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的府邸很大,葉朝歌又望樹上爬了幾處,才能大概看清楚全貌。
這府中,竟然還有一個小湖,那湖中,是一座樓閣,高度不是府中最高的,但得出來極度風雅,薄紗在外裝飾,窗櫺間還掛着一串又一串的貝殼,隨風搖動,雖聽不清,但葉朝歌也能感受到那裡的幽靜之美。
連她這樣不懂風雅之人,也覺得心曠神怡。
把那處如此用心地裝扮,又是府中最好的地段,可以臥聽風,醉聽雨,飽覽湖光之色,這鳳邪大概就住在……
葉朝歌所有的想法卻在看到廊間的女人那一瞬間全數消失。
她原本讚許之地,風雅之處,正站着一個同樣風雅的女人,她身着粉襖,肌膚勝雪,雖因爲距離較遠,她又蒙着面,葉朝歌看不清具體的人面,卻也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之中,辨別出來那是一個絕色美人。
怪不得剛剛那羣女子口中對這個女子期許勝高,她的確是配得起。
更重要的是,她一手扶着後腰,身後的小婢正細心照顧,她撫摸着圓滾的膽子,像是呵護至寶。
這是鳳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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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朝歌竟從來不知,鳳邪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子。
或許,他是故意不讓自己知道的。
往日曆歷在目,她與鳳邪雖是爭吵打鬧認識,到後來鳳邪一次次救她,她也是感恩戴德,那日在茅屋前,鳳邪幾要對她說出愛慕之語,後卻突然改口,到底是她想得太多,還是鳳邪考慮到了這個女子,才終於改口的?
即使如此,葉朝歌也不願意讓自己落入插入他人之間的危境。
娘當初明明就是得到了大娘的同意方纔進門,卻仍要被謝家人指指點點到如今,她不想變成這樣。
葉朝歌眉目一斂,將眼中的“不敢相信”“懷疑”“憤怒”“難受”,全部都掩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大抵是不能脆弱的,因爲身邊的大樹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過去,的確是太過於依賴那個男子。
旁邊的小婢對着粉衫女子說着什麼,粉衫女子聽了非常高興,在那裡笑着,聲音多少也傳盪到了她的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