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把那天被風一刀逼下湖後的奇遇說了一遍。
當然，怎麼吞噬異火和異冰的過程是要省略的。
這件事之前秦風誰也沒告訴，衆人都吃了一驚。
“怎麼，你還有雪冰天賦在身？”除了聶宏，其他人並不知情。
要想擁有異冰的前提是必須具備雪冰天賦。
秦風嘿嘿笑道：“有是有，我都沒怎麼練這項天賦。”
他說的是實話，當初他覺得雪冰天賦適合防禦，只練了幾項簡單低級的賦技和一項適合防禦的“千峰林立”賦技，但因爲這門賦技和他的吞噬天賦有些衝突，因此在實際戰鬥中用得較少。
歐陽炎亮道：“你所得到的異火與異冰是獨立於其他異火與異冰的東西，它有個名稱叫‘雙生冰火’，它們相生相剋，威力絕不比任何獨立的異冰或異火小，但只有同時具備赤火和雪冰天賦的人才能得到它，所以大陸上很少聽說有人能夠擁有它。”
衆人聽完，都露出豔羨的神色。
秦風卻不以爲異，他此刻心事重重，肖恨有血宗這個後臺撐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是說大陸上的宗門、家族不得參與國家之間的戰爭嗎？這個血宗怎麼幫助大進國想吞併我大遠國？”
秦風改變話題，問歐陽炎亮道。
歐陽炎亮哈哈大笑：“小鬼，你也太天真了，這個世界是個弱肉強食、實力至尊的世界，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規矩是人定的，這個定規矩的人自己並不一定要遵守。”
秦風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什麼意思？師父你說說。”
歐陽炎亮道：“好吧，我跟你說清楚點。宗門和家族不得參與國家之間的戰爭，這是大陸中心第一層次國家的君主聯合規定的，但在實際操作中卻不是所有人都遵守，充其量也就是第三層次國家的人傻呼呼地遵守罷了。”
他是第一層次國家出來的人，對這些事都很清楚。
秦風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問道：“爲什麼？”
歐陽炎亮道：“強者操控世界，第一、第二層次的國家皇族手下強者如雲，隨便派一個人出來都足以消滅一個國家的軍隊，你說他們打起仗來，靠誰，難道靠一羣拿着武器的士兵嗎？所以，他們表面是國家，其實就是割據一方的大勢力罷了。”
秦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歐陽炎亮接着道：“只有在第三層次的國家，強者相對較少，所以軍隊與軍隊之間纔會有戰爭。一些第二層次的國家覬覦第三國家的財富和人口，不敢明目張膽地捲入第三層次國家之間的鬥爭，便暗地裡支持其中一些國家，一些宗門或家族勢力也或明或暗地捲入了其中。比如大顯國皇族，又比如大麴國的血宗。當然，血宗之所以敢暗地幫大進國，在他們後面還有一個更大的勢力，聽說是第一層次國家的大勢力，但至於是什麼勢力，我就不得而知了。”
秦風問道：“那第一層次的國家不管嗎？”
歐陽炎亮道：“管是管，可是俗話說鞭長莫及，只要做得不太過分，他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聶宏突然問道：“爲什麼第三層次國家的強者這麼少？”
歐陽炎亮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一般賦者到了賦王等級的人便可以進入第二層次的國家中拼搏闖蕩，賦皇等級的強者一般都會去第二甚至第一層次的國家裡尋求發展，只有少數人才會留下來。”
衆人這才明白這西北大陸爲什麼強者寥寥。
“所以啊，什麼都是浮雲，實力纔是第一。”歐陽炎亮最後總結道。
秦風此時纔對這個世界有了真正的瞭解，也對自己有了真正的瞭解。
他一直以自己身上的吞噬天賦爲自傲，因自己的軍事才能而沾沾自喜，可如今看來一切都算不了什麼。
他想起秦嘯天逼迫自己發的誓言，當時也只是敷衍了事，並沒把它當一回事，現在想起來，秦嘯天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能力越強，責任越大。
要想生存，唯有實力。
歐陽炎亮嘆息一聲道：“我當年曾在大宇王朝天星閣裡當差……”
秦風道：“這件事歐陽大哥已經跟我說過。”
歐陽炎亮點點頭，道：“你師父我現在雖然已是賦尊，但實力還遠遠不夠。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爲我枉死的妻子報仇。”
言語之中充滿落寞之意。
他雖然在西北大陸暗中建立了陽盟，可是勢力連血宗這樣的宗門勢力都還不如，更不用說第一層次國家的天星閣了。
秦風安慰道：“師父你放心吧。您耐心等待一段時日，將來不但是天星閣，整個大陸都要在我的腳下**。”
歐陽炎亮望着他，見他眼裡充滿堅定，好像不是再說笑，滿意地點點頭，道：“你有此志氣，很好，我等着那一天。”
歐陽炎亮又道：“肖恨雖然受了重傷，但血宗的勢力遠比我們想像的強大，我的陽盟還不足以跟他們相抗衡，不過你放心，血宗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帶人來直接對付大遠國，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再作打算吧。”
他以爲秦風要和血宗開戰，嚇了一跳。
秦風笑道：“我不是要和血宗開戰，我是想把大遠國的宗門力量先統一起來，壯大我們的力量再說。”
歐陽炎亮眼前一亮，道：“這倒是個好辦法，西北大陸上目前比較強的力量也就是宗門了，不過這些宗門貌似沒那麼好統一。”
秦風道：“師父，你放心，總會有辦法的。”
歐陽炎亮點點頭，道：“你有什麼用得着師父的地方，儘管說。”
秦風道：“我想讓師父跟我到宗門中走一趟。”
歐陽炎亮爽快地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
秦風又對歐陽炎亮道：“你抓的那個風一刀，千萬不能讓他死了，將來大顯國追究起來，他是最好證明大顯國特使費仁死於肖恨和血魔之手的人。”
歐陽炎亮這才明白爲什麼秦風要自己留風一刀性命的原因，不禁佩服他心思縝密。當下點了點頭。
衆人不再談論這事，秦風突然又問道：“師父此去中原可有什麼收穫？”
歐陽炎亮神色嚴肅，道：“大陸上到處出現化人的妖獸，據說是在找一個什麼東西。”
他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小龍。
秦風知道他已看出小龍的身份，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犀利，忙道：“小龍是我的朋友，他之所以化人是因爲……”
他把自己在神獸族吞噬萬靈丹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他又要把這件事情說成一個意外，並沒有說出自己有吞噬天賦的事實。
歐陽炎亮和歐陽豹面色鉅變，沒想到秦風竟有如此機遇。
歐陽炎亮道：“你說你吞下萬靈丹之後五階以下的神獸、妖獸都變成了人形？”
秦風點了點頭。
歐陽炎亮想了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大陸上出現的妖獸尋找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你吞下的東西，你要小心了。”
秦風道：“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他的心有些走神，飛到了王欣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