,“我怎樣?”
聶文渝氣的擡腿踢了他一腳,正中他的小腿肚,方傾寒故作疼痛地哎喲了一聲,轉頭一看,牀頭櫃上放有紙巾,忙抽了幾張摺好去給她輕輕擦拭,聶文渝別過臉不看,那臉已經又白又紅,說不出到底是非常生氣還是異常羞窘。
直到擦拭乾淨,方傾寒才重新老老實實地抱着聶文渝,閉上眼,“我要好好睡上一覺。”
聶文渝動了動,“你睡覺,我起來可以嗎?”
“不可以。”方傾寒想也不想立馬否決,他就是要抱着她睡。
聶文渝無語地看着水閣外一片白光,大清早的,誰窩在家睡大覺?她也是昨晚剛到的這裡,想着休息一晚第二天好好欣賞這裡的美景,可美景還沒欣賞到,惡狼已經來了。
臻首微動,目光落在方傾寒的臉上,他閉着眼呼吸呼吸均勻,下巴上有青青的鬍渣,薄薄的嘴脣自然地抿着,似乎是熟睡了。
他睡着時臉上意外的沒有一絲冰冷,只有純粹的俊美,斜飛入鬢的劍眉舒展着,說不出的魅惑迷人。
或許太過無聊,或許想乘他熟睡之際也想輕薄他一番,纖纖細指不知不覺爬上了他深刻的五官,沿着飽滿的額頭到狹長的眼角再慢慢滑過他挺直的鼻樑,細細地描摹他的五官,毫無意識的,就像純粹在欣賞一件極具藝術價值的雕塑,因爲他——長得實在太好看。
懷裡有軟玉溫香,能抱不能吃,方傾寒是硬憋着的,起初並未真的睡着,可她居然那麼溫柔地撫摸他的臉,讓他七天緊繃的神經情不自禁地放鬆了下來,最後不知不覺真的睡着了。
聶文渝撫摸過了他的臉,看着他一陣氣一陣恨,最後雙眼望向窗外。
不知何時,天空的雨絲變得綿密且大了,洋洋灑灑地在空中飄落,一絲溼氣透過窗櫺傳了進來,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聶文渝拉過薄被蓋住彼此的身體,靜靜地望着窗外,或許是剛剛與方傾寒的一番較量實在耗費心神,也或者是這七天來每天都開車奔波實在是累了,不知不覺也陷入了夢鄉。
兩人相擁而眠,在這細雨濛濛的江南早晨,這一睡,就是數個小時,直到外面天空將黑,方傾寒才率先醒過來,一醒過來便見到懷裡的聶文渝,她正閉着眼窩在他胸前睡的香甜,這種實實在在的懷抱和踏實,讓他一陣心安。
聶文渝感受到有一道視線侵擾着她,不由惺忪地睜開了眼,一下子見到方傾寒近在咫尺的臉頓時一愣,回想一下才想起之前與他的對峙,臉上又白又紅起來。
“醒了?”方傾寒翹着嘴角,心情很好的開口。
聶文渝瞪了他一眼,都怪他,大好的時光不出去,居然窩在牀上睡覺,墮落。看了一眼窗外,就要爬起來,可腰間有一隻胳膊緊緊抱着,不讓。
“放開我,我要起牀。”
方傾寒反而緊了緊,唔了一聲,說了一句,“嗯,再讓我抱五分鐘,就五分鐘。”
聶文渝無語,開始數數,數到三百的時候立刻起身,方傾寒無奈地放開手,看着她抱着胸背對着他下地找衣服穿。
聶文渝穿好衣服,方傾寒也坐了起來,看着聶文渝說:“我餓了,還有我想洗澡,你能給我去買套衣服嗎?”
他出來的太急,什麼都沒有準備,一路上是飢一頓飽一頓,遇到服務區才能吃上飽飯,可那飯菜又實在難以下嚥,且看着不乾淨。這幾天,真是他有生以來過得最糟糕的幾天。
聶文渝看一眼方傾寒,他好像清減了不少,現在看着眼裡的紅血絲倒是少了不少。
“這裡有浴室,你自己去洗,至於衣服,你自己去買,我沒空。”說着,聶文渝轉身就要走,方傾寒怕她走掉,連忙下牀拉住她不讓她走。
“你帶我去浴室。”不管了,先洗澡還穿這身髒衣服,然後再去買。
聶文渝帶他去浴室,之後便想離開,可方傾寒居然不讓,拉着她站到浴室最裡面,而他脫得光光的站到花灑下衝澡,一邊洗一邊盯着她看,那樣子彷彿一個不小心她又會跑掉一樣。
聶文渝早就轉過了身,背對着方傾寒,睜着眼看着眼前的白瓷磚,對於方傾寒,她已經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了。
方傾寒認認真真地把自己從頭髮到腳趾洗的乾乾淨淨的,而後拿過擦乾身子一邊嫌棄一邊無可奈何地穿上連穿了兩天的衣服,他車裡還有一套換下的,髒的。
“我好了,寶貝。”方傾寒還在扭鈕釦便衝着聶文渝喊。
聶文渝身子一抖,被方傾寒這一個‘寶貝’喊的心裡莫名一顫,轉過頭,果真見他已經穿好了,雖然是連穿了兩天的衣服,可看着仍然乾淨,且穿在他身上顯得這普普通通的衣服都價值不菲起來。
“走,陪我去買衣服。”這裡他不熟,不知道商場在哪。
聶文渝拒絕不得,只得陪着方傾寒一起出門。
下樓時,張嬸正好來了,滿面笑容地看着他們,“小渝,你老公怎麼比你晚來啊?”
不等聶文渝回答,方傾寒便一概冰冷近乎溫和的解釋:“是我臨時有點事耽擱了,謝謝張嬸照顧小渝了。”
人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有禮貌會說話,張嬸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你們就別跟我客氣了,我是看着倩霓長大的,她的女兒女婿就是我的親人,跟親人不要說生分的話。”
方傾寒和聶文渝不由更加尊敬起張嬸來。張嬸見兩人手拉着手形影不離的,暗想兩人感情一定非常好,當即替聶文渝高興起來,說晚上要做幾個好菜給他們吃。
方傾寒早已餓了,忙道謝,又問了在哪可以買到衣服便拉着聶文渝去了。
兩人走了好遠纔到一家服飾店,這些衣服自然入不了方傾寒的眼,他便叫聶文渝幫他拿主意,聶文渝看了一圈,挑了一套衣服給他,他一試,還真合適。
店老闆都有點傻眼了,他的衣服就是最底層的人消費的,價格低貨差,可到眼前這位先生身上一穿,硬生生把一套不起眼的衣服穿活了。
“好看嗎。”方傾寒走到聶文渝面前,皺着眉頭問。布料好差,穿着不舒服。
聶文渝點了點頭,“嗯,就這套。”
方傾寒毫無異議地買了。聶文渝又繞到他停車的地方把他車裡的衣服和臨時買來的洗漱用品拿出來,“等一下我把這兩套洗了,你明天再換回來。”
雖然他穿着這新買的一套也很好看,但看他好似很不喜歡。
“寶貝,你太好了。”方傾寒說了一句。
走在青石板路上,聽着高大俊朗的男人溫聲叫她寶貝,她腳下一滑,差一點失足掉進邊上的河裡。
方傾寒一把扶住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