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戰神神選，招募魔女，比武招婿（二合一）
行宮外，一支身披甲冑的翼騎兵隊，已將入口嚴密包圍，空氣瀰漫肅殺之氣。
葉芝信步走出，面對不約射來的冷酷目光，面色如常。
迎面皆是威風凜然的甲騎具裝。
約有十餘騎。
騎兵手執長矛，槍尖處挑着十字旗，頭戴華美頭盔，盔甲背後插着金屬鐵翅，胯下均是披着亮銀具裝的飛馬。
這竟是一支兼具防護力與機動性的重裝驃騎兵。
酷似前世，威震歐洲的鐵騎部隊‘波蘭翼騎兵’。
不同的是。
這支黑十字騎士團麾下的翼騎兵，當真能借助飛馬，於天空中發起衝鋒。
每位騎兵，至少都是二環的超凡者，配有制式騎槍、軍旗長矛、馬刀，他們那副奇特的鐵翅盔甲，鑲刻着奧術雕紋，會伴隨強風發出震懾心魂的尖嘯。
在黑斯廷斯的帶領下，僅有五百人的翼騎兵，曾正面衝破三萬獸人部隊，取得吉霍姆之役的大捷並打出恐怖的戰損比，得到赫赫有名的稱號【上主之矛】。
此刻。
黑斯廷斯，這位教廷麾下軍神般的人物。
戴着死神般的漆黑鐵面盔，騎乘在一匹格外雄壯的銀色天馬之上，身披刻有符文的龍鱗鎧甲，黑色甲冑在陽光下閃爍森冷的光澤。
有別於坎德拉溫和內斂的氣場，黑斯廷斯毫不遮掩氣息，屬於大陸巔峰強者的六環之威顯露。
他的騎兵隊，彷彿對這股氣息早已熟悉，並無太大反應，但葉芝能明顯感到，就連空氣都變得格外寒冷。
我以爲女武神已是天下無敵了，這是誰的部將？
葉芝心底有些凝重。
這傢伙，葉芝是認識的，原作裡實力位列前茅的頂級天才。
等進了卡池，高低是個五星主C角色。
黑斯廷斯的背景，就註定他將成爲大陸的頂級強者：
其父是七大選帝侯之一，亦是虔誠的教會信徒，黑斯廷斯在其父的影響之下，立志將一身武藝宣揚上主之榮光。
機緣巧合之下，黑斯廷斯成爲戰神在中庭大陸的神選。
戰神作爲強大神力，其神選的含金量，比起黑騎士神選要高出數倍！
未滿三十，黑斯廷斯就成爲六環大師，其天賦已不是用恐怖能夠簡單形容。
“雖說是個土著NPC，但有戰神加持，這已經是BOSS級的模版了……”葉芝暗道。
在這個節骨眼上，教會派黑斯廷斯前來調查佩德羅之事，真正目的，怕不是想讓他追查使徒隕落的真正緣由。
坎德拉作爲事發之日，唯一在場的六環大師，黑斯廷斯於是選擇上門盤問。
“葉芝，這裡交由我來處理，你還是先回去吧。”坎德拉看向走出行宮的葉芝與格蕾兩人，溫和地道。
坎德拉深知，葉芝與教會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值得慶幸的是，他至少目前仍處在暗處。
而自己能做的，一是代表法師公會，對這位魔法神選給予支持。二是早日成就聖域，爲這位愛徒的成長打掃前路。
要知道，葉芝作爲雙神共選，其將來成就，定然不會遜色於‘戰神神選’黑斯廷斯！
葉芝微微搖頭，直視帶着漆黑鐵面盔的黑斯廷斯，冷聲質問：
“這裡是我，葉芝·伯朗第，晨霜嶺男爵的住所，不知道你們大張旗鼓地來，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男爵的領地再小，高低也是個貴族，不像出身卑賤的冒險者，可以被騎士團隨便拿捏。
更關鍵的是，葉芝的家族也是赫赫有名，儘管葉芝實際上是被家族放棄的幼子，但‘伯朗第’這名頭就象徵着許多含義。
黑斯廷斯的目光銳利而冰冷，透過鐵面盔，似能看透人心，直直刺向葉芝。
葉芝神色平靜，心中感慨，超凡者的暗中交鋒倒也簡單，先刺探一下對方的靈魂領域，要是成功了，就能大概知道實力深淺了。
不過。
葉芝是不懼怕這種刺探。
金手指面板尚且不論，光是有鑽牙在，葉芝就不怕老底被人識破。
“咦？居然是戰神的神選？”
鑽牙嫌棄的聲音，在葉芝腦海裡響起：“難怪身上血氣這麼重，臭死了。”
“你之前遇到過戰神神選嗎？”
“有的，有個大力士得到戰神的賜福，只要他雙腳踩在大地，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一直戰鬥下去。”
鑽牙說道：“然後他在黃昏的時候，被惡魔扼住脖子拎起來，雙腳離地了，然後就這麼死翹翹了。”
葉芝：“……”
還挺會卡BUG！
另一旁。
黑斯廷斯見看不出葉芝深淺，思忖片刻，伸手取下頭盔，甩了甩黑色長髮。
他的面容看不出半點表情，像個面癱，不似葉芝想象中的那般威嚴，而就只有一種冷淡的神色。
“我今天來，只爲一件事。”
黑斯廷斯口吻冷淡，看了眼葉芝，旋即將目光定格在白袍法師的身上。
“向中庭大陸的守護者，請教一場。”
葉芝和坎德拉同時一怔。
黑十字翼騎兵軍容肅穆，死寂冷厲。
唯有黑斯廷斯胯下的天馬，發出一聲嘶鳴，葉芝靠着‘天賦·語言學者’進行翻譯。
主人還是老樣子，到哪兒都想着決鬥！
葉芝心情複雜。
戰鬥狂人是吧？
你這種設定，很容易成爲鋪墊主角戰力的墊子，然後道心破碎的！
坎德拉捋了捋白鬚，遲疑道：“請教，是指？”
“由您與我，對決一場。”
黑斯廷斯依然是那副面癱臉，握住掛在天馬一側的長槍。
這柄長槍通體烏黑，槍尖泛着幽暗光芒，槍桿由烏木混合龍血鍛造，槍尖材質據稱來自於冥界。
史詩武器，冥王。
在揮擊時會涌起帶有死亡氣息的黑焰。
和葉芝的潘神之笛，是同一級別的存在，但距離銀槲之劍的品質仍然相去甚遠。
坎德拉有些詫異，本以爲對方氣勢洶洶地來，是想爲佩德羅討個說法。
合着他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或者說，其他的一切都不如決鬥來得重要！
“我能問一問，你爲什麼想要與我對決嗎？”坎德拉緩緩地問。
“時常聽聞，坎德拉大師鎮守孤城，一人殺退陰影王子的事蹟。”黑斯廷斯語氣沒有絲毫變化，“我想知道，現在的我，距離匹敵聖域，還有多少距離。”
坎德拉目光微微閃動：“這就是你千里迢迢來的目的？”
“我奉教會之命，追殺與邪神勾結的魔女會之殘黨。”
黑斯廷斯冷淡地說道：“但對婦孺下手，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您已經是準聖域的強者，我能看得出來，想必正要衝擊聖域境……”黑斯廷斯說，“和您決鬥，相信會讓我更盡興一些。”
葉芝微微一驚，想不到黑斯廷斯這麼輕易地，就把來意全盤托出！
他不像在說謊，倒像是擺明了告訴坎德拉，要麼和他決鬥，要麼他去獵殺魔女，把決定權交給坎德拉手上。
實際上，留在斯登堡的這幾日，葉芝有在考慮，要不要讓自己的領地，接納藏身於老鼠洞裡的這批魔女會成員。
這些成員裡，有許多是被打上‘女巫’標籤，慘遭迫害又被瑟茜救下的普通女性，還有些是真正覺醒了血脈之力的魔女。
這些魔女大多識字，且擁有獨特的能力，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才。
但因大戰後續所引發的劇烈動盪，如何將她們安全轉移出戒備愈加森嚴的斯登堡，卻又是個不小的難題。
不論怎樣，葉芝不會坐視黑斯廷斯與翼騎兵追殺魔女而置之不理，坎德拉亦是如此。
白袍法師巡視一眼翼騎兵隊，又看向黑斯廷斯，再次確認：
“你們帶着黑十字騎兵團，大張旗鼓地來，爲的只是和我決鬥一場？”
“我率隊今日方纔趕到斯登堡，得到消息，便來這裡拜訪坎德拉大師。”
黑斯廷斯面癱的臉上，眼中燃燒着炙熱的戰意：“若有機會，能與坎德拉大師決鬥，並得到前輩的指點，會是我的榮幸。”
“話已至此，要是我不答應，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坎德拉笑了笑，“總不能在這裡對決吧？”
“城外的布羅肯山脈，有一處人爲劈開的山谷，新誕生不久。”黑斯廷斯直視白袍法師，“坎德拉大師，可以與我在那裡決鬥，並一同調查布羅肯山脈，爲何會爆發聖域級大戰之事。”
這時，葉芝聽見坎德拉的傳訊：“教會應該已經得知，莉莉絲與沙利葉展開大戰，但尚不確認我有沒有參與其中，黑斯廷斯與我決鬥，也有探查我口風的意思。”
“葉芝，我與黑斯廷斯前往城外決鬥，你儘快聯絡瑟茜，詢問她的計劃。”
“明白。”葉芝簡短回覆，見翼騎兵座下的飛馬均展開雙翼，升向天空，如同烏壓壓的黑雲。
黑斯廷斯胯下的天馬，更是飛馬的上位種族，威風凜凜。
“我先行一步，坎德拉大師，您儘快跟上。”
說罷，黑斯廷斯率領翼騎兵隊，飛往城外山谷。
坎德拉遞給葉芝一個眼神，示意他放心，旋即以飛行術跟上黑斯廷斯的身影。
葉芝摩挲下頷。
黑斯廷斯固然熱衷決鬥，但他挑戰坎德拉，也有觀察坎德拉的狀態，繼而判斷他是否與莉莉絲一同對抗沙利葉。
與魔神合作之事一旦泄露，坎德拉老師雖有許多種解釋的方法，但也難免陷入被動。
黑斯廷斯並非只知決鬥的莽夫，這場挑戰也是有的放矢。
不過，葉芝相信坎德拉既然答應下來，就定然有解決此事的方法，當務之急是和瑟茜商議魔女會的將來走向。
葉芝來到一間淨室，室內空無一人，擺放着鍊金桌與各種藥劑。
自老鼠洞裡，爬出一隻小灰鼠，變換成瑟茜的模樣，道：
“門外那羣人是教會派來的吧？坎德拉怎麼同他們一塊兒走了？”
“那是‘上主之矛’黑斯廷斯，前來挑戰坎德拉老師，也有探他口風，調查他有沒有同魔女會合作的意思。”葉芝簡短概括。
“黑斯廷斯……”瑟茜顯然也聽說過他的名號，嚴肅道，“是個不小的麻煩。”
葉芝詢問道：“大祭司，魔女會下一步是如何計劃的，可否告知於我？”
“聖母大教堂前的舞蹈瘟疫，我們的人損失慘重，但至少取得了勝利，斬殺了佩德羅，並讓教會損失一位使徒。”
“距離魔女會的目標，讓教會對審判魔女下達禁令，仍然遙遙無期，但只要堅持下去，總有看見曙光的那天。”
瑟茜道：“我打算繼續遊走大陸，救助平民姑娘與魔女，首先……得帶領剩下的成員們，找尋一處落腳的地方。”
歐洲歷史上的獵巫運動，整整持續了三百年，但只要啓蒙思想在這個世上不斷傳播，教會的思想專制就會被打破，獵巫運動也會提前一步結束。
“大祭司，伱不如帶領魔女們，來我的領地吧。”葉芝認真道。
瑟茜微微一驚，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
“我的領地，正需要魔女這樣的超凡者。”葉芝正色道，“我並不懼與教會爲敵，不論是火焰、黑暗、寒潮均壓不倒野草，我正需要像野草一樣頑強的你們，我也會不懈奮鬥，直至曙光的到來。”
瑟茜不敢相信，堂堂伯朗第家出身的貴族，竟然願意接納“臭名昭著”的魔女。
他甚至說出‘與教會爲敵’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可這一切，都讓瑟茜無比感動，喃喃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幫助我們呢，葉芝？”
“教會有進步的地方，但他並非永恆的光明。魔女中亦有墮落之人，但絕不該趕盡殺絕。”
葉芝目光閃爍，道：“世界就是處在如此普遍與對立的矛盾之中，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聽從本心，聽從公平與正義。”
瑟茜注視着葉芝良久。
她的內心感慨萬千，未曾想，出身自貴族家的葉芝，竟能說出如此振聾發聵的言論。
“我還需繼續救助受難的魔女們。”瑟茜搖了搖頭，“但魔女會的孩子們，不該跟隨着我繼續漂泊，葉芝，如果你同意，我讓魔女會中剩下的魔女們追隨與你。”
“她們大多缺少戰鬥能力，因此沒有參與作戰，在魔女會中主要負責後勤，相信，也能在你的領地中提供些許幫助。”
隨後，瑟茜將一份記錄在羊皮捲上的名單，交給葉芝。
目前，魔女會還剩下十餘名成員，其中僅剩三名超凡者，分別名叫紫螢、金鶯、翠雀。
這些名字，都是瑟茜後天給她們取的，她們也將瑟茜視作母親來看待。
紫螢，擅長操控植物，在魔女會裡負責草藥的種植培育。
金鶯，有着過目不忘的能力，擁有一定管理能力，經常幫助瑟茜打理魔女會的事宜。
翠雀，以前是宮廷裡的禮儀老師，後來因血脈覺醒遭受逮捕，被迫加入魔女會。
葉芝從這份名單裡，感受到瑟茜對她的信任，鄭重其事地收起，詢問起葛麗沁的事宜。
“葛麗沁的血脈，和其他魔女，均不相同。”瑟茜道，“我打算將她帶在身旁，親自指點她修行法術……她或許，會成爲下一任的大祭司。”
葉芝點了點頭，道：“不論何時，晨霜嶺都歡迎你的到來，瑟茜大祭司。”
瑟茜眼神頗爲感動，旋即，詢問道：“斯登堡的戒備愈發森然，你打算如何帶領餘下的魔女們，離開斯登堡？”
“我已得到消息，再過不久，星光商會的商隊，就會進入斯登堡。”
葉芝道：“我與星光商會的東家，有些交情，她會容許我們與商隊一同離開斯登堡。”
瑟茜皺眉道：“可商隊依舊會受到盤查，而且目標更加明顯吧？”
“你有所不知，星光商會這趟乾的買賣，涉及到領主、冒險者公會三方，衛兵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葉芝笑了笑：
“總不能真的查吧？萬一真的查出了點什麼呢？”
瑟茜一愣，感到不可思議：“你怎麼會對這些事情，瞭解得如此清楚？”
情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葉芝還記得，星光商會的東家，萊娜因爲在冰海跑船，誤入亂流海域，賠到了姥姥家，差點一蹶不振。
但這位也是個人物，果斷放棄與白鯨商會爭奪北海商路，並選擇與冒險者公會的安東尼合作。
結合克蘭那裡瞭解的關於安東尼的線索，加以自身記憶，葉芝逐漸拼湊出事情經過。
安東尼在斯登堡乾的是走私的買賣，武器、藥品、護具……走私贓物主要面向低環冒險者，堪稱物美價廉，薄利多銷，廣受窮哥們的歡迎。
但這活不可能由堂堂會長負責，萊娜便充當安東尼的白手套，雙方與斯登堡領主這第三方達成共識，說是特批商路，實則是走私，無須向教會繳納十一稅。
星光商會賺的雖不如之前多，但也能重新累積資本，爲日後再次崛起奠定基礎。
萊娜·星光作爲葉芝的天使投資人，葉芝對她一直心懷感激，想着等回到領地，就把【威士忌】的生意交給萊娜來運作。
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重要得多。
而這一次，葉芝仗着和萊娜之間的舊情，還打算再向她尋求一次幫助。
當然，魔女會的事宜還是不能全盤托出，只說是要帶幾個人出城，並會提供合適的報酬。
當天晚上。
瑟茜向魔女會的成員宣佈了她的決定，並表示，葉芝男爵的晨霜嶺，願意接納魔女。
這在魔女當中引起巨大反響。
“男爵大人竟然願意接納我們？”
“他不怕與教會起衝突嗎？”
“當天那位老者，竟然就是葉芝男爵，他參與了對抗邪眼使徒的全過程，簡直不可思議！”
葉芝僞裝的身份，已經在魔女會中公開，這也加深了衆人對於他的信任。
在這個時代，找到一位願意將魔女與人類一視同仁，甚至願意接納魔女的領主，實非易事。
紫螢、金鶯、翠雀三名超凡者均同意了瑟茜的安排，並對葉芝心懷感激。
畢竟，葉芝在這次事件，做出了居功至偉的貢獻，若非他的援助，佩德羅及其背後使徒，早已將魔女會屠戮乾淨。
儘管護送魔女們離開斯登堡，頗爲麻煩，但對葉芝來說，這也是籠絡人才的好機會。
況且，與瑟茜的交情也會因此加深，這是位擁有六環戰力的頂級強者。
而伴隨她在大陸上的遊走，或許以後還會有其他魔女來投奔晨霜嶺，這無疑是筆劃算的長遠買賣。
夜幕降臨。
坎德拉返回行宮，身上看不出半點傷勢。
葉芝問及關於他和黑斯廷斯之間的決鬥結果。
“我動用了劍術與他對決，他於是也放棄拿手的長槍，改用劍與我決鬥，最後我倆只是戰成平手，點到爲止。”
坎德拉感嘆道：“戰神神選，在戰技上的造詣，委實驚人。”
“他看到您用劍的時候，是什麼反應？”葉芝好奇道。
“依舊是原來那副表情。”坎德拉道，“不過，決鬥結束之後，看得出來，他有些不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沮喪。”
葉芝想想也是，堂堂一個戰神神選，被一個法師拿劍給打成平手，道心沒有崩潰已經很難得了！
但黑斯廷斯，全力如何，還很難說。
“我已與星光商會的東家商議好了，打算在明天黎明離開斯登堡。”葉芝詢問起坎德拉的去向，“老師，您呢？”
“我打算再前往一趟守望者之塔，並在那裡常駐一段時日——”
白袍法師目光微閃，看向葉芝，含笑道：
“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會讓梅根代我照顧你的安全……你也務必要提高警惕，葉芝。”
葉芝啞然一笑，道：“您就放心閉關吧，老師。”
坎德拉目光柔和，沉吟着道：
“葉芝，使徒之中，位列沙利葉之上的，名爲【復仇天使】。”
“必須是強烈的復仇慾望，纔會促使復仇天使在物質位面降臨……你要多加留意纔是。”
葉芝點了點頭。
復仇天使是吧？
你看我抱不抱莉莉絲、黛西的大腿就完事了！
*
殘陽如血。
餘暉灑落在翼騎兵編隊的金屬翅膀，讓這具裝鐵騎在肅殺的氣氛中更顯冷峻。
黑斯廷斯久久佇立在一座被劈開的山谷面前，回憶着斬出這一劍的坎德拉，喃喃自語：
“守護者，的確過人。”
“但我……亦能辦到。”
黑斯廷斯伸手，一道黑色流光迅速朝他飛來，他閉着眼睛，緊握手中通體烏黑的‘冥王’長槍。
黑色的殺戮鬥氣在長槍上燃燒，驟然間，他睜開凜冽雙目，槍尖朝着完整的山壁轟出！
轟隆隆！！
山崖頓時被轟出一條長長的峽谷，槍勢繼續朝着天空席捲，將漫天黑雲一分爲二！
黑十字翼騎兵，無不動容！
看着血紅色的黃昏，黑斯廷斯面容冷淡，低聲喃喃：
“精靈之森、萬獸王國、巨龍山脈……各地的強者，都預感新時代的到來。”
“坎德拉大師，想要衝擊聖域的，絕不僅有你一人……”
“團長。”一位翼騎兵小隊長恭敬上前。
“講。”
“剛得到的消息，金獅王準備在倫都，舉行一場騎士決鬥大會，僅面向三十歲以下的騎士——”
小隊長道：“三十歲以下的騎士，連晉升四環者都寥寥無幾，您要不要……去倫都參賽？”
“無聊。”
黑斯廷斯冷淡地道：“除非是和金獅王對決，我才能提起興致。”
“您有所不知！有傳聞稱，這次決鬥大會，一是金獅王爲了證明自己雄風不減，二是金獅王在爲皇女挑選夫婿！”
小隊長竟有些激動：“您要成爲皇女夫婿的話——”
話音未落。
明晃晃的槍尖，攔在小隊長的面前，阻止住他接下來的話。
“我是要成爲聖域的騎士。”
黑斯廷斯繃着面癱臉，漠然地說道：“女人，很礙事。”
*
翌日，天矇矇亮。
葉芝帶着一衆披着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魔女會成員，上了星光商會的馬車。
安頓好衆人之後，葉芝來到隊列前方，與萊娜並排騎乘。
“您這是一口氣運走了多少奴隸啊？”萊娜調侃道。
葉芝也微笑着回道：“我的領地裡，不會存在任何一名奴隸。”
“哦？”萊娜聽出葉芝的弦外之音，詫然道，“想不到，男爵大人還有這麼遠大的志向？”
金獅王國向來有廢奴主義的學者在奔走遊說，這裡的奴隸並非指農奴，而是指傳統意義上的奴隸。
雖然早在聖歷1102年，奴隸制就已被金獅法典定爲犯法，但貴族們依舊以各種方式繞開法律規定，買賣婦女兒童作爲奴隸，以供取樂。
葉芝也曾想過，養個精靈女奴用來暖牀。
但想法歸想法，他有了珍視的格蕾與希露德，又接受過現代教育，無法完全以貴族身份進行思考。
“志向，總歸是要有的。”
葉芝看向紅髮狼女，道：“萊娜，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狼女萊娜的金曈裡閃爍光亮，咧嘴一笑：“不然呢？我撐到今天，爲的就是一口氣啊！”
“我有一樁生意，要和你商談，是一款你前所未見的烈酒。算算月份，第一批烈酒已經可以銷售了。”
葉芝道：“若有興趣，還望萊娜小姐與我一同返回晨霜嶺，商量合作之事。”
萊娜眼前一亮，她正愁沒有商品打開局面，她有種預感，葉芝口中的烈酒，能替她以及星光商會，打贏這場翻身仗！
因爲坎德拉忙着閉關，葉芝就沒有把尋找獨角獸角的事件委託給他，而萊娜作爲商人，相信會有收購獨角獸角的渠道。
聽到葉芝需要獨角獸角煉製晉升魔藥，萊娜笑道：
“獨角獸角嘛，的確少見，但要是這款烈酒能夠賣得好，肯出高價，定能收購得到！”
葉芝微笑點頭。
“冒昧多問一句，獨角獸角是四環材料，你怎麼會需要用這個？”萊娜好奇道。
“因爲，我已經是四環了。”葉芝如實道。
萊娜當場愣住，狼耳豎起，臉上顯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四、四環？！”
葉芝顯露出高環超凡者的氣息。
萊娜愈發地呆滯，結巴道：
“這、這才過了半年，您居然，都已經晉升高環了？！”
“運氣好。”葉芝裝起來了。
萊娜費力地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道：
“男爵大人，您以後，有任何需要星光商會的地方，儘管吩咐，一切好商量！”
萊娜不清楚，葉芝到底遇到何等驚人的奇遇，才能在短短半年晉升高環。
但他身爲四環強者，擁有稱霸一方的底氣，是值得星光商會下重注的人物！
萊娜已經抗不起第二次失敗了，而這次與葉芝的合作，她決定壓上全副身家，心道：
“哪怕葉芝男爵和托馬斯公爵幹仗，這回也賭他贏！”
黎明薄霧瀰漫，衛兵簡單審問了兩句，便讓這支極爲可疑的商隊放行。
葉芝回望一眼馬車，想到藏身其中的紫螢、金鶯、翠雀等人，暗道。
這下，也算抽了三張工具人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