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羽峰”上,楓樹林中,妍瑤的茅屋依舊在此,但此時的茅屋,房門已經大開,裡面的清韻已經不知所蹤。
蒼穹之下,一道粉紅色的光芒正在向“龍首峰”飛去,光芒之中的女子正是清韻。清韻看起來依舊那麼的溫柔可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身上的氣質卻格外的吸引人。清韻爲何突然出關?清韻本就知道與盤天不可能,只能是夢一場而已,但自己依舊需要生活下去,閉關期間,想着彭飛羽的種種事情,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個好人,又喜歡自己,倘若彭飛羽不嫌棄自己,那清韻就要…
不多時,清韻已經來到“龍首峰”上,山澗小路上,依舊是那麼的幽靜,但峰頂卻傳出陣陣的響聲,清韻不知道爲何如此,但卻立即加快腳步跑了出去,還以爲有人來襲擊“龍首峰”呢。
不到片刻,清韻已經跑到峰頂,清韻看着滿院子的樹木,以及正在院子內繡花的上官汐柔,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忽然間,清韻吃驚的看着遠處,只見上官泓元舉着一顆樹木走了回來,但讓清韻吃驚的是,三丈高的樹木,上官泓元居然沒使用法力,清韻如何不驚?
此時,阮瑩玉在廚房內走了出來,當看見清韻時,全身一震,清韻不是完壁之身,如何能隱瞞得住阮瑩玉?但阮瑩玉卻疑惑起來,不知道何人與清韻行房了。
盤天本就沒有說與清韻結實,倆人上次也在不久前,隨後盤天就與衆人在一起,然後又進入蠻荒,阮瑩玉如何能想到是盤天?
上官汐柔停下手中的活計,笑盈盈的喊道:“清韻師姐,你怎麼來了?找大師兄麼?”
阮瑩玉此時也已經清醒,說道:“清韻,過來,我與你說些話。”阮瑩玉停頓一下,道:“汐柔,好好繡衣裳,不準來此偷聽。”
上官汐柔嗔道:“娘,我何時偷聽過。”
清韻此時走了過去,小家碧玉的氣質,不算高的身材,但卻很婀娜,道:“師叔,彭師兄在麼?”
阮瑩玉平靜的看着清韻,道:“說吧,是誰?”
清韻一怔,疑惑的問道:“師叔,你說什麼呢?”
阮瑩玉氣道:“還裝?你不是完壁之身了,還想騙我?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莫不是老大?”
清韻無言,只是低着頭,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阮瑩玉如何不氣,對着上官汐柔喊道:“汐柔,把你大師兄喊來。”
清韻一怔,立即搖頭說道:“師叔,不…”
阮瑩玉氣道:“還什麼不是?你都這樣了,還替他掩飾?”
此時,上官汐柔疑惑起來,不知道娘找大師兄幹什麼,但依舊放下手中毫無進展的衣裳,去後山尋找彭飛羽。後山之中,衆人都赤裸着上身,拿着一柄斧子,正在用力的劈着樹幹,十九個孩子同樣如此,只不過他們用的是縮小版的斧子。
上官汐柔火紅色的身影不多時就跑到後山邊緣,上官汐柔喊道:“大師兄,清韻師姐來了,我娘找你,她好像很生氣一樣。”
彭飛羽一怔,停下手中的活計,問道:“怎麼了?師孃生氣了?”彭飛羽停頓一下,道:“你們誰又惹師孃生氣了?”
子書書白眼一翻,用力的舞動一下斧子,道:“你沒聽見麼,清韻來了,師傅、師孃離開的時候,你天天晚上去找清韻,莫不是…”
房水酉擦了擦汗水,在地面上拿起酒罈喝了一口,道:“莫不是清韻來此告狀,因爲…”
蕭穹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道:“因爲有喜了?”
彭飛羽一直紅着臉看着幾人,最後怒道:“別亂說。”
上官汐柔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憨厚的大師兄會做出如此事情,喊道:“師兄,真的麼?你居然如此,難怪娘要生氣了,就算你修煉再忙,你也應該去看看她阿。”
上官泓元此時走了回來,拍着上官汐柔的腦袋,問道:“看誰阿?”
上官汐柔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嗔道:“爹,你嚇我一跳,是大師兄與清韻師姐同房了,師姐有喜了,來找我娘告狀來了。”
上官泓元一怔,猶如寒冰般的聲音問道:“誰告訴你的?”
上官汐柔指了指子書書三人,道:“師兄們說的。”
彭飛羽看見上官泓元生氣,立即解釋道:“師傅,你別聽他們亂說,您離開的那些時間,我確實去找過清韻,但我連她手都沒碰過,哪會像他們說的一樣。”
房水酉尷尬的說道:“師傅,我們與師兄開玩笑呢,真不是真的。”
上官泓元怒道:“你既然做了,還不承認!”
說完以後,身體一晃就向彭飛羽衝去,此時的上官泓元可與以前不同,不論是身體的強悍程度,還是身體的爆發力,早已超越以前數十倍。彭飛羽還沒反映過來,上官泓元已經來到彭飛羽的面前,“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打在彭飛羽的臉上,彭飛羽的身體立即飛了出去。
上官泓元如何不怒?六個徒弟,倆個如此,這個更不堪,做了居然還不敢承認,哪怕你承認也好,上官泓元也不會生氣。彭飛羽如何不委屈,自己也很久沒見清韻了,哪能像他們說的一樣,現在可好,無緣無故的捱打。
房水酉、子書書、蕭穹瞬間拉住上官泓元,子書書解釋道:“師傅,你真打阿,我們真是瞎說的。”
彭飛羽倒在地面上,噴出一口血水。
上官汐柔喊道:“師兄,快去找娘阿,爹真生氣了。”
彭飛羽立即就向院子內跑去,邊跑邊喊道:“師孃,救命阿。”
上官泓元一跺腳,三人“哎呦”一聲,紛紛飛了出去。上官泓元怒道:“等我收拾完他,再來收拾你們。”說完以後,就追了過去。
三人趴在地面上,相互看了看,三人互指着對方,齊聲道:“瞧你這張賤嘴。”說完以後,三人就快速的向院子內跑去。上官汐柔一跺腳,招呼着十九個孩子就往院子內跑去。
不多時,彭飛羽已經跑回院子內,邊跑邊喊道:“師孃,救命阿,師傅,我真冤枉的阿。”
阮瑩玉看見事實就在眼前,彭飛羽還不承認,那不就是不想負責麼,如何不怒?白嫩的手掌一揮,彭飛羽“哎呦”一聲,立即就被壓在地面上。
上官泓元此時也跑了回來,看見彭飛羽被壓在地面上,怒道:“我如何教你們的,男子要敢作敢當,既然做了,你還不承認,莫非你想不負責?”
彭飛羽委屈的都要自殺了,自己招惹哪路煞星了,居然會如此,彭飛羽喊道:“師傅,我沒做,你讓我承認什麼阿。”
清韻哪裡能知道,自己來此會有如此事?看見彭飛羽被打倒在地,立即衝了出去,道:“師叔,不是他,您別打他了。”
子書書三人已經跑了回來,拉着上官泓元,三人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但看見清韻時,立即不知道如何說了。清韻不是完壁之身,三人如何不知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三人如何勸?
上官泓元怒道:“看看,看看你身邊的清韻,你還說什麼。”
彭飛羽一怔,看着身邊流淚的清韻同樣是一怔,彭飛羽不知道清韻如何了,但顯然是吃驚的很。
清韻搖着頭,流着眼淚說道:“師叔,真不是他,真的不是他,你不要打他了。”
彭飛羽雖然不知道如何了,內心也很難過,但也知道女兒家的名節最重要,自己喜歡清韻,不可能因爲清韻不是完壁就放棄他。彭飛羽阻止清韻的話,道:“師傅,是我。”
清韻流着眼淚,看着趴在地面上的彭飛羽,道:“爲什麼!你爲什麼…”
彭飛羽喝道:“別說了,師傅,事情是我做的,要打要殺你看着辦吧。”
上官泓元的神情緩和了下來,道:“嗯,承認就好,既然敢做,就要承認,說說吧,你準備如何?”
彭飛羽一怔,疑惑的問道:“師傅,你不殺我?”
上官泓元白眼一翻,道:“我殺你幹什麼?我是在教導你。說吧,你們準備如何?莫不是你準備不負責?”
彭飛羽臉色稍微紅了起來,道:“師妹要是同意,嗯…”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清韻流着眼淚,道:“師叔,你能讓我單獨與他說話麼?”
上官泓元揮了揮手,道:“都去幹活,修煉不能停止下來。”
說完以後,帶着衆人就離開了,上官汐柔纔剛回來而已,哪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依舊被阮瑩玉給拉走了。
清韻看着趴在地面上的彭飛羽,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承認?”
彭飛羽看着淚流滿面的清韻,道:“因爲我愛你,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清韻一怔,遲疑一下問道:“你不嫌棄我?你不想知道是誰麼?”
彭飛羽平靜的搖了搖頭,道:“我愛的是你,不會因別的原因而改變,以後如何我不能保證,但倘若我對你不好,或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可以自己離開,縱然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還手的。”
清韻猶如崩潰了一樣,撲在彭飛羽的身體上就哭了起來。“唰”的一下,彭飛羽的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兩個顫抖的雙手,也忽上忽下起來,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抱住清韻。清韻如何不難過?清韻確實愛着盤天,但清韻知道,與盤天的事情不可說出,不然倆師兄、弟都無法相處,但清韻卻感覺更對不起彭飛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落之中,衆人已經穿上了衣服,上官泓元老神在在的坐在搖椅上,手中的紫砂壺不斷的往嘴中送去。阮瑩玉玉坐在上官泓元的身邊,但手中卻多出一件火紅的嫁衣,上官汐柔等人站在倆人的身後,笑吟吟的看着跪在地面上的彭飛羽與清韻。
彭飛羽臉色稍紅的問道:“師傅,您到底答應不答應阿,您到是說話阿?”
上官泓元無奈的看着彭飛羽,道:“說你傻,你還真不聰明,清韻是紅羽峰的人,我同意有個屁用?當然得她師傅同意纔可。”
彭飛羽吃驚的說道:“師傅,您說過的阿,我當首座你去幫我提親的,現在你要反悔?”
上官泓元氣道:“放屁,我豈會反悔?但提親也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同意,一個是拒絕。”
彭飛羽傻了,他哪想到自己師傅如此卑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纔好。
上官汐柔等人哈哈的笑了出來,笑的衆人眼淚都要流了出來,紛紛指着傻模傻樣的彭飛羽說不出話來。忽然間,衆人一怔,只見一道光芒快速的衝了過來,一身道袍難掩高雅的氣質,冰冷的眼神掩蓋不住脫俗的容貌,來人正是道沁。清韻離開道沁如何不知,自然要來此尋找了。
阮瑩玉柔美、端莊的臉龐嫣然一笑,道:“師姐,你來了,就等你呢。”
上官汐柔等人一起喊道:“師叔。”
道沁冷冷的說道:“哼,你們真會教徒弟阿,是否這三個也要在我紅羽峰找?”
清韻跪在地面上,道:“師傅…”
子書書一怔,瞬間瞪大了眼睛,道:“師叔,可以麼?”
彭飛羽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說,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叔,我與清韻是真心相愛的。”
上官泓元氣道:“說你傻,你還真就不聰明。”
阮瑩玉笑盈盈的說道:“要改口了。”
彭飛羽吃驚的說道:“師孃,師叔同意了阿?”
清韻的臉龐有幾分羞澀,低着頭,沒有說什麼。
上官汐柔笑嘻嘻的說道:“你真傻,怪不得我爹罵你,師叔這麼好的人,豈會不同意?”
阮瑩玉把手中的衣裳遞給清韻,道:“我們修道之人不講究俗理,穿上衣裳,磕幾個頭就好。”
上官泓元道:“你們今後就是夫妻了,老大爲龍首峰的首座,日後你要多輔佐他一些,老大,日後要多疼愛清韻,不可欺負她。”
彭飛羽呵呵傻笑起來。
清韻接過嫁衣,看向道沁,輕聲說道:“師傅。”
道沁嘆息一聲,道:“去吧,從今以後,你就是龍首峰的人了,無事時多回去看看。”
清韻流着眼淚,跪在地面上給道沁磕頭。夜幕降臨,彭飛羽的房間內,佈滿紅色的綢緞,倆人坐在牀邊,彭飛羽顫抖着雙手,慢慢的脫着清韻的衣裳,隨後,房間內傳出一陣陣嬌喘聲,新婚之夜,就此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