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食香》更多支持!
羅念安陪着司馬老太太說了好一會兒話,見她累了,這才告辭離開。司馬茹帶着羅念安去了她的房間,羅念安這才把回信拿了出來,交給司馬茹請她代送。
司馬茹接過信來怔了一下,又問羅念安道:“你真的要嫁到我家來?不說別的,日後這個家可不好當。如今當家的是我二嬸,可一分家,大部分的家當都分給了二叔和三叔,咱們家是沒多少產業留下了。你來了,只會受苦,何苦來哉。”
羅念安是對她這番私心勸告很欣慰的,至少司馬茹當她是朋友。可她嫁給誰都是一樣,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不必勸了,與其盲婚啞嫁,不如嫁給一個自己瞭解的人。這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倒是你,你還大我一歲,你的婚事說的怎麼樣了?”
司馬茹聞言低頭不語,羅念安見狀嘆了口氣,心中明白了。只怕是家道中落後,再沒人來說親了。也是,這樣的家庭,一旦落魄了,女兒就真的成了沒人要的姑娘。因爲再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這真是這個時代的女性的悲哀。
“彆着急,日子會好起來的。你哥哥不過多久也會回來,到時就都好了。再說你二哥不是今年就要科考了?雖然分了家各過各的,可是打斷骨頭連着筋,想必你二哥也不會放任你們不管的,多少也會拉扯一把。”
司馬茹閉嘴不言了,看樣子司馬家的二房也是個不好相與的呀。羅念安輕嘆了一聲,伸出手去捏了捏司馬茹的手,小聲的說道:“別擔心,你哥回來就好了。”
司馬茹眼眶紅了,她點了點頭,對羅念安笑了:“你年紀比我小一歲,倒比我還老成些。難怪我哥哥和你相交,原是有緣故的。”
羅念安又安慰了她一會兒,這才搭車離開。她並沒回家,而是直接在車上進了空間打扮成了羅少爺的樣子,這纔去了醉仙居。
大禿子已經在醉仙居等了很久了,好幾次有人上樓他都當是羅少爺來了,還開門看了幾眼。這回羅念安真的上樓了,他又以爲是別人來了,就沒去看。誰知這回門真的開了,羅念安走進房裡,對着大禿子先行了禮道歉:“抱歉,張爺,小子被拖住了腿,來晚一步。”
大禿子忙站了起來,對羅念安拱手回禮道:“不晚不晚,是我來的早了。羅少爺許久未見,好像又長高了不少。”
羅念安入座坐下,和大禿子把酒言歡了片刻。故作神秘的對大禿子道:“要說這酒,還是我哥哥釀的好。回家去喝了哥哥的酒,再喝這兒的就沒味道了。”
大禿子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這醉仙居好就好在酒上,換了別家可沒他家的酒清澈,都是濁酒。即便濾了幾道,也不如他家的酒香醇。這酒啊,濾多了,便沒了酒味,濾少了,又渣多難以下嚥。令兄的酒能比這家的還好?這我可真的不信了。”
羅念安朝外叫人,綠萼推門進來問羅念安什麼吩咐。羅念安對她道:“你去車裡,拿我那紫色錦盒裡的東西進來。整盒端來,莫讓人看到了裡頭的東西。”
綠萼福了一福,下了樓去。那馬車裡,是方纔羅念安進空間換裝時備下的白酒。她還沒選60度的高度白酒,只選的是36度的。酒瓶是加工廠自動生產出來的玻璃瓶,上頭沒有貼標籤,看起來就是白白淨淨的一瓶水似的。
綠萼拿了錦盒上來,端進了屋裡就退了出去。羅念安打開錦盒,大禿子往裡一敲,又笑了起來:“莫不是拿錯了,怎麼拿了兩瓶水來。不過這瓶子到是稀罕,聽說是叫水晶還是琉璃的東西。”
羅念安也笑了起來,拿過酒瓶讓大禿子捂住鼻子,自己倒了小半杯遞了過去。“好了,鬆開手吧。”
大禿子一鬆口手,一股醉人的酒香就從他手心縫裡鑽了進去,就跟勾人的小蟲子似的,鑽進他的鼻子,沿着鼻子又鑽進肺裡。
大禿子忍不住大叫一聲:“好香!”接着,還不待羅念安反應過來,他就一把抓了起來,整杯倒進了口裡。
這一口下去,香是香亦,卻把大禿子嗆得滿臉是淚。
“咳咳……這酒……好烈!”
羅念安無奈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張爺倒是心急。如何,張爺,我哥哥釀的這酒是不是比這家好?”
大禿子直點頭:“何止好,簡直是天上的玉露。這麼幹淨卻又這麼烈的酒性,我還是第一次嚐到。”
羅念安笑了起來:“這也算烈?我哥哥將酒分了度數,他說外頭賣的濁酒,頂多只十一二度,你現在手裡這杯他定爲了三十六度。還有更烈的,足足有六十度,那樣的酒都能直接燒起來,只需一杯就能把人醉倒了。”
所實話,六十度的酒,真能一杯酒嘴倒人。人的酒量是根據體內排出酒精的速度來定的。喝的酒精少,體內固定排酒精的速度就慢。除非經常喝烈酒,才能練出千杯不醉的本事。
現在市面上可沒有六十度的白酒,所以這些人說白了,不管喝幾壇酒,都是淡淡的十幾度而已。不習慣六十度酒的身體,遇到這麼烈的酒,自然是一杯倒。
大禿子聽了羅念安的話,嘖嘖稱奇,眼睛卻還盯着羅念安手邊的錦盒不放。羅念安見狀,神秘的問他道:“張爺想要這酒,小子就借花獻佛送給張爺了,不過,張爺能不能幫小子一個忙?”
大禿子一聽,先把錦盒拉了過來:“你說,什麼忙我都幫。”
羅念安忍俊不禁,把錦盒往大禿子那邊推了推道:“我哥哥原先在蜀地學釀酒,離家七年不曾回家。如今我父親生他的氣,說他不務正業,要趕他出家門。我娘不忍心,便私下給了銀子,讓我哥自己做點買賣營生。如今我哥只有釀酒這一門手藝,做其他的豈不是糟蹋了這麼多年的學藝。所以我和我哥商量着,合夥開一個酒館,他出手藝,我出人力。只不過,我聽說朝廷可不許私下釀酒,所以這釀酒的許可……”
大禿子忙道:“我道什麼事情,若是殺人放火也是無妨的,更何況只是一紙文書這樣的小事兒。不過由我搭線未免不妥,因爲這事兒得求到順天府的府尹老爺。不過你別擔心,即便你要親自拜訪,也是極簡單的。
“府尹老爺愛酒如命,你有這樣的好酒,送幾瓶給他,待他上了癮來,求着你要的時候,你再說酒沒了。這蜀地一去幾百里路,他哪裡等的急,這時你再說開酒館釀酒一事,他必同意。剩下的,只需再塞他點銀白之物方便他上下打點,就隨手拈來了。”
羅念安聞言大笑道:“張爺果然好計謀,人都道張爺粗中有細有勇有謀,果真如此!”
大禿子得了美酒,又被人讚揚,自然喜不自勝。他還想再喝兩杯,卻被羅念安勸住,這酒他還沒習慣,再喝兩杯一定得醉。
羅念安勸道:“如此美酒,張爺獨飲豈不是不痛快?找個時間開個家宴,把幾個小爺都叫來,陪張爺喝酒。到時再拿出這酒來,不是倍有面子?”
大禿子一想也對,小心翼翼得把酒又放回錦盒,這才發現原來錦盒裡還有一瓶。大禿子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少爺這酒可有名兒?”
羅念安這纔想起,還沒給酒取過名字呢。她忙道:“趕巧了,這酒還沒取名,不如張爺給想一個?”
大禿子摸了摸鬍子,沉思了半天說道:“這酒形似露水,不如就以一個露字爲名?”
羅念安合掌笑道:“好名好名,就叫露酒!”
下午待羅念安出了醉仙樓,趁着天還沒黑,又去了一趟貓耳朵衚衕。食肆那邊只從早晨開到下午兩點,所以老石頭一家早就收工回家了。
羅念安到老石頭家裡時,來開門的是解語,她看到羅念安立馬臉上笑開了花:“羅姐姐,你好久沒來找我玩了。我還以爲羅姐姐忘了我呢,快進來吧。”
羅念安進門問道:“你一個人在家?”
解語笑道:“娘在廚房準備晚飯,爹去市集上賣餛飩去了。”
原來這老石頭收工早了也閒不住,趁着下午還有一波人流較大的客人,他仍在原先賣餛飩的地方擺攤。不過只擺幾個小時,到太陽落山前就會回來。
羅念安進屋與聞聲而來的李大娘互相問了好,這才說明來意:“我過段時間,要把東市的鋪子關了,另開一家酒館。酒館裡仍賣吃食,到時還請石大爺和李大娘繼續幫襯。”
李大娘聞言唏噓道:“是該關了,好端端的,被外家搶了產業去,就是我都看不下去。我們平民百姓家,都沒有這麼做的,也是苦了姑娘了。”
羅念安笑道:“那裡本就沒準備做大,只不過是過渡用的。如今攢夠了銀子,自然是要往大了開。到時我會再請多些人來,就靠李大娘替我看着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