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德清邀請李雯等人跳舞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同事都捂着嘴偷笑起來:原來,胡德清身材矮胖,頂多不超過一米六五,但是,李雯、瞿玉等人淨身高都是一米七左右,而且都還穿了高跟鞋,結果,在她們與胡德清跳舞時,每個人幾乎都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因此,在跳舞時,胡德清必須不斷地踮起腳跟,才能縮短一下這種身高上的差距,結果,在外人看來,他的跳舞的動作,就像一隻蛤蟆在地上蹦躂,而那些和他跳舞的女孩子,則要俯頭彎腰,才能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李雯現在主持《浪漫牽手》節目越來越爐火純青,名氣也越來越大,大有迎頭趕上當年的夏楚楚的趨勢,加之因爲葉鳴的緣故,省電視臺臺長章英芝對李雯格外關照、格外器重,想方設法栽培她、包裝她,想方設法提高她的名氣和影響力,因此,現在的李雯,隱隱然有了省電視臺“一姐”和當家花旦的勢頭。
而且,李雯這個人與夏楚楚性格迥異:夏楚楚活潑熱情,李雯穩重幹練;夏楚楚胸無城府,李雯卻頗有點心計;夏楚楚不思進取,更不想當官,李雯則在一邊在主持界混得風生水起,一邊憑藉章英芝的幫助,一步步往電視臺的中層職位上爬,現在已經是播音主持部的副部長兼《浪漫牽手》欄目的副組長,相當於一個副處級幹部了。
因此,她帶過來的這幾個妹子,包括瞿玉在內,既是她玩得好的姐妹,也算是她的下屬,而且個個對她都服服帖帖的。
在進包廂之前,李雯就跟她的那幾個姐妹說了:今天晚上大家來金橋,是來給她最尊敬、最親密的大哥捧場的,所以,姐妹們都要聽話,要對我大哥的領導和同事們客氣一點、禮貌一點,絕對不能夠擺架子、耍大牌,要好好地陪他們唱歌跳舞,絕對不能流露出什麼不耐煩或者是不情願的情緒……
正因爲李雯有言在先,所以,那些陪胡德清跳舞的妹子,雖然跟她跳得非常彆扭、非常不舒服,但是,她們自始至終臉上都掛着優雅的笑容,即使在被胡德清踩了腳的情況下,也是先跟他溫柔地道歉,令胡德清興致更高,跳得也更加起勁。
在輪流與幾個女孩子跳了幾支舞曲之後,胡德清發現:這裡面那個名叫瞿玉的女子,年紀最大,也最成熟、最嫵媚,在摟着她跳舞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子的纖腰,好想真的沒有骨頭一樣,既柔軟又靈動,既滑膩又溫暖,令人的手一搭上去,就有一種想要摟緊她、貼近她的衝動,甚至,在摟着這具極美極柔的腰身跳舞時,胡德清腦海裡還幻化出了這個女人躺在男人身下時,扭動着纖腰曼聲**的蝕骨的媚態,還有她修長的玉腿緊緊地纏繞在男人赤裸的背部的銷魂場景……
就在這樣的想入非非之中,胡德清在於瞿玉跳舞時,漸漸地感覺到下身膨脹起來了,居然真的像某句笑話中所說的那樣:跳舞跳出了三條腿……
於是,在和李雯等人輪流跳過一支舞曲之後,胡德清便把重點對象瞄準了瞿玉,每次唱完一支歌,在別人唱歌時,他就去邀請瞿玉跳舞,而每次跳舞跳到半途,他就會跳出那“第三條腿”出來,令他感到自己彷彿又回到了“老胡的第二春”,心裡既激動又幸福,同時也對瞿玉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感和喜愛之情,甚至在心裡暗暗決定:自今天開始,自己要想方設法去追到這個媚到了骨子裡的成熟女人,要讓自己在有生之年,也品嚐一下睡這種風情萬種的美女的銷魂滋味……
與此同時,陪着他跳舞的瞿玉,心裡卻對這個纏住她不放的糟老頭子既厭憎又無奈:想拒絕他吧,他又是葉鳴那個沒良心的負心漢的領導,得罪了他的話,可能會對葉鳴不利;而且,她現在也從內心裡有點畏怯李雯,她剛剛既然叮囑了大家不要得罪葉鳴的領導和同事,她也不敢不聽她的話,,因爲她現在越來越發現:這個李雯不僅頗受章臺長關照和器重,而且她自己上進心也很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卻很有心計,也很能夠震住一些人,真的是一塊當領導的料,所以,她現在對她越來越敬畏,在心裡真的已經將她當做領導看待了。
可是,瞿玉今晚是特意來看望葉鳴的,也很想和他多唱幾支歌、多跳幾曲舞、多說幾句話,因爲她現在對葉鳴仍然沒有死心,仍然想和葉鳴在一起,哪怕是做他的地下情人,她也心甘情願。
因此,在被胡德清死死地纏住之後,瞿玉既煩躁又無奈,在陪胡德清跳舞時便有點心不在焉,眼睛老是往舞廳裡面四處張望,尋找葉鳴的身影。
但瞿玉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李雯已經纏上了葉鳴,幾乎每一支舞曲都搶先去和葉鳴跳,而且,在跳舞的時候,瞿玉發現:李雯總是情不自禁地將身子往葉鳴身上貼,眼睛迷迷離離的,一幅癡迷和陶醉的樣子,,這幅樣子,就是白癡也看得出來:李雯愛上了葉鳴,而且愛得非常深、非常癡,連一點基本的遮掩都不要了……
瞿玉雖然早就猜出李雯喜歡的人是葉鳴,而且估計他們兩個人早就上過牀了,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點刺眼、有點心酸和心痛,那種強烈的嫉妒感,差點使她想伸掌推開摟着自己腰的這個猥瑣的老男人,然後捂着臉衝出包廂,到外面去痛哭一場……
其實,此時的葉鳴,心裡卻非常惶恐、非常尷尬,甚至還有一點害怕。
他沒料到:李雯趁陳夢琪離開包廂,去客房部和餐飲部聽取部門經理彙報當天的生意情況的時候,竟然不顧這麼多領導和同事的面,會和自己如此親密地跳舞,甚至還在跳舞時將身子往自己身上貼,一幅豁出去了的樣子,令他既惶恐又不解,不知李雯這是演的哪一曲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