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我帶上龍夢芸,便匆匆向山下趕去。
雖然明知道區裡拿不出那麼多錢,可上必要的程序還是要的,因此我先到區財政局打了轉。財政局的同志聽說我的來意後,眉頭一皺道:“這個路我們早就想修了,可就是財政吃緊啊。粗略估計了一下,要近一億,這需要多大的資金投入啊。總之區上是拿不出來的,這樣吧,我給你開個介紹信,你去市裡看看。”
於是我們馬不停蹄,天黑前趕回了城裡。
眼看是無法再去麻煩各位領導了,於是我邀請龍夢芸去我家住。龍夢芸正想見見我的父母,便欣然應允了。
到家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我心中一熱,“又回家了。”
我打開門,看見老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老媽正在廚房裡忙碌着。
老爸看見龍夢芸,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什麼似的,向廚房裡喊:“老伴,快看,是誰回來了。”
老媽聞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見龍夢芸,也是一怔,但隨即熱情的迎了上來,對着龍夢芸噓寒問暖的,那股親熱勁,連我都感到臉紅。
龍夢芸熱情的和爸媽聊着,一點也不拘束。看來她是早想好了怎麼樣應付眼前這種場面了。這時,廚房裡傳來一陣焦糊味,老媽這才驚呼,“我的番茄炒蛋!”說完就向廚房衝去。我和夢芸相視一笑。
溫馨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晚飯後聊了很久,轉眼就深夜了。這時,老媽爲安排牀鋪犯愁了。她悄悄拉住我問:“小凱,你們沒住在一起吧?”
我臉一紅,“哪兒能哪,八字還沒一撇了。”老媽這才安心的在客房給龍夢芸安排牀位。
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就和龍夢芸來到市政府。
接待處的同志死活不讓我們進去,說我們沒預約,加之級別太小,沒權利見市上的領導。
我一聽火了,“什麼級別,大家都是人民公僕,都爲人民服務,爲什麼不能見!”
一位明顯是接待處的官員走了過來,“吵什麼吵,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居然敢在市政府門前耍威風,是不是不想幹了。整個沒文化。”
我一聽急了,居然說我沒文化,於是我怒聲道:“你再不讓我們進去,一切後果由你承擔。”而龍夢芸更乾脆,衝着那位官員就是“啪“的一耳光。
頓時,接待處騷動了起來,五六個工作人員圍了上來。還有人招來了門口值勤的武警。那些人一看保護神來了,於是肆無忌憚的向我們揮拳衝來。憑我和夢芸的身手,他們哪兒夠瞧,一手一個,他們都趴倒在地上。
武警一看急了,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撒野,舉起手中的衝鋒槍對我們道:“不許動!”
我連忙道:“武警大哥,別誤會,都是自己人。”而龍夢芸更乾脆,從懷裡掏出證件,就向武警遞了過去。武警一看,“啪”的立正道:“龍組的長官,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執行任務,冒犯了你,請你批評指正。”原來當地的軍警部門已經分別得到上級的指示:我國的秘密部門龍組已經派出一位異能者來到成都,當地的軍警一定要配合這位同志的行動。
圍觀的人羣傻了眼,這是哪兒跟哪兒?居然還有人打了人還能這麼瀟灑,而武警居然還向他們行禮致敬,看來來頭不小啊!
接待處的這才知道惹了禍,連忙向上面打電話,不久,市長王齡出現在面前。
市長仔細詢問了情況,得知是接待處的故意刁難我的時候,批示:所有接待處的全部待崗學習,改造思想,樹立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意識。
隨市長來到辦公室,我向他述說了來意。王齡沉思了一會兒道:“現在市裡的資金也很緊張。一時間也抽不出那麼多錢。這樣吧,省裡準備修一條貫穿龍泉山脈的高速公路,我看你可以去省交通廳跑一趟,爭取他們把路修到你們鄉旁邊。”
我一聽不錯,高速公路也,這對提高我們鄉的經濟那有多大的好處啊。於是告別王齡,向省交通廳前進。
來到交通廳,我們出示了證件,找到了關永達廳長。這些武警可真勢利,對我小鄉長的證件不屑一顧,卻對夢芸的龍組的證件恭敬有加,這不禁讓我感到非常鬱悶。
關永達廳長聽到我們的來意後,露出一臉的難意道:“這個高速路的規劃,是早就設計好了的,如果更改,還要報請省裡和中央,這合適嗎?”
我一聽急了,我們鄉經濟的成敗就在這條路上,能眼看着它飛走嗎?龍夢芸表態道:“中央你不要管,我有辦法搞定。省委書記林海同志是我們書記的大哥,這點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我們只要你表個態,一但計劃批准下來,你不能阻撓。”
關永達一聽眼前的兩人居然有如此背景,臉色一變,謙卑的道:“一定遵命辦到,絕對不會推脫更改。”
我們一看任務已經完成,於是就告辭出來。
路上,我心中有些鬱鬱不樂。龍夢芸知道我的心思,安慰我道:“雖然今天用了這麼多關係才能說服關廳長,但也不用這麼耿耿於懷,你只要想到是爲了那些貧苦的村民就行了。”一番話說得我心裡好過了不少。
下午我們來到省委,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大哥。大哥思索良久,同意了我的方案。而夢芸趁機給京裡的叔叔伯伯些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就給我比了個OK的姿勢。我心中一鬆,這次進城的任務終於完成了。我邀請大哥到城裡的銀杏酒家吃了一頓,當然是用我自己的錢了,這才揮淚撒別。
回到家裡,龍夢芸突然“啊!”的一聲,隨即道:“今天去見王齡的時候忘記提雨泉村的飲水問題了。”我也猛得一醒,急道:“這怎麼辦,那裡的父老鄉親還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呢!”我想了一下,決定明天和龍夢芸再跑一趟市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