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閒着嗎？”李一民道：“我看偌大的縣委大院裡，郝書記和周縣長離了誰都行，就是離不開你，所以，郝書記和周縣長還是要用你的。”
陳子濤笑道：“我可不傻，如果我看不到東山再起的希望，我是不會替郝書記和周縣長賣命的。”
李一民笑道：“我說你閒不了你就閒不了，你不當幹部但你可以當個商人，以你的能耐，不妨乘機做做生意發點財嘛。”
噢了一聲，陳子濤停下腳步看着李一民，“他孃的，你找我安慰我是假，有事問我纔是真的，一民，你越活越精了。”
李一民還真的有事，是關於賺錢的事，這次他到外面轉了轉，開了眼界，思路洞開，更熱衷於賺錢這門學問，但他又是患得患失之人，既想賺錢又怕賺錢，賺錢的機會擺在眼前卻反而躊躇不前。
陳子濤不想去李一民家，“一民，都這麼晚了，明天再談行嗎？”
但李一民堅持要讓陳子濤去，“哎，這也是我媽的意思。”
提到喬豔蘭，陳子濤不好再堅持了，快一個月沒幹那個事了，這臭娘們一定望眼欲穿吧，“呵呵，你媽一定想我了吧。”
“算，算是吧。”有求於陳子濤，李一民沒法生氣，陳子濤與他媽的關係，他現在已基本上不再反感。
可走了幾步，陳子濤又停了下來，“還是不行，你爸在，我有點不好意思。”
“狗日的，你少裝蒜，我爸躺在牀上動不了，再說這會兒應該早就睡了。”
說着，李一民硬拉着陳子濤往前走。
陳子濤半推半就，其實他也想喬豔蘭，李一民拉他去他正求之不得。
喬豔蘭當然還沒休息，她是縣委宣傳部部長，回收十月五日的《天州日報》是她責無旁貸的工作，不過她沒在縣委大院加班，而是待在自己家的書房裡，利用電話遙控指揮。
聽說陳子濤來了，李一民的老婆李媛媛、大姐李一青和大姐夫蔣平都紛紛出現，蔣平的
天翼工程公司現在經營得非常紅火，這全是陳子濤的功勞，所以他對陳子濤簡直就是崇拜，陳子濤上門而來，他當然殷勤得萬分熱情。
李一青和李媛媛又是另一番殷勤，在李一民攜父母回鄉探親期間，陳子濤想了個鬼點子，把蔣平派到南方特區學習建築行業的管理知識，於是喬家只剩下李一青和李媛媛二人，陳子濤成爲喬家的“臨時主人”，平均兩天光臨一次，每次都將李一青和李媛媛辦得人仰馬翻、死去活來，所以李一青和李媛媛見了陳子濤，那是風情顯露於舉止上和眉宇間，陳子濤瞅着李一青和李媛媛這兩個“戰利品”，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喬豔蘭正在打電話，電話的內容正是關於回收十月五日的《天州日報》的事，她正加緊督促各區鄉和各部門，希望能把事件的影響減少到最低程度。
不過，陳子濤的興趣不在電話的內容，而是在喬豔蘭的身上，這娘們平時打扮得規規矩矩，但今晚大概知道陳子濤要來，她身上居然只套了一件浴衣，前面敞得很寬，裡面應該什麼都沒有，頭髮溼漉漉的，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沐浴後留下的香味。
這個臭娘們，陳子濤心道，也不顧兒子女婿在場，真是越老越浪了。
看到陳子濤走進書房，喬豔蘭一邊起身一邊繼續打電話，一邊衝着陳子濤招手。
陳子濤毫不客氣，走過去坐在喬豔蘭讓出的椅子上，還順手在她的臀部上輕拍了一下。
喬豔蘭很享受地晃了晃臀部，李一民裝作沒看見，蔣平看得有點眼熱，李一青和李媛媛更是身熱加心熱。
電話終於打完，喬豔蘭索性不挪位置，只是轉過身來，靠着書桌面對着陳子濤。
李一民沒話找話，有點不滿地說道：“好歹也是領導，領導站着你坐着，你算老幾啊。”
陳子濤咧嘴一樂，這下他有話可說了，“一民，你批評得對，但場合不對麼，這是在家裡而不是在單位裡，既然是在家裡，我當然可以坐着，你媽當然
可以站着，豔蘭姐你說對不對？”
喬豔蘭笑道：“反正你總是很有理由，那你說對就是對吧。”
陳子濤壞笑道：“話得說說清楚，豔蘭姐你向我保證過的，在工作中我能當你半個家，在生活中我能當你整個家，所以我能坐着你能站着，再說了，你可以坐在我的身上，你不是很喜歡坐在我身上的嗎。”
一邊說着，陳子濤還一邊動手動腳，一面動手動腳，一面還將喬豔蘭往自己身上拉。
喬豔蘭一點都不生氣，一邊半推半就地靠到陳子濤身上，一邊笑道：“子濤，你給我留點面子嘛。”
“哼。”陳子濤手起掌落，在喬豔蘭的臀部上拍了一下，嘴裡笑罵道：“他孃的，在老子面前，你還想要什麼面子啊。”
喬豔蘭咯咯地嬌笑着，反而更爲放肆，將一條胳膊放到了陳子濤的後背上。
李一民敢怒不敢言，老媽犯賤，當兒子的能說什麼呢。
好在陳子濤及時轉移了話題，“豔蘭姐，一民找我是要說賺錢的事，你們這趟北方之行，到底得到了什麼商機啊？”
喬豔蘭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檔案袋，“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陳子濤打開檔案袋，拿出裡面的十多張紙，這不是簡單的紙，陳子濤兩眼一亮，一張不落地翻看了一遍，一共十二張，每張右下角還有一行數字，他對着那個數字看了又看。
這是通常講的批文，也就是國家計劃委員會印製的計劃書，那行數字是編號，而每一張上面還印着採購的原料名稱、數量、日期和期限等條目。
“豔蘭姐，一民，這些東西你們是從哪裡搞來的？”
喬豔蘭沒開口，李一民走近一步反問道：“你先告訴我，你以前見過這個東西嗎？”
陳子濤道：“當然見過，我大學時讀的是農業經濟專業，有一門課叫做計劃經濟，課本上就有這個玩藝兒。”
李一民問道：“你說這個東西有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