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局長此時也對害得他差點丟官罷職的吳所長等人恨之入骨,聽到李書記的指示,忙說:“李書記,請您放心:對於吳雄以及與他勾結的那一夥人,我一定會組織精幹力量進行審訊,挖出他們的所有違紀違法行爲,並依法予以懲處,到時候,我也會提請檢察、紀委等執法執紀單位介入,對他們予以快審快判,並隨時向縣委和市公安局彙報處理結果。”
這時候,幾位縣公安局督察大隊的民警帶着那位老幹部以及他的老伴、陳夢琪一起走了進來,並將葉鳴他們被收繳的手機以及旅行包、錢包也拿過來歸還給他們。
陳夢琪走在最後,一進門就看到葉鳴臉上、身上都是血糊糊的,不由失聲驚叫起來,臉色也頓時嚇得慘白,忽然從門口衝過去,撲到葉鳴身前,一邊用手給葉鳴擦拭臉上仍在流淌的鮮血,一邊哭着問:“哥,你這是怎麼啦,是誰下這麼黑的手,將你打成這樣了。”
葉鳴忙捉住她的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安慰她說:“琪琪,你別擔心,我這只是一點外傷,沒傷到筋骨,到醫院包紮一下、打點消炎針就行了,你怎麼樣,那些王八蛋沒有打你吧。”
陳夢琪搖搖頭說:“沒有,只是將我和這位大媽關進了一間有鐵門和鐵欄杆的小屋子裡,沒人來管我們,這位大爺不知道怎麼樣。”
那個老幹部也沒有捱打,但在看到葉鳴那滿身的鮮血後,氣得臉色煞白,忍不住又罵了起來:“這羣畜生、王八蛋,可真下得了手啊,小夥子,你得趕快到醫院去治療,等下我們老兩口陪你去,到明天我還要去告他們這幫龜孫子,我就不信了:在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就沒有講理的地方,就沒有主持正義的官員。”
原來,這位老幹部還不知道自己獲釋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李武安等人是什麼人,所以還在義憤填膺地說要去上告。
葉鳴忙拉着他的手,指指李武安說:“老伯,這位是盧川市委書記李武安同志,他是專程從盧川市趕到這邊來處理這件事的,就在剛纔,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旅遊局那個執法大隊長,還有那兩個黑導遊以及那些打我的聯防隊員,都已經被李書記下令拘捕了,李書記也說了,對這些爲非作歹的害羣之馬,一定會予以嚴懲,所以,您也沒必要上告了。”
老幹部聽說李武安是盧川市委書記,而且是專程爲他們這個事從盧川趕到n縣來的,不由吃了一驚,瞪大眼看一眼葉鳴,又看一眼李武安,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武安忙近前兩步,拉住老幹部的手,很熱情地握着搖晃了幾下,笑着說:“老前輩,您好,我是盧川市委書記李武安,也是這位小葉同志的朋友,剛剛我從小葉那裡基本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心裡也感到非常慚愧,我是盧川市的主要負責人,在我們市內發生今天這種令人髮指的惡性事件,而且針對的是外地遊客,我這個市委書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在這裡要誠懇地向您以及您的夫人、還有小葉和他的朋友道個歉。
“我身邊的這些人,有兩位是市縣兩級公安機關的負責人,另外兩位是n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他們跟我一樣,對今天這一事件也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我剛剛對他們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並責成他們對暴露出來的問題進行反思和整改,在這裡,我熱情地邀請您在n縣遊玩兩天,所有費用都由縣委辦負責,請您在遊玩過程中,繼續對我們政府各部門的工作予以監督,並提出合理建議。”
老幹部一聽李武安這番非常真摯、非常誠懇的話,激動得滿臉通紅,忙說:“李書記,您太謙虛了,太自責了,害羣之馬哪裡都有,如果都要縣裡、市裡的領導來承擔責任,那怎麼承擔得起啊,老朽雖然年邁,但並不糊塗,您和這位小夥子是朋友,那更好,這是一個好小夥子啊,不僅正義感強,而且功夫也好,又能說會道的,據老朽看,此子將來必成大器,哈哈哈。”
這時候,外面有人報告說醫院的救護車和醫生已經來到了派出所院內。
李武安便挽着葉鳴的手,跟他一起走出去,並讓自己的司機開車去人民醫院等着,他親自陪着葉鳴坐救護車。
龍建祥、劉局長、馬縣長以及蘇局長等人,心裡現在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李書記會如何處理他們,因此,在李書記陪着葉鳴去醫院時,他們誰也不敢擅自離開,都跟着李書記來到縣人民醫院,陪着葉鳴做檢查、包紮傷口、打針消炎。
在葉鳴包紮傷口時,李書記忽然接到了鹿念紫的電話,在電話裡,鹿念紫着急地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有葉鳴的消息沒有。
李武安這纔想起:自己剛剛只顧着處理派出所那些人,忘記了與鹿念紫的約定,已經快兩個小時沒有向她通報情況了。
於是,他趕緊答道:“鹿主任,你放心,我們已經找到葉鳴同志了。”
“真的,那你們現在是在哪裡,他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突然失去聯繫。”
李武安遲疑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們現在是在n縣人民醫院,葉鳴同志下午是被縣城關派出所非法拘禁了,在派出所還捱了打,所以,我現在陪他到醫院來做個檢查,先留院觀察一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