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穎雖然情竇初開了,可大戶人家的規矩約束下,在這方面她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單純小白癡。
同時也是穿越的老鄉把她教得很好,因爲這時代容不是叛逆女青年,所以她被養成了經典的傻白甜。
朱成傑的動作,讓鄭青穎再次傻了:成傑哥哥爲什麼吃她的嘴?難道她的嘴能治傷?
雖然很不解朱成傑的行爲,但鄭青穎不敢動,生怕她一動,朱成傑的傷勢會更重。
朱成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吻,他捧着一張小臉就只會亂嘴,牙齒相碰是甚至把他的脣給碰痛了,但他發現鄭青穎的小嘴真的很甜,於是也顧不得痛,捨不得放開。
許久,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了,朱成傑才放手。
鄭青穎發現小嘴上到處都是朱成傑的口水,不過她不敢擦,而是小心翼翼的問:“成傑哥哥,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
朱成傑聞言一怔:莫非她以爲,這接吻是在療傷?這想法似乎不錯…
“好了一點點…”
鄭青穎怯怯的說:“成傑哥哥,我再給你吃幾次,它會不會好得快點?”
同窗們總笑他是個土包子,說他連情事都不懂,幾位好友還特意把他拖去了青樓觀摩。
就算那回他跑了,可是朱成傑心裡有點明白男女之事了。
只是看着眼前的鄭青穎,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內疚:他是不是太壞了?竟然欺騙一個如此單純的小妹妹。
可說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吧?他既然裝了傷,總不能說他是裝的吧?
看着眼前小鹿般的大眼,朱成傑有一股無力之感,雙手摟着她,把她拉到自己胸前,輕輕的再次親了上去…
鄭青穎跟着親孃學了七年醫,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吃嘴能治摔傷。
但看到朱成傑利索的爬起來後,她不得不信了。
不過她的點後悔,剛纔應該先把把脈,到底是哪裡傷了、傷到了什麼程度,才能以吃嘴的方式治傷。
鄭青穎這迷惑的表情讓朱成傑的內疚越來越大,既然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他準備一會與爹孃提親事。
他馬上就要十九歲了,應該娶親了。
本來他還擔心着自己家世太低,可是他已經輕薄了人家大姑娘,他要不負責,那他就不是人!
雖然朱成傑一直想找一個像娘一樣聰明能幹又溫柔善良的女子,跟爹一樣倖幸福福的過日子。可是現在他發現,鄭青穎這樣的女子,他似乎很喜歡。
喜歡鄭青穎哪裡?朱成傑說不太明白,只是喜歡看她的笑臉、喜歡聽她唱歌、喜歡聽她甜甜的叫他成傑哥哥。只是這一會,朱成傑更明白,他喜歡抱着軟軟香香的她,喜歡親她甜甜密密的小嘴。
眼前的小女人雖然看着聰明,其實是個真正的笨丫頭。
朱成傑有點不太好意思,但還是開了口:“青穎妹妹,你沒摔着吧?”
鄭青穎急忙搖頭:“成傑哥哥,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你的傷真的好了麼?要不要再叫個郎中看一下?不不不,我也會把脈,我給你把一下脈。”
看她這急樣子,他要不把手給她把脈,恐怕她的心就不會安。
朱成傑大方的把手伸給鄭青穎,直到她一手託他的手一手搭上他的脈門半刻鐘後,纔開口:“我是不是沒事了?”
鄭青穎這時大腦中的狐疑更大了:“成傑哥哥,你的脈像中沒了一點事,可惜剛纔我沒先把脈,否則就會知道吃嘴能治多重的傷了!”
“砰”的一聲,朱成傑給了自己額頭一巴掌…
“青穎妹妹,這吃嘴治傷得看人,不是什麼人吃你的嘴都能治傷,只是我的傷對症罷了。不過,你可不能與任何人說這事,否則你知道,那會被人罵作傷風化!”
朱成傑話一出口,鄭青穎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吃嘴能治傷的事例!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不會給任何人說!”
這會朱成傑終於知道,喜歡上一個笨丫頭的結局有多慘!
顧明蘭返回後園的時候沒看到朱成傑與鄭青穎,從朱大姑口中知道,他們兩個去搬菜進窖了。她知道,這是朱大姑在給兩個年輕人相處的機會。
鄭青穎要是能讓朱成傑開竅,顧明蘭巴不得,這時代的盲婚啞嫁造成多少對怨偶,她心裡可明白。雖然說這時代未婚男女單獨相處會被人指點,可這是在自己家呢,也沒外人誰會知道?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顧明蘭畢竟不是穿越在一個大家族中,農村裡的規矩並沒有這麼嚴。農村裡的姑娘跟大戶人家的姑娘一樣,天天在家裡養大小姐,那這家中的日子就會越過越窮。
要知道,農村裡的姑娘在嫁人前,山上、地裡、水中,到處都得去。收麥的季節,誰家的姑娘在家裡頭。
沒有去打撈兩個年輕人的相處,只是張嫂過來叫大家吃午飯了還不見兩人回來,顧明蘭讓朱成蕊去叫了。
沒幾分鐘腳步聲進了門,朱成蕊在飯廳門口扯着嗓子叫:“娘,大哥與鄭姐姐來了,剛纔鄭姐姐提着土豆撒地上了,大哥在幫着撿呢。”
聽說鄭青穎在提土豆,顧明蘭關心的問:“沒摔着吧?那土豆可重呢。”
鄭青穎悄悄的看朱成傑一眼,見他沒哼,就立即回答:“沒有沒有,嬸嬸放心。”
顧明蘭沒注意兩人的表情,擺着碗筷說:“沒摔着人就好,下一回少提點,別累着了啊。去,去洗漱吃飯,看這一身汗的,還是先去洗換一下。”
朱成傑背上都是泥,雖然讓鄭青穎拍掉了,可是那印子應該還在,聞言立即說:“娘,那我先去洗換一下再來吃飯。”
兩人都沒做慣農活,顧明蘭看他們臉色通紅,以爲累着了:“去吧,吃過中飯休息會,下午再幹。”
“好,娘,我去了。”
朱成傑腳步有點急,惹得顧明蘭擡頭看了他一眼,只是她看到的卻是個背影,那背上的泥印子,頓時落在了她眼裡:不是說沒摔着麼?難道那背上的泥印子是在哪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