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馳,很快,到了一處住所。
地下停車場,方傾寒停好車,“下車。”
聶文渝反應極快地開了門便跑,可她跑的再快也沒方傾寒快,方傾寒的身體猶如獵豹一般蘊着力道和迅猛,一個猛撲一把拉住了聶文渝,雙臂緊緊纏住她,讓她無法再往前一步。
聶文渝扭着身子,可任她拿出渾身的力氣也不能撼動方傾寒半分,反而被他輕而易舉地一拋,整個人被他扔在了他的肩上,他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冷冷的說:“不聽話不乖巧的女人,都到家了還想跑。”
聶文渝氣紅了眼,她揮舞着手臂,踢打着雙腿,可這些都阻止不了方傾寒扛着她走進電梯,他甚至威脅她:“再亂動,你信不信我把你先奸後殺?甑”
她真的被嚇住了幾秒鐘,而後更加激烈地掙扎。
尚若此時電梯裡還有別人,就會看到一名異常俊美的男人肩上掛着個女孩子,說不定真會認爲女孩子受到了威脅,需要施以援手。
電梯很快,直直升到了最高層夥。
聶文渝被扛着走了出來,而後看到方傾寒用指紋開了門,門被推開的一瞬間,聶文渝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凝滯了。
“到了。”方傾寒關上。門,走至沙發邊一把把她拋了下來。
黑色的真皮沙發上,聶文渝身子反彈了幾下,她撥開眼前的亂髮看向方傾寒,眼裡含着厲光,方傾寒毫不在意,極其放鬆地看着她,臉上帶着期待。
“你跟我一起好好待着,餓了廚房的冰箱裡有吃的,你自己拿。想上網就去書房,那間是我的臥室,那間是運動室,那間是書房……”
方傾寒指着房間一一告訴聶文渝,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是方傾寒的個人住所,所有一應裝飾都帶着他特有的冷冽氣息,整個空間充滿了冷感,沒有一絲人情味。
聶文渝不着痕跡地掃一眼整個室內,奇怪這個男人爲何習慣於這種冰冷的生活習慣。
他把該告訴的告訴她之後就去了書房,留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聶文渝打量了一遍目光所及之處,而後把注意力放在那扇門上,她禁不住起身走過去,摁了開關,可要輸入指紋,明知道她的指紋不可能打開這扇門,她卻不死心地一個一個放上去嘗試,好似期待着出現神奇一樣。
最終都嘗試了也沒結果,聶文渝額頭頂着鋼筋門板,臉埋在髮絲下,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在做什麼?”身後,忽地揚起方傾寒冰冰涼涼的聲音。
聶文渝慢慢轉過身看着他,眼裡寫着‘你明知故問’幾個大字。
方傾寒輕笑,走近聶文渝執起她的手,聶文渝垂着眼睫,並不掙扎,方傾寒真正的笑了,拉着她走回沙發邊坐下。
他的居室客廳有一整面的玻璃帷幕,此時外面的太陽照進來,整個大廳都是明亮耀眼的。
迎着陽光,方傾寒仔細地盯着聶文渝的臉,看了半天忍不住問:“要多長時間這些斑才能消下去?”
他的手在她臉上細細摩挲,指尖的些許暖意傳遞到她肌膚上,是一種陌生的溫度。
聶文渝抿了脣不回答,方傾寒也不惱,反正人已經在他眼前了,多少時間他都可以等。
明亮的視線中,她微卷的長髮自然地垂落在兩肩,精緻的輪廓上,一雙冷月微光似的水眸星光流轉,彎彎的秀眉好似飛柳,紅豔的小嘴像是等待人採擷的櫻桃,少女綽約的體態引人遐思。
方傾寒看着,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聶文渝覷一眼他的神色,心裡一凜,忙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眺望窗外的風景,回頭衝方傾寒說:“你去忙你的,大概還要七八個小時才能恢復,還早。”
每次過敏恢復時間都要在將近十個小時左右,現在差不多才過了兩個小時,確實還早。而這段時間,怎麼才能與方傾寒保持距離,成功地離開這裡纔是眼下最重要的。
方傾寒聽她如此說,點了點頭,“那你一個人先待會,我還有點公事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再來陪你。”
聶文渝很想說你去工作吧,最好埋頭工作忘記周遭的一切,一下就是七八個小時。
可方傾寒令她失望了,他只到書房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便出來了,而且一出來便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她,高大挺拔的身軀,帶着一種熾熱,緊緊貼着她的,讓她覺得有種膽戰心驚的心悸。
他的脣自她頭頂緩緩滑下,慢慢地落在了她的耳邊,若有似無地親着她的耳朵,她想要掙開,可他兩隻鐵鉗似的胳膊緊緊箍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別,別這樣……”聶文渝小聲地啓口,生怕聲音大了一些惹怒了他,讓他做出更加駭人的事。
方傾寒微微停了動作,抱着聶文渝,深深吸一口自她身上傳出的幽香,他本想好好工作的,可只主持了兩場視頻會議,還頻頻的走神,被屬下提醒了好幾次,也不知他們彙報的什麼,沒辦法,知道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知道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她的真面目,忍不住的興奮。
他輕輕抱住她,能夠感覺到她全身的瑟縮和僵硬,而他自己何嘗不是?好似初識情滋味的毛頭小子一般,抱住這具柔美的身軀,整顆心都莫名地顫抖起來,那種聽見她的聲音就會頭皮發麻就會指尖顫抖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她只需一個聲音,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悸動不已。
老天,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有過那麼多女人,在那些女人身上也能尋到肉體的快感,可卻從沒有過這一種奇妙的滋味。
好似苦又好似甜,又好似甜中帶着苦,苦中帶着甜,讓他的心雀躍着,撲騰着,反觀以前,這顆心好像是冷的,只會機械地跳動,而現在,他活了。
“好,那你別動,乖乖讓我抱。”低沉暗啞的男音,清冽中卻散發着一種攝魂咒般的魅力,讓聶文渝聰明地保持不動。
可就這樣僵站着也會累的,更何況還是刻意保持着姿勢不讓他貼的自己更緊,沒過一會兒,聶文渝便覺得全身僵硬,方傾寒手掌在她腰上輕輕一撫,在她的頭頂上方說:“放鬆,把身體靠在我身上。”
聶文渝抿脣,卻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剩下的七個小時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來對付他。
陽光漸漸移動,慢慢地到了正午最好的時分,金子一樣的陽光,耀眼的讓人舒服地眯起了眼。
方傾寒就這麼抱着聶文渝,居然也感到了一股滿足感,直到肚子餓了他才放開她。拉着她一起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問她:“看看,有沒有你想吃的?”
冰箱裡就跟一個小型菜場似的,各種蔬菜和肉類整齊地擺放在裡面,看起來足夠一個人吃一個星期的。
聶文渝有些好奇,控制不住地問:“你一直住這裡?”
“不是,大多回家裡,偶爾來這裡。”方傾寒照實回答。
聶文渝看着這些新鮮的蔬菜目光露出一抹詫異,方傾寒淡淡一哂,“這些都是我叫人準備的,每天都會更換,不管我來不來這裡。”
聶文渝蹙眉,這也......太奢侈了。他一旦不來,這些菜第二天不是會被統統扔掉?
“花菜喜歡吃嗎?鱸魚?還是鯽魚?”方傾寒看着食材詢問着。
聶文渝狐疑地看了看方傾寒,終於忍不住問:“你會做菜嗎?”
方傾寒瞬地啄吻一下聶文渝紅紅的脣,她的味道實在太好,很想時時刻刻都能嚐到。
“你小看我?”
不是聶文渝小看他,而是他這麼個貴公子,走到哪都是風度翩翩氣質冷冽,這樣的男子像謫仙,哪裡會像做菜的好男人模樣?
“我做給你吃,你要給我獎勵。”面對聶文渝不信的眼神,方傾寒自信的要求。
聶文渝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還要給他獎勵,那她不會自己動手做。
方傾寒退到一邊雙臂抱胸地看着聶文渝動作嫺熟地開始切菜配料,聽着菜刀在砧板上的清脆聲,他忽然奇異地覺得好聽。
這裡的一應廚具都潔淨的好像沒用過一般,而且都是最頂級的,用起來很棒,聶文渝很快準備好兩菜一葷一湯,方傾寒端到桌子上擺好筷子,聶文渝拿碗盛米飯,那邊的方傾寒看着她便說:“我怎麼覺得我們像是老夫老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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