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來到李劍波住的地方,“李叔,不是說好要住上一段日子的嗎,這麼着急要走,是不是因爲我們照顧不周怠慢了你老人家?”
“哪裡的話啊。”李劍波指了指李一民和李媛媛,笑道:“我就是一個累贅,走到哪裡哪裡麻煩,之所以到你這裡來,就是爲了他倆的婚事,現在你喬姨徹底同意了他倆的婚事,我的任務完成了,我當然得撤嘍。”
“那你也可以多住些日子麼。”陳子濤又衝李一民和李媛媛埋怨道:“你倆怎麼回事?李叔來一趟不容易,你倆應該挽留李叔啊。”
李媛媛道:“陳書記,我們挽留過了。”
李一民道:“子濤,我爸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麼,他不聽我的。”
李劍波擺了擺手,“子濤,你別怪一民和媛媛,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主要是爲了你喬姨,我真的要是三五個月不回家,哈哈,你喬姨會罵我的。”
走了也好,陳子濤心道,李劍波住在鄉里,只對他兒子李一民有好處,好象時時刻刻提醒大家,李一民有個背景深厚的老爸,還有個當縣委常委的老媽,個別幹部乘機與李一民走得很近。
“好吧,李叔你既然要走,那我也不強留,但我要求你明天走,因爲你來的時候,我沒有爲你接風洗塵,所以我得爲你整一頓送行晚餐,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李劍波爽快地答應了,“哈哈,反正現在你們青浦鄉富得流油,我就不吃白不吃了。”
陳子濤出了李劍波房間,李一民跟出來,陳子濤問他,“一民,你爸他怎麼突然想起回家啊?”
李一民笑道:“還不是你的工作卓有成效麼,你幫我搞定了我媽,我的婚事已無任何後顧之憂,我爸當然可以回家了。”
“也是。”陳子濤壞壞地一笑,小聲道:“一民,你是我外甥,老舅幫外甥,天經又地義嘛。”
“去你的。”李一民氣得擂了陳子濤一拳。
吩咐老文書張三順安排食堂加餐後,陳子濤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電話叫來了鄉計劃生育管理員
張佳瑤。
“佳瑤,我讓你告訴李媛媛的事,你告訴她沒有?她聽了後相信了沒有?”
和其他女人一樣,張佳瑤也坐在辦公桌上,今天她還穿了件蝙蝠衫,顯得有點肥大,胸口卻很低,很方便陳子濤欣賞。
“我跟李媛媛說,大年初一晚上她在縣委招待所看到的女人叫柳小青,那張紙條就是柳小青寫的,柳小青是你和李一民的高中同學,她五六年前確實追過李一民,李一民讀大學後二人就斷了關係,柳小青也在一年前嫁給了一個軍人,大年初一晚上,她是閒着無聊,和幾個女同學在招待所玩,看到李一民也在招待所裡,就想跟李一民開個玩笑,所以纔有了小紙條和那個樓梯擁抱。”
陳子濤聽着“彙報”,眼睛卻沒離開張佳瑤,張佳瑤可是個成熟透了的女人,自從上次在她家裡被陳子濤“實地考察”以後,她在陳子濤面前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我把你的話告訴李媛媛後,她當然是半信半疑,我又照你的話告訴她,這個事你最清楚,如果不信可以當面問你,如果再不信,你還可以叫柳小青來見她,當面向她解釋和道歉……總而言之,你讓我轉告的話,我都告訴李媛媛了,至於她是真相信還是假相信,這我就不知道了。”
“好,這事就先這樣吧。”陳子濤笑道:“佳瑤姐,接下來你就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很重要,就是讓李媛媛儘快懷上李一民的孩子,你告訴李媛媛,只要她懷上李一民的孩子,她的婚事就徹底保險了。”
張佳瑤咯咯笑道:“這事我可辦不了,子濤,就象你不能代替李一民幫李媛媛生孩子一樣,我就更不能代替李媛媛了。”
陳子濤也被逗樂了,他撓着腦袋笑道:“這倒也是啊,佳瑤姐,我是讓你不斷提醒李媛媛,讓她緊緊抓住自己的幸福。”
“這個還用你說麼。”張佳瑤笑着,從辦公桌上下來,要向陳子濤身上靠去。
陳子濤及時制止了張佳瑤的危險行爲,“佳瑤姐,我還要回家拿酒,準備今晚款待李一民他爸呢。”
晚餐很豐盛,氣氛很熱烈,鄉黨委七名成員悉數到場,陪着李劍波喝酒。
李劍波高興,一直以來的每餐三杯老酒或一杯白酒的規矩,今晚也破例了一次。
陳子濤心裡一動,李劍波喝高了話多,於是他衝身邊的姚玉晨使了個眼色。
姚玉晨心領神會,去鄰桌叫來張佳瑤和肖蕾,向老前輩李劍波敬酒。
有張佳瑤和肖蕾帶頭,鄉里的其他幹部坐不住了,也紛紛過來敬酒。
李劍波酒量蠻大,來者不拒,與每個鄉幹部都喝了一杯。
陳家米酒口味醇美,香味醉人,既不上頭,也不心燒,但李劍波至少喝了三斤,話多是肯定的。
酒後有真言,陳子濤很想聽聽李劍波說些什麼,可是有李一民在,晚餐結束,在李媛媛的幫助下,李一民就推着輪椅將李劍波送回了他的房間。
陳子濤有點鬱悶的離開食堂,沒想到樑宏也跟着他出來,還拿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陳子濤會意,跟着樑宏走,來到鄉政府的前院,“老樑,你要帶我去哪裡?”
樑宏沒馬上開口,繼續走,一直走到鄉政府的蓄水池邊。
“子濤,因爲你對李劍波很瞭解,所以你暗中示意大家勸酒,我就知道你想聽李劍波的酒後真言。”
“知我者,老樑也。”陳子濤苦笑道:“我就是覺得李劍波突然要回家,稍稍的有點反常,可李一民機智,不讓他爸發表酒後真言啊。”
樑宏笑道:“我有辦法。”指着蓄水池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陳子濤笑道:“三個蓄水池嘛,老樑,你這問題太弱智了。”
樑宏指着中間的蓄水池道:“這是鄉防空洞的第二個入口。”說着,還拿出一串鑰匙,“這個入口和老張頭辦公室的那個不一樣,只需兩把鑰匙就能打開,現在這兩把鑰匙全在我手裡。”
陳子濤道:“老樑你想幹什麼,監守自盜啊。”
樑宏一邊開鎖一邊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你最想去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