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 開宴

崔家嫡女怎麼了?崔家嫡女被人欺負就不能教訓人?

正是崔家的嫡女,尊貴纔不容人侵犯。

太子妃不服氣的看着皇上:“父皇……”

皇上眼睛一瞪,看向太子,太子嚇得身形一縮,搶把太子妃拉回來,這個女人,愚蠢的簡直是要毀了他啊。

三個人都回到了座位,可是太子妃一身凌亂,回去後太子道:“你也去整理下儀容,這樣太丟臉了。”

太子妃哭着帶人走了。

她走後,太子身邊的位子就空了出來,太子看向李蘅遠那邊,雖然隔着幾個人,但是還能看到少女那不服輸的身影,挺的筆直。

他目光微斂,這個女子說之前從來沒有聽過他,到底是真是假?

李蘅遠那邊,懷瑞夫人幫她正了正衣領,後低聲道:“你可嚇死我了。”

李蘅遠看着她紅腫的半邊臉,歉意道:“本來是讓你看好戲,最後害的你捱了打。”

是的,她故意抹太子妃的胭脂,又故意把太子供出來,就是想讓太子妃審問太子,讓太子下不來面子,世人都說他仁義,那就讓世人看看他如何仁義。

可惜這個太子妃蠻不講理,自己的男人不正經,她卻只會挑軟柿子捏,太讓人失望了。

花蕊夫人笑道:“我這點打不算什麼,能看這場好戲,還是很痛快。”

因爲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什麼時候被人打成過這樣,最後皇上不僅沒替她做主,還罵了她,解氣,好看。

李蘅遠也笑了,確實,她打的也好痛快。

二人笑容剛過,就有內侍喊道:“忠賢王到。”

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皇上到了,但是還是有人才來。

聽到忠賢王的名字,懷瑞夫人眼前一亮,問道;“你聽過這位王爺嗎?”

聽過,來的時候阿耶特別告訴他,這個人在第一次皇上召見的時候幫她說過好話,但是阿耶已經還過人情,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反正阿耶就這麼說的,哪裡不好她不知道,阿耶不讓和這個人來往,要離他遠一點。

但李蘅遠還是搖頭:“沒聽過,王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花蕊夫人道:“王爺是皇上最小的堂弟,生的一表人才,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十分瀟灑的人物,性格也特別溫柔。”

李蘅遠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嗎?”

這有的人不是多得事,蕭掩雖算不上,董養浩,大哥,都可以與之爲伍吧?

花蕊夫人道:“這些當然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阿崔最喜歡王爺的地方,是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愛情。”

“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愛情?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花蕊夫人道:“先王妃死得早,王爺那時候還是二十多歲的貌美郎君,有多少世家嫡女搶着嫁,但是王爺卻續絃了一個農家女子,而且一過就是十四年,再也沒有妾室,只對王妃一個人好,王爺經常爲王妃寫詩畫畫,也書畫流傳在外面,詞句情意綿綿,畫裡的情義也都掩藏不住,試問,那個女人不想有這樣的夫婿呢?”

李蘅遠沒在意,雖然是王爺,選擇多,但是專情是人品問題,大哥也只要葡萄一個人啊,還是沒什麼了不起。

她用好笑的目光看着花蕊夫人:“夫人,您……”

突然,她又閉了嘴,花蕊夫人和將軍的愛情故事也廣爲流傳,但是看夫人現在的樣子,好笑並不留戀將軍,他們之中說不定有什麼隱情呢,她還是不要提將軍的事了。

花蕊夫人見她欲言又止,問道:“縣主怎麼話說了一半。”

大殿上過來幾個人影,李蘅遠低聲道:“沒什麼大事,人來了。”

這些人影正是內侍引領忠賢王而來的影子。

李蘅遠擡頭看着,忠賢王穿着硃紅色的蟒袍,頭上紫金冠,面白如玉,身影碩長,小方臉,桃花眼,確實英俊。

阿耶認識的人,差不多應該快四十歲了,但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比三叔保養的還好。

李蘅遠不由得想起阿耶,如果阿耶不是整天日曬風吹,也可以很英俊的,但是人和人出生造就的使命不同,無法比啊。

忠賢王到了皇上寶座下,行了個禮,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手一擡,是爲免禮的意思,中賢王站直了,皇上問道:“王妃怎麼沒到?”

忠賢王有一小塊封地,在江南,但是每到年底,皇上都會召忠賢王到長安過年,忠賢王今年帶着王妃和小兒子回來了。

今日宴請,王妃有不能來的苦衷。

忠賢王道:“內子身體突感不適,不能前來,望皇上贖罪。”

只要男主人到了就行了,他也只是客氣一下。

皇上看了貴妃一眼,貴妃微笑,皇上對忠賢王道:“就坐吧。”

好像宴席快要開始了,陸續的又有人進來,楊丞相,李丞相,他們都被皇上安排到了離皇上很近的地方。

然後大內時間鍾又響了,天已經大黑,於此同時,正靠南的的地方有個窗口,飛起一朵神奇的煙花。

煙花璀璨耀眼,華麗非凡,惹的皇上哈哈大笑,然後他跟貴妃說了什麼,貴妃叫來內侍,接着內侍就宣佈開宴會了。

宮廷宴會,皇上要敬大家酒,然後衆人再推杯換盞,長案中間的空地還會又演奏歌舞,十分熱鬧。

在這熱鬧中,李蘅遠卻心事重重。

跟太子妃的仗也打了,也讓太子丟臉了,她要發泄的事都完了,那麼剩下的就是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災難?

要不要讓皇上下令,把全城的百姓都調走。

若是需要的話,她又怎麼開口呢?

滿腹心事,花蕊夫人不知道,舉杯問道:“縣主,您怎麼又不開心了?沒打夠嗎?”

沒打夠……

這也是個好事的。

李蘅遠看向花蕊夫人道:“夫人,您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花蕊夫人一愣,後笑道:“小孩子啊?這人哪裡分什麼好人壞人啊?哪方面?反正阿崔至今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人,但是所有人都說阿崔淫蕩無恥,是賤人蕩婦,就是壞人,但是阿崔自己覺得,我就是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