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個天生尤物,難怪李治那個小子會被武媚娘迷得神魂顛倒,只這麼一瞟裡就含了一分憨,兩分嬌,三分媚,四分的柔,再加上站得如此的近,武媚娘仰着的鼻孔裡噴出的溫溫的氣息撲到王況的脖子上,有點癢癢的酥酥的,像是螞蟻在爬,又像是縷上好的絲拂過,而她這一仰頭,胸脯也就自然一挺,脖頸下,抹胸沒蓋住的一條不是太深但又恰到好處的溝就顯露無疑。 王況可以肯定,一百個男人,被她這麼一瞟,迷倒的絕對有九十九個半。
王況便是那半個沒被迷的了,不是說王況定力有多高,只是他事先有了預防針,如果沒有後世對武媚孃的認知,沒有昨晚小六子的提醒,此時的王況,也絕對是那九十九個半中的一個,他現在還能保持一半的清醒狀態,實在是歸功於他骨子裡對武媚娘深深的忌憚,這可不是一般人物,王況的潛意識裡認爲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只不過如今這個日後的女皇還沒有真正的壯大起來而已。
王況只能閉着眼睛,一動也不敢動,他在賭,賭武媚娘也不敢輕舉妄動,李世民不是一般的帝王,不像是李治小子,能被她吃得死死的。
見王況閉上了眼,武媚娘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對於自己的魅力,她是很有自信的,但也不至於放蕩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畢竟如今她還有皇帝寵着,不像其他的妃子,幾個月都沒能見到皇帝一面,之所以對王況如此,概因她也有些習慣了在男人面前袒露而已,墩倫的時候,宦官都在紗帳外伺候着呢,宦官再是人根已去,那也是男人麼,所以,她今天這麼見王況倒真不是刻意的,只是她骨子裡透出來的媚勁,可不是誰都能吃得消。
對於眼前這個說不上英俊的建安縣伯,武媚娘可不敢造次,再往深裡**一番,凡事適可而止,若真要把這建安縣伯嚇得從此對自己敬而遠之了,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泡了湯。是以,她只是微微的一笑,掂起腳尖,衝着王況的耳廓輕輕哈了一口氣,然後咯咯笑着退到了後面,這一刻,她突然又彷彿是一個鄰家情竇初開的小妹一樣,又像是一個和家主平日裡開玩笑開慣了的丫頭一般。
王況被那一口氣哈得一個激靈,原來已經蟄伏了的小王況突然就不聽話了起來,帳篷一下便支了起來,頓覺小腹內一團火噌的擁到了頭頂,腦子“嗡”的一聲,從頭皮開始往下,一直麻到了後背,一雙手也不由得微微擡起來,如果不是心中還有一點靈智的話,恐怕一下就抱了過去。
這個糗出得大發了,王況苦笑,聽得武媚孃的笑聲已經是在四五步開外,這才又重複了先前的動作,雙腳緊扣地面,深呼吸,數數,一直數到了十幾,這才安定下來,睜開眼,看着四五步外的武媚娘,一字一頓的道:“還請武才人莫要再如此**,況並非柳下惠。”話一出口,突覺不妥,這不是承認自己已經被她挑動了?若是武媚娘真的有心勾引,這不是往柴火堆上波油麼?
武媚娘聽得王況這一句話,楞了一下,擡起一隻手捂着嘴,“咯”的笑出了聲來,雙肩顫動,越笑越是抑制不住,連忙彎下了腰去,雙手按住腹部。
作孽喲,她這一彎腰王況就覺得鼻血要出來了,那原本就鬆鬆垮垮的抹胸被她在腹部一按住,上頭就更加的鬆垮,王況眼力不差,兩團雪白如凝脂的頂上綴着兩粒長的粉紅色櫻桃的饅頭被王況盡收眼底。如果這對面的是換成了林小娘子或是小芣苡,王況早就上前去一把探進去握住了,但是,面對將來的一代女皇,王況即便有這個衝動,但可沒這個膽。
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王況挪動腳步,就想奪門而逃。
“妹妹什麼事情如此開心呀?”正當時,門外傳來一聲驚訝聲,王況聽得真真的,這是長孫皇后的聲音,頓時是有如一大盆的涼水當頭從王況的頭頂淋到了腳跟。他斜了一眼武媚娘,眼中有火,這是故意安排的?若是,這女人好毒。
武媚娘聽到這話語聲,沒停住笑,卻是腳步輕移,往後退了兩步,一閃便閃到了一道紗幔後,繼續笑着。只是這個笑,似乎開始有點假了?王況見武媚娘如此,心中對她的懷疑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她能躲到紗幔後去,說明並不是故意想要給自己設了個套來鑽,可能長孫皇后的到來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吧。
因爲剛從外面的亮堂突然轉到屋內的相對黑中,長孫皇后對屋裡的人和景並沒看清,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矗在離門口不遠處,再過了一會兒,這纔看到紗幔後的武媚娘,同時也看清楚了先前的那個模糊影子是個青壯男子,不由訝道:“可是二郎?幾年沒見,長得如此的壯實了?”王況當初開始給長孫皇后調理的時候,長孫皇后是和李世民一樣的叫王況爲王二郎的,但隨着身子日漸見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改叫王況爲二郎了,因爲以前和見王況,大多都是隔了一層紗幔,所以容貌不是很記得真,加上這幾年,王況變化如此的大,所以,長孫皇后也沒一下認出王況來,只是猜測眼前的男子便是當年的那個小小少年郎。
“璃見過皇后。幾年沒見,皇后身子如今可算是大好了?”娘娘一詞還沒被髮明出來,和皇帝皇后打招呼比之於後來的明清兩朝代隨便得多,這裡需要特別的提一下,按慣例就是本來百官稱呼皇帝應該是叫聖人的,但李世民登基後,以自己的德行當不得聖人這一稱呼爲由,禁止了。所以羣臣都是沿襲了秦漢時的叫法,口稱陛下,直到李世民去天上見他老子後,才又開始恢復對皇帝稱聖人的稱呼,但是私底下,若是要引述皇帝的話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口稱聖人的。
“好,好,多虧了二郎你的法子,吾如今已經很少咳嗽了。璃?可是陛下剛給二郎取的字麼?不錯呢,恰如二郎其人,吾這些年可沒少聽到有關二郎的傳言,都道二郎不錯的。”長孫皇后一見了王況那招牌式的微笑,再加上王況沒有否認,當下就確認了眼前的男子便是王況了,於是笑眯眯的上前,虛扶了一把王況往下揖的身子。
難怪唐時後宮之靡亂堪稱中華歷史之最,長孫皇后這上前一扶,雖然只是虛虛的觸了下王況的手臂,但當王況擡起頭來也是吃了一驚,心中感慨,難怪武媚娘敢如此裝扮就見自己,就連一向以端莊賢惠著稱的長孫皇后,也同樣是真空上陣啊,她那一虛扶,身體略略一彎,於是王況又見識到了剛剛的那一幕,兩團雪白,頂着兩粒深紅如此的着裝在宮中,誰能把持的住?
長孫皇后當此時也不過三十多歲,還沒到四十,具體年齡,王況不知,只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出手,長孫皇后應該三年前就歿了,如果不知道歷史,眼前這個保養得當,膚白如凝脂,另有一番成熟風韻的美麗女人站在眼前,誰能想象得到幾年前,她已經是病入膏肓,瘦得不成樣子的?
王況能看到,但卻是不敢多看一眼,趕忙的垂下眼簾,但又不敢做出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姿勢來,若是如此,那場面也不知會有多尷尬。
但是,王況卻是沒發現長孫皇后本來就仔細的端詳着王況的,見到王況臉上有一絲的紅一閃而過隨即就垂下了眼簾,停了一歇工夫,她便明白王況所爲者爲何老,卻也是閃過一抹飛紅,眼睛不動聲色的往自家胸脯上瞟了一眼。
要說武媚孃的心機還真是不一般,只這一下,長孫皇后就對武媚娘“躲在紗幔後”見王況有了一絲的嘉許,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對於她自己被王況瞧了去,並不着惱,反而是因爲王況以前幫他調理好了病情而心中有一股異樣的情懷,但若是要旁的女人被男人瞧了去,她心裡就會不是滋味起來。即便他對眼前的男子是沒有任何的動心,那也是不行的,只能自己被他瞧了去,別人不能被他瞧了去。
“妹妹見過姐姐,恕妹妹不能出來迎接了。”武媚娘此時也止住了笑聲,在裡面脆聲給長孫皇后見禮。王況聽了不禁暗道:真真是媚到骨子裡的,就連和長孫皇后說話也是如此,還有心機,怎麼剛剛就敢如此的**了自己了?不過這時候的王況,也突然的覺和武媚娘沒那麼可怕了。
怎麼會如此呢?王況迷惑了下,意識到武媚娘剛剛的**,突然間就成了她和王況之間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她知道,王況知道,再就是可能存在的老天爺知道了,想通這一層,王況對武媚孃的手段也有了新的認知。
“姐姐不知道,剛剛建安縣伯給妹妹說了個笑話,妹妹這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似乎是對先前長孫皇后疑惑的解答,也是在給王況暗示。
“哦,想不到二郎竟然也能如此風趣了?說來讓吾也聽聽。”長孫皇后一聽這話,也是好奇起來,以前王況到宮裡來給她調理都是不苟言笑的,這倒讓她好奇起王況說的笑話該是個什麼樣子起來。
笑花?額滴個神吶,自打穿到唐時以來,自己還真沒怎麼說過笑話,後世的段子他倒是知道不少,但其中有很大部分都是黃段子,不適宜現在講的,另外剩下的,大抵就是屬於後世特定環境下的,需要提到比如說火車啊,電話啊等等這個時代沒有的物件來的,這一時間讓他從哪裡翻出個適宜的笑話來?王況懵了。
但時間不等人,長孫皇后可是要聽王況“複述”笑話的,再是健忘的人,也不大可能把剛剛說過的笑話忘了吧?
嗯哼,沒奈何,王況只好裝做清了清嗓子,腦子卻是飛快的運轉了起來,所謂急中生智,大抵都是會發生在這種情況下,人腦的潛力果然不是蓋的,就這一兩息的工夫,王況腦子裡已經是過山車一般的走了一遍,眼角瞟到殿中一角的梳妝檯上的反光,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舉兩得
“是這樣的,某家侄兒,名晟,今年剛過三歲,前些時日,況託人從池州買了面一尺來方的大銅鑑,就安放在晟兒房內,原本是家中老人說給小孩房內安面鏡子能阻撓邪物的,誰曾想,鏡子剛安放的頭天,剛學會走路的晟兒邊跑到鏡子前面,默默的站着,兩眼緊閉,一兩息工夫後又睜眼向鏡子裡偷偷的瞄一眼,然後又閉上,然後又偷瞄一眼,如此反覆。恰好給嫂嫂瞧見,嫂嫂就問:‘晟兒在瞧什麼呢?’,皇后您猜,晟兒如何作答?”
“哦?如何作答呢?”長孫皇后想了一會兒,也是想不出一個三歲的孩子,會怎麼回答的,自己的幾個兒女,如今都已經長大,而且平時多是由宮中的老媽子帶得多的,自己反而帶得少,因此也是好奇。
“晟兒當時卻是連連對嫂嫂擺手道:‘莫吵,莫吵,晟兒在呼呼呢,想看看晟兒自己呼呼時候的樣子是怎麼樣的’。”這是後世的一個笑話,王況恰是在穿越前一刻在手機上看到的,因此印象比較深刻,剛纔一眼瞄到鏡子,就想了起來,後世孩童接觸的事物之多,遠不是這個時候的孩童甚至大人能比得上的,因此,這個時候的孩童,絕對不可能出現如此的情況出來。
而真實的王晟,也沒有如此過,小王晟現在還只知道整天的粘着陳丫兒,只有三白去找他玩的時候,他才能丟下他**一會的功夫,這也正是王況此次沒帶三白來的原因之一。
王況講這個笑話,又套到小王晟的頭上,也是有目的的,不圖什麼大的,只要長孫皇后和武媚娘能記住了王晟的名字,知道有這麼個人就行,那麼王況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有多少人想要讓皇帝聽到名字而不得呢,自己眼下既然有如此的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王況敢打包票,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一定會將自己所將的笑話說給李世民聽,如果李世民還能和真實歷史一樣,再活十年的話,十年後的王晟,已經是十三歲了,是可以揚名了。而依據王況的推斷,現在長孫皇后活得好好的,那麼李世民絕對只會更晚翹了,而絕不會提早去見他老爹的,李世民原本只能再活十年,那有部分的原因是因爲長孫皇后去世給他帶來的悲傷所致,現在這個因素已經消除了,李世民還不能多活兩年,那才真真見鬼了呢。
只要現在李世民聽到過小王晟的名字,等到再過幾年,再給王晟造點勢,兩三年來這麼一下,不斷的加深李世民對小王晟的印象,把他腦子裡的那道劃痕不斷的加以鞏固起來,那麼以後小王晟的發達速度絕對比自己還快許多。
可別忘了,眼前還有這個將來可能成爲一代女皇的武媚娘在,雖然眼下的歷史已經變了軌跡,而且王況也在做着不讓武媚娘有機會的努力,王冼和李治接近就是其中的一步棋,就是要通過王冼讓李治的眼界開闊起來,從而間接的消除日後他對武媚孃的迷戀。
但是王況可沒那麼大的把握讓武媚娘沒了機會,或許,和那些YY文裡,豬腳或是收了楊玉環或是收了武媚娘一樣的收了她?王況不敢想象,自己一個小縣伯,可還沒達到那些人物的高度,那些豬腳之所以能收了,大多都是有一身的才名,是屬於絕對的才子,而且還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自己呢?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長得麼,不算難看,但和英俊兩個字肯定是沾不了多大的邊。再說了,說難聽點,自己在世人眼中,還是屬於匠官的範疇的,就是成就麼。也還只是個正五品上的輔國縣伯而已,遠不能和那些人年紀輕輕就立下了如山一般的功勞相比。或許只有把輔國兩個字改成了開國,那纔算真正進入了高層,屬於正四品上的爵。而且在注重文采的現時背景下,自己還是現實點,不要做此YY罷。
假如武媚娘有朝一日真的登了大寶,那麼小王晟的機會,不就是更大麼?若是這樣,到底是給武媚娘設置障礙呢,還是助她一臂之力?王況突然有點迷茫起來。
“咯咯。”武媚娘又笑了起來,這回是被王況的笑話給逗笑的,她沒想到她原本是想故意的再刁難一下王況的,竟然真被他說了一個笑話,這個笑話,並不是說真的好笑,而是這個笑話將一個孩子的天真活潑活生生的刻畫了出來,讓人會心一笑,會想起自家或是弟弟妹妹或者是晚輩的趣事來。
“沒想到,二郎聰慧,三郎也是如此,只你們兄弟二人,就羨煞了許多人家,但你王家下一代又是出了個人物,將來你這侄兒前途無量呢。”長孫皇后聽完這個小笑話,似乎是想起了自家孩子們年幼時的事情來,頗有感慨,說了這麼一句。
就這一句話,讓王況心中大定,這就是許了個前程給王晟了,只要王晟以後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即便是資質一般,那麼,長孫皇后的這一句話,就可以保證小王晟日後的前程,至少也能得個有品的散官,如果小王晟能再參加常舉,那麼其將來的仕途也會少有波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