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善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666包廂的門口,想看看夏嬌如此傾心的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出衆和迷人的地方,以至於讓夏嬌這樣眼高於頂的女孩子都這樣動心。
很快,包廂門就打開了,一個高大挺拔、風神如玉的青年男子從包廂裡走了出來,陶善強看到:這個男子一出來,夏嬌的臉上就露出幸福和陶醉的笑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那個青年男子,身子微微前傾,好像恨不得即刻就縱身撲入那個男子的懷裡。
當看到這一幕之後,陶善強終於徹底死心了:這個青年男子,不僅帥氣英俊,而且氣度非凡,難怪夏嬌會對他如此傾心,自己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如果與他站到一起,估計馬上就會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還怎麼去與他競爭夏嬌。
接下來,陶善強又看到:那個青年男子微笑着跟夏嬌打了一個招呼,夏嬌則雙頰暈紅,飽滿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顯然內心極爲興奮、極爲激動,然後,她低聲對那個青年男子說了幾句什麼,便轉身往過道盡頭的安全出口走,那個青年男子則緊隨其後。
陶善強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隨後跟去,想去看看夏嬌和那個青年男子去那邊幹什麼。
在轉過了兩個彎道之後,已經到了一條僻靜無人的過道里面,陶善強看到:前面的兩個人剛剛轉過第二道彎,夏嬌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子,縱身撲入了那個青年男子的懷裡,將自己的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脯上,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嘴裡喃喃地述說着什麼,,陶善強估計,她是在向那個青年男子傾訴她的相思之情,因爲他隱隱約約地聽到夏嬌呢喃了一句,好像是“鳴哥,我想你,。”,後面的話就聽不清了,而那個青年男子,則用自己的手掌輕輕地在夏嬌的背上拍打着,好像在撫慰她。
兩個人擁抱了一陣之後,陶善強看到了令他心酸得要命的一幕:只見夏嬌忽然仰起臉,嬌嫩的紅脣微微嘟着,漂亮的大眼睛似閉非閉,顯然是在向那個青年男子索吻,而那個男子,好像有點擔心和顧慮,遲遲不願意去吻她,直到夏嬌在他的懷裡撒嬌似的扭動了兩下,他才俯下頭,將嘴脣湊過去,兩張嘴脣甫一接觸,夏嬌立即就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如飢似渴地與他親吻起來……
陶善強不想再看下去,轉身匆匆地回到了209包廂,進去一看,只見劉福洋和蘇寒每人都摟了一個小姐,正在興致勃勃地喝酒划拳唱歌。
見陶善強陰沉着臉走進來,劉福洋站起來,問道:“陶老闆,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姓夏的小妞又嗆了你。”
陶善強搖搖頭,無精打采地說:“劉總,別說了,那小妞有男朋友,看樣子還是一個高富帥,怪不得她這麼目中無人。”
劉福洋詫異地叫道:“怎麼可能,我問過很多小姐,她們都是夏嬌的身邊人,都說夏嬌沒有男朋友的,你剛剛是不是見到她與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據我估計:那肯定不是她的什麼男朋友,而是她的姘頭,那個男人可能也是這個娛樂城的顧客,不知用什麼方法將那姓夏的小妞捕獲了,否則的話,她自己爲什麼要否認她有男朋友,除非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見不得光,所以她纔要竭力隱瞞。”
陶善強想起剛剛夏嬌向那個青年男子主動索吻、而那個男子則猶猶豫豫的樣子,覺得劉福洋猜測得很對,心裡不由生出一股怒意:夏嬌這小妞,未免也太裝了吧,同樣都是娛樂城的顧客,她爲什麼不能一視同仁,對年輕英俊的,她就主動投懷送抱;而對自己這樣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她卻冷若冰霜,就連過來陪自己坐一坐、唱唱歌都不願意,這不明擺着是藐視自己嗎。
想至此,他悻悻地對劉福洋說:“劉總,夏嬌這小妞確實有點不識擡舉,也確實很裝,同樣是客人,她做爲娛樂城的經理,應該一視同仁纔對啊,平時她裝得那麼清高,沒想到一遇到高富帥,就自己主動送貨上門了,我一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氣不過。”
劉福洋剛剛在包廂裡與小姐划拳,又喝了好幾瓶啤酒,醉意更甚,所以,在聽到陶善強抱怨的話之後,他心裡的火氣有一次冒了出來,揎拳擄袖地嚷道:“走,陶老闆你帶我去找到姓夏的那小妞,看她是不是還與她的姘頭在一起,如果他們還在一起,我給你去教訓教訓那裝腔作勢的小婊子一頓,給她幾個火燒耳光,讓她爲她的虛僞和裝腔作勢付出一點代價。”
說着,也不管陶善強同不同意,拉起他就走出了209包廂,並讓他帶着自己去找夏嬌。
陶善強此時也因爲由妒生恨,失去了理智,便帶着劉福洋沿着走道過去,轉了兩個彎,往安全通道的樓道口一看,只見夏嬌和那個青年男子仍然站在原來的地方,正在喁喁細語,夏嬌面對他們這邊站着,那個青年男子則背對他們立在那裡,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
此時夏嬌的心思全部在葉鳴身上,而且正低垂着頭脈脈含情地在聽葉鳴說話,所以並沒有注意站到了他們對面的劉福洋和陶善強。
劉福洋仗着幾分酒意,忽然欺身到葉鳴身後,伸出肥厚的手掌,在葉鳴肩膀上重重地一拍,嘴裡喝道:“小子,這小妞是我兄弟的馬子,你來摻和什麼,不要命了嗎。”
他這句話剛剛落音,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痛,跟着,他感覺到自己拍擊對方肩膀的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一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就騰地飛了起來,越過那個青年男子的肩膀,重重地摔倒在走道上,,原來,葉鳴是練武功的人,對於背後偷襲的動作反應非常敏捷,並且形成了條件反射,剛剛劉福洋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他就自然而然地反手抓住了偷襲者的手腕,然後順勢一個“背摔”,就將劉福洋從背後摔到了自己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