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楞過之後,陳子濤馬上又咧着嘴樂了,因爲他太熟悉那種聲音了,那是由多種聲音組成的交響曲,而從臥室裡傳出的聲音太過單一,只有女聲沒有男聲,而且沒有那種特有的撞擊聲,所以他敢斷定,那只是女聲獨唱而不是男女合唱。
陳子濤呵呵大笑道:“姐,你一個人唱戲,也太沒意思了吧。”
很快地,臥室的門打開,張英衝了出來,身上什麼也沒有,咯咯笑着,象只餓狼似的撲向了陳子濤。
激烈的戰鬥進行了幾十分鐘後,張英已陪着陳子濤,躺在了熱氣騰騰的浴缸裡。
而且還有紅酒,一個杯子,你一口,我一口,情趣濃濃。
陳子濤一邊品酒,一邊欣賞着張英的身體,嘴裡嘖嘖地稱讚着,“姐,你的身材還保持得這麼好,完全象個二三十歲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啊。”
張英微笑着問:“你這是在恭維一個單身的中年女人嗎?”
“由衷的,發自肺腑的。”
“與鞏婷比如何?”張英總愛拿好姐妹比。
“從保養的角度來說,你們倆差不多,但實際上你們倆不是一個類型,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哦,這個說法很新穎,我一定要聽一聽。”
陳子濤先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才道:“姐,你身處官場,還保持着上進的希望,你自己也在繼續努力,所以你是女強人型,你這樣的女人總是充滿活力,正是這種活力讓你顯得比同齡人年輕很多,而鞏婷姐是文弱型的女人,她的心態很好,不追逐名利,隨遇而安,知足常樂,正是這種好心態才讓她顯得年輕和美麗。”
張英笑道:“說得還挺有道理的,但我和鞏婷總有共同之處吧。”
陳子濤思忖着道:“共同之處肯定是有的,比方說你們都是天生麗質,就是俗話說的骨架子好,其次是你們會打扮會保養,還有,還有……呵呵,他孃的,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張英聽出陳子濤的話裡有點壞意,便追問道:“說出來,還有什麼
呀?”
陳子濤壞笑道:“還有就是你們倆那個方面很強烈,非常非常的強烈。”
張英有點臉紅,“去,那方面也是讓你開發出來的,在沒遇上你之前,我們都是正經的婦道人家。”
“呵呵。”陳子濤笑着問道:“姐,剛纔你唱的是獨角戲,是從哪兒學來的?”
“咯咯。”張英笑道:“以前倒沒這個習慣,但自從與你有了關係以後,你卻遠在海嶺遠在農場,俗話說遠水不解近渴,我又對天發過誓,除了你以後絕不會再找別的男人,可那勁上來了怎麼辦?所以我就跟鞏婷說了我的煩惱,鞏婷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她就教了我不少這方面的辦法,她把這些辦法統稱爲自我安慰法,還說她自己也經常使用這些辦法。”
陳子濤點着頭笑道:“這樣也好,這樣挺好,這樣很好,剛纔開始時,我還以爲你正在和別的男人解決問題呢,現在你有了解決辦法,我也就放心了。”
“不行,你絕對不能放心。”張英認真地說道:“你要是放心了,你就不會想着我了,你不會想着我了,你就不會抽時間來看我了,可那些方法只是救急不救渴,哪能比得上你對我的作用呀。”
陳子濤道:“姐,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了呢,我今天不是看你來了嗎,我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離上次咱們在海嶺縣見面剛好是半個月,這個間隔不長嘛。”
張英笑道:“你別騙我了,你是因爲劉專員纔來天州的,看我只是順便而已。”
陳子濤咦了一聲,“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姐,連你都知道劉專員的事了?”
張英點着頭笑道:“豈止我們領導層知道,咯咯,據我的估計,現在應該是地委大院大半的人都知道了。”
“什麼情況?有這麼誇張嗎?”陳子濤不得不認真起來。
張英道:“主要是說你這個農場的新領導厲害,堂堂的專員去農場考察指導工作,你竟然大擺空城計,讓他吃閉門羹,連個面都不見,地委大院裡大半的人都幸災樂禍,都說大快人
心。”
陳子濤大爲好奇,“幸災樂禍,大快人心,劉專員有這麼不得人心嗎?”
張英道:“這個劉專員最大的特點是古板陳舊,如果嚴肅認真地說,他就是一個反對改革的保守分子,我們地委大院從幾年前開始,實行了午休制度,中午有兩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從上午十一點半到下午兩點,可劉專員一來,就恢復了以前的老制度,午休從十二點到下午一點半,連吃飯在內只有一個半小時,你想想,大家本來都午睡慣了,現在不能午睡了,誰不在背後說他呀。”
陳子濤樂了,“你們地委大院的人也太嬌氣,就這麼點小事,至於幸災樂禍大快人心嗎?”
張英道:“當然不只是這麼一點小事,他還停止了機關的獎金制度,以及其他很多工作制度,大家怨聲載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陳子濤問道:“在地委大院裡,劉專員只是二把手,他要是胡來,新來的地委書記爲什麼不管管他呢?”
張英搖着頭道:“問題不在權大權小,而是在敢不敢用權,新來的地委書記雖說是中組部派下來的,但實際上是中西部某省的幹部,無論是資歷、見識、能力和膽魄,都與劉專員有一些差距,更主要的是人脈基礎,新來的地委書記在咱們東江省可謂人生地不熟,而劉專員卻是土生土長的東江省人,更是在官場上滾打摸爬了二十幾年,據說在省院大院也有關係,所以現在劉專員處於強勢,新來的地委書記反而比較弱勢。”
陳子濤笑道:“原來如此,脖子粗腦袋小,脖子指揮腦袋,這肯定要亂套啊。”
張英咯咯一笑,“脖粗腦小,這個比喻很形象,所以現在地委常委會比較亂套,剪不斷理還亂,工作陷入嚴重的停滯狀態。”
陳子濤奇道:“那就奇了怪了,劉專員自己屁股不穩,不乾不淨,卻跑去我們農場幹什麼呢?”
張英道:“問得好,他倒不是衝你去的,而是衝着整個農場去的。”
陳子濤吃了一驚,“難道,難道他想把農場收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