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臨溪城”早已悄然無聲,韓家舊址早已恢復了往日的輝煌,奈何卻物是人非。寧靜的城鎮之中,如墨的蒼穹之下並不寧靜,只見十幾道五彩斑斕的光芒往城中飛遁,但如墨的蒼穹之下卻散發着灼熱的溫度,墨紫潔清秀的臉龐早已如烈日一般,墨紫潔迴歸本族,自然不可能在外飄蕩,小五的恢復盤天等人就需要離開,墨紫潔並不會飛遁,衆人又打不過皇甫羽,結果皇甫羽就理所應當的抱着墨紫潔。
妍瑤清秀的臉龐在如墨的蒼穹之下格外的清晰,修長婀娜的身材略微的向前傾斜,雪白的翅膀早已與妍瑤合爲一體,雪白的翅膀足有丈多大,丈多大的翅膀上早已佈滿乳白色的光暈,光暈雖然只擴散到一尺不到的地方,光暈也並不刺眼,但妍瑤所到之處自然就會明亮無比。
皇甫羽自從抱着墨紫潔飛遁的時候臉上就沒有停止過笑容,英俊的臉龐帶着傻笑,皇甫少爺如何能老實?一雙賊手早已不安分起來。皇甫羽如此,墨紫潔不敢驚呼,二人以爲神鬼不知,奈何衆人早已看見,盤天一路之上都不斷的翻着白眼,芷萱則正好相反,一路上都是笑吟吟的看着皇甫羽。
妍瑤清秀的臉龐轉向身邊的皇甫羽,周圍狂風呼嘯,一頭青絲胡亂的擺動起來,腰間的鈴鐺與頭頂的簪子都發出悅耳的聲音,妍瑤清脆的嗓音迴盪在蒼穹之下,道:“你的手掌若是再敢亂碰,我不介意砍下來給惜瑤當癢癢撓。”
皇甫羽黑着臉看向妍瑤,道:“別亂說,抱着她難免會有些接觸,都是成人何必如此認真?”
妍瑤冷冷的看着皇甫羽,道:“你還想殘害別人?”
芷萱咯咯一笑,看着下面若隱若現的城鎮,道:“到臨溪城了。”
盤天的身後帶着紫色的尾痕,盤天不讓妍瑤再說什麼,此時抓着妍瑤就向下衝去,但妍瑤就是如此,依舊回頭瞪了一眼皇甫羽,但皇甫羽卻依舊不在意,背後的翅膀一舞動就去追趕衆人。上官汐柔也是衝着皇甫羽的背影掩嘴一笑,也與衆人一起往下衝去。
盤夫人此時並沒有休息,夜幕之下,盤夫人正坐在花園的亭子之中仰望着漫天的星斗。忽然間盤夫人一怔,只見蒼穹之下有許多五彩斑斕的光芒向盤夫人衝來,盤夫人當看見前方的盤天與妍瑤之時,一雙暴露在外的眸子依舊毫無波瀾,眨眼的時間,盤天與妍瑤就衝到盤夫人的面前,盤天笑呵呵的摟着盤夫人的纖腰。隨即衆人也相繼到來。
盤夫人轉頭看向盤天,夜風吹拂,誘人的體香衝入盤天的鼻子之中,盤夫人看着盤天深深的嗅了一下,道:“公子來此有何事情?”
盤天笑呵呵的看着盤夫人,道:“可否幫他們找些房間居住?”
盤夫人隨意一指,道:“那裡全部是空房。”
盤天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與她說些事情。”
沒有人理會盤天,衆人紛紛離開,小五三人也紛紛離開,只有上官汐柔囑咐盤天一聲要快點回去,就連凌雪都哈欠連天的不理會盤天,山洞睡覺哪有房屋休息好?但芷萱卻笑吟吟的留了下來,眨眼的時間,亭子之中就只剩下四人而已。
盤天看着此處涼亭,當初就是在此與黑衣人定下約定的,再到之時卻已過了如此久,盤天看着盤夫人,道:“房間在哪,去你房間之中。”
盤夫人也不多說,自己站起來之後就率先的走了出去,盤天笑呵呵的看着一身粉紅色的衣裳的盤夫人,盤天隨即拉着妍瑤與芷萱就走了出去。片刻之後,一處很大的閨房之中,閨房內的裝置很簡單,但女兒家的香味卻瀰漫在房間之中,粉色的幔帳早已落下,但此牀卻卻十分的大,房間之中還擺放了許多的花草。
盤天坐在牀邊看着站在下面的盤夫人,道:“晨宇與孔語呢?”
盤夫人黃鶯般的聲音說道:“離開三日了,你囑咐我的事情我會辦好的。”
妍瑤與芷萱早已上牀休息,二人不用想也知道盤天盤天要幹什麼,那點事情早已見慣不慣了,二人有此時間還不如休息一下。盤天對着盤夫人招了招手,盤夫人遲疑了一下之後才走了過去,盤天給盤夫人拽入懷中,牀如此一動芷萱不滿的睜眼看向盤天,盤天歉意的對着芷萱笑了笑,隨即示意芷萱趕快睡覺。
盤天看着懷中的盤夫人,道:“你準備如何幫助孔語?”
盤夫人依舊輕聲說道:“家族的昌盛十分的簡單,不外乎幾種而已,第一自然是自身的實力,第二則是有九天仙器。”
盤天看着盤夫人,道:“你認爲他適合哪種情況?”
盤夫人看了一眼盤天,道:“公子若要着急直接給予仙器即可,反正公子一直都很大方。”
盤天笑呵呵的把盤夫人壓在牀上,道:“你很瞭解我嘛。”
盤夫人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道:“司徒老爺子的嘴中對於公子從來不吝嗇於讚賞。”
盤天搖了搖頭,隨即在盤夫人的脖頸之間深深的嗅了一下,道:“我要去殺掉司徒鵬那個混蛋,你有何藉口可以讓我殺的名正言順?”
盤夫人平靜的看着盤天,道:“公子的師妹已經返回,直接帶着前去即可,爲何還要如此?”
盤天嘆息一聲,道:“姦淫她的是司徒鵬以及那些族人,他們偷偷的把我師妹放入凌雲鎮之中,若再晚幾日恐怕就已死了。”
盤夫人皺起眉頭,道:“既然如此,公子寫書信逼迫他們即可,他們心虛自然會以爲遣送之時出了事情,或許還會把他們給逼急。”
盤天笑呵呵的一翻身,隨即拍了拍盤夫人的臉頰,盤夫人一怔之後就坐了起來。昏暗的房間之中,盤夫人又開始服侍起盤天來,也不知道是否被盤天打怕了,如此溫順的盤夫人讓盤天十分的滿意。第二日一早,盤天的一封書信發了出去,第三日當司徒鵬看見書信的時候,司徒鵬的憤怒可想而知。
司徒家的大廳之中,大廳之中的中間原本鋪着一張毛毯,但此時的毛毯之上卻沾滿了鮮血,此時的司徒鵬坐在正座之上,兩邊上也有許多的男子,但鮮血的出處卻是毯子上的一名男子,此男子一身鮮血,身體之上的衣服早已破碎。男子雖然十分的虛弱,但虛弱的眸子依舊委屈的看着司徒鵬。
司徒鵬蒼老的充滿怒容,道:“小五在哪。”
男子虛弱的說道:“族…族長…小五已經到達凌雲鎮,修羅公子已經帶領走了,凌雲鎮的百姓都已知曉,我又親自詢問過。”
司徒鵬皺着眉頭看着男子,道:“如此說來,他是特意如此的了?”司徒鵬停頓一下,道:“既然如此逼迫我們,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司徒鵬說完之後,隨即衆人就一起商討起來。盤夫人的府邸之中,衆人在此府邸之中並沒有多餘的事情可做,皇甫羽還知道出去玩耍一翻,但盤天等人卻沒有如此興趣,房間之中,凌雪正在笑嘻嘻的擺弄着盤天,盤天猶如身入黃土之人一樣半死不活的靠在牀邊。
妍瑤清秀的臉龐看着凌雪,道:“司徒家已經接到書信三日,爲何毫無音訊?”
芷萱笑吟吟的看着凌雪,道:“真笨啊,半個時辰咯,不然今日你又輸了。”
凌雪擡起清秀且天真的小臉,道:“姐夫,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盤天白了凌雪一樣,隨即又看向妍瑤,道:“那老東西老謀深算的,如此久的時間都沒有暴露出來,如此豈是常人所能爲?”
司徒冰豔俏麗的臉龐看着盤天,道:“姐姐,那我回去看看啊。”
妍瑤清秀的臉龐看着司徒冰豔,道:“一個女子並沒有家族重要。”
司徒冰豔一怔,道:“知道啦,那我不回去就好了。”
上官汐柔一身火紅色的衣裙此時坐在盤天的身邊,道:“快點哦,你輸了可是要服侍大家的。”
凌雪撅着嘴,道:“知道了,真討厭。”
“嘎吱”一聲,閨房的房門被打開,盤夫人一身粉紅色的衣服神態優雅的帶着面紗走了進來,凌雪的瞟了一眼盤夫人之後就專心的擺弄起盤天來。盤夫人早已見怪不怪,盤夫人也已經在盤天的身邊呆了兩天,盤天該正經之時就會正經,但平常的時候都會像孩子一樣與幾女玩耍。
盤夫人看着盤天,道:“司徒家三日以來毫無異樣,府中的大門也關閉了起來。”
盤天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妍瑤,道:“明日我去清平城,你們在此等待我。”
上官汐柔拽着盤天的胳膊,道:“師弟,我也跟你去。”
盤天搖了搖頭,道:“不行,此次誰也不準跟着我,不然你們全都給我回家。”
上官汐柔哼了一聲,道:“不讓就不讓嘛,那麼兇幹什麼?”
妍瑤擔憂的看了一眼盤天,道:“不如讓夏耕大哥陪伴你去。”
盤天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會方便一些。”盤天停頓一下拍了拍凌雪的臉頰,道:“起來吧,現在我就過去了,你們在家看好他們,別讓他們招惹是非。”
妍瑤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凌雪也不情願的站了起來,頗有幾分不捨的神情看了一眼盤天,盤天隨後又囑咐了一些事情後才自己走了出去。盤天獨自前去並沒有那麼多的牽掛,此時的盤天速度十分的快,夜幕降臨之時,“清平城”依舊人山人海,但此時司徒家的院落之中卻擺滿了桌子,一桌桌豐盛的菜餚擺放在其中,此時的主桌之上只有三人而已,盤天、司徒鵬與其兒子。
盤天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肉放入嘴中,隨即看了看如墨般的蒼穹,然後又看向司徒鵬,道:“司徒老爺子何須如此大張旗鼓的擺設筵席?”
司徒鵬看向盤天,道:“公子當初的寬恕之恩司徒家何以敢忘?”
盤天擺了擺手,道:“些許事情你不要總掛在嘴邊,當初我也只是看你正直而已。”
司徒鵬笑了一下,道:“保護清平城周邊百姓乃司徒家的責任,此爲我們分內之事,豈敢讓公子誇獎?”
盤天再次夾了一口菜放入自己的嘴中,隨即瞟了一眼司徒鵬,道:“可城外不足百里處的村莊爲何在兩年前無故消失?”
司徒鵬露出了苦笑,道:“司徒家的人手有限,方圓百里之內都需要司徒家觀看,如此自然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了。”
盤天看着司徒鵬隨即往嘴中灌了一口酒水,司徒家的修士都是坐着不動,如此乖巧的模樣猶如孩子一樣聽話,一盤盤豐盛的菜餚衆人絲毫不碰,衆人只是扭着腦袋看着盤天三人。
司徒鵬看着盤天,道:“不過公子放心,當初百姓隕落之時司徒家的衆人雖然沒有發現,但隨後我們發現之時已經把百姓掩埋起來,何況我們如此長時間也是一直再尋找着那羣人。”
盤天一雙丹鳳眼之中冒着冰冷之色,道:“如此久的時間,司徒家是否有什麼線索?”
司徒鵬同樣冷笑一下,道:“公子早已被驅逐出清心宗,曾經又屠城廣壽,此些事情不該公子管吧?”
盤天笑呵呵的看着司徒鵬,隨即拍了拍額頭之後就把酒水灌入嘴中,歉意的說道:“唔,你不說本公子還真忘了呢,看來本公子確實不適合做好人,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恢復本性好了。”
司徒鵬此時不甘示弱的看着盤天,道:“公子的本性是什麼?”
盤天一雙丹鳳眼之中精光一閃,道:“看來本公子離開太久了,你們居然都把我忘了。”
司徒鵬冷笑一下,道:“別忘了你當初也是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到處逃竄。”
盤天哈哈一笑,道:“可是今日我有實力把別人追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司徒鵬哈哈笑着看向盤天,道:“莫非你忘了此地是司徒家了?”
盤天冷冷的看着司徒鵬,道:“那又如何…”
忽然間,盤天的腦袋一暈,“嘭”的一聲就砸在了桌子上,司徒鵬仰天大笑,隨即擺了擺手之後,倆名男子猶如拖死狗一樣的把盤天給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