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信息充塞進腦內,白分身到了此刻,方纔隱隱有所明悟,意識到阿賴耶的動作,差不多就是:賦予了自己部份量子態的能力,而得出這個判斷的原因……
首先,就是胸口部位,吸收了全部龍脈能量,處於量子疊加態,無時無刻不在高速運轉的高緯度粒子流,所塑造出的悖論引擎。
其次,則是新的能力。
念頭一動,身影瞬間破碎成一蓬蓬灰白色碎冰,緊接着盡數融入虛空,消失不見,而白分身的意識,也抵達了一個熟悉的領域——四維世界。
儘管還搞不清自己處在過去還是未來,但白分身此刻已經懶得去探究,她更關注的是,眼下獲得的新能力,徹底發生質變的時間系能力。
依循着冥冥中的直覺,白分身慢慢釋放自身力量,密密麻麻的碎冰當即飛向四方,很快便觸碰到漂浮於虛空中的各條時間段,直接融入了進去。
那場面,猶如石子投入水面一般,蕩起一圈圈漣漪。
下一刻,各色光帶並未停下運動,但表面顯露出來的信息片段,則稍微變了點顏色,染上一層黯淡的灰光,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在逐步被灰光侵蝕。
三維世界,夜空之下,一枚指甲大的碎冰突然顯現,環境溫度陡然下降,空氣中凝結成層層冰霜,匯聚在碎冰周圍,漸漸構造出一具人形軀體。
幾分鐘過後,待到完成塑形,晶瑩剔透的冰塊搖身一變,徹底化爲白分身的樣子,她隨意蕩了下背後的白色披風,感受着微風撲面的涼爽,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現在,也算是高維生物了吧?”
情不自禁的感嘆一聲,雖然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眼中的高興和欣喜,幾乎遮掩不住。
到了此刻,白分身才算是初步完成了進化,她的改變堪稱翻天覆地,不僅生命本質得到巨大提升,新得到的幾項能力,亦強大到難以計算,現在的實力……
不管再怎麼保守估計,也絕對超越了本體。
“喂!你是誰?”
恰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喊聲傳來,白分身這才從喜悅中回過神來,順着望去,就見兩道身影正站在一座廢墟頂端,正齊齊仰視着自己,目光有警惕,也有好奇。
白分身微微一愣,下方二人年歲都不大,一男一女,髮色一金一粉,皆戴着木葉忍村的護額,顯見是木葉忍者,而且她恰好都認識。
“鳴人,小櫻?”
現年十六歲的旋渦鳴人,在聽到白分身的低語後,面色亦是一怔,驚訝之情溢於言表,其中既有被叫出名字的錯愕,也有一絲絲熟悉感涌上心頭。
不知爲何,鳴人總覺得白分身的聲音有點耳熟,就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你是……白嗎?”
小櫻亦是開口發話了,但不同於鳴人的毫無防備,她雙手緊緊握住苦無,雙眉鎖緊,身體擺出防禦姿勢,表情滿滿的都是凝重。
雖說不知道三年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霧隱叛忍,爲何會死而復生,但最起碼的忍者常識告訴小櫻,這個白很不對勁,起碼飛行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
注意到鳴人小櫻的表現,白分身心中一動,身形微微往前挪移,轉眼便跨越雙方間的十幾米距離,從高空躍至二人面前,腳尖輕輕點在廢墟頂端,傳來咔噠一聲。
“好快的速度!”
小櫻瞳孔一縮,下意識往後飛躍,同時丟出兩枚苦無,旁邊的鳴人亦是反應過來,想也不想的往另一側後躍,同時結出術印,猛然高喝:
“多重影分身之術!”
不管存在何種理由,突然間拉近彼此距離,只會釋放出強烈敵意,直接引爆場中的緊繃局勢。
更何況白分身的速度太快,幾乎等同於瞬移,她的動機又不明朗,鳴人和小櫻自然有理由反擊。
簡而言之,受到了驚嚇。
面對着迎面而來的苦無,左側爆散出的上百道白煙,白分身表情毫無變化,她就那麼輕輕一揮手,五指微微朝中間彎曲,像是抓住什麼一樣,往旁邊一甩。
下一秒,時空變化,因果顛倒,苦無,白煙,影分身,鳴人小櫻的一切應對,統統湮滅於無形,當再度回過神來時,二人已經站在了一開始的地方。
而白分身,依舊佇立於原地,紋絲未動,保持着與兩人相隔半米的距離,一言不發的靜靜看着他們,舉起的右手緩緩放下。
場面一時風平浪靜,堪稱落針可聞,一切的突變,一切的動作,包括射出的忍具,釋放出來的忍術,統統煙消雲散,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
鳴人明顯被這種詭異狀況驚呆了,半晌說不出話,小櫻則本能般後撤一步,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就連原本握在手裡的苦無,也噹啷一聲落了地。
雙方對視片刻,白分身輕咳一聲,轉過半個身子,一邊眺望遠方,一邊輕鬆說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鳴人小櫻對視一眼,發覺白分身沒有動手慾望,甚至主動把身側暴露出來,顯露出十足的誠意,兩人稍稍穩定一番情緒,暫時放下進攻念頭,開始嘗試交流。
“你真的是白嗎?你當年……難道沒死?再不斬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先開口的是鳴人,他盯着面無表情的白分身,一連串問題快速拋出,小櫻眉頭一擰,額頭浮現出一道川字,果斷把鳴人往身後一拉,認真迴應道:
“你問吧,能回答的,我們一定會回答。”
比起鳴人,小櫻無疑對當前狀況有着清醒認知,死而復生的白,這三年來無論經歷了什麼,其實力都很可能遠超當初,而且立場不明,目的不明,能力不明……
如果可以,她實在不願招惹這麼一個危險人物。
“現在,是木葉第幾年?”
小櫻剛準備開口,鳴人卻搶先答道:“63年。”
“第五代火影是誰?”
“綱手婆婆。”
“你聽說過“雷洛”這個名字嗎?”
“雷洛?沒聽過。”
“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