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所擊倒在地的人,在他的心中是否蘊含着同樣不可褻瀆的夢想?
在白雪?s?西馬里克被劫持的身影廊道之後的內側,肖陽,亥斯克,石頭三人開始輕聲商討對策,方纔白雪與那陌生男子的對話,他們可是聽的清楚無比,眼下縱使背身處在廊道內的白雪不停搖擺着手臂,示意肖陽他們快些原來時的路線返回,但是在肖陽等人的心中,不約而同的認爲退縮就是絕路。
他們清楚的知道,既然白雪是這個地下世界的統帥的孫子,那麼無論遭遇到多大的險境,他也不會有分毫的損傷,反倒是他們這些外來者,在這個未知有些夢幻的地下世界中,任何的錯誤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們的心現在還有這信仰,他們並不想讓自己的生命定格在這個顛覆他們世界觀認知的地下。
“假意劫持他。”亥斯克輕聲的講道。
肖陽立刻搖頭否定,對於弗瑞頓少年的這個提議他覺得有些過於殘忍,雖然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意外危險出現的機率不可測定。
亥斯克皺起了眉頭,擡眼朝另側的石頭看去,希望這個中方健碩體格的肌肉男能在此時支持自己的提議觀點,不過此時的石頭卻是一臉信任的神色,目光堅定無比的落在了肖陽的身上。
“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了!”少年亥斯克開始有些慍怒,此刻在廊道內低沉的音調,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沙啞模糊。
“不,還有辦法的。”猶豫思緒片刻肖陽自信的講道,然後擡起頭對石頭一笑。
“辦法,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可靠,在之前沙漠中,我對中方那臺ghost機甲倒戈的時候,你這個傢伙是個愚者……”石頭突然擡起手拍在了亥斯克的肩膀上,“那是你對肖陽他的不瞭解,他不是愚者,是智者。”
被多久以前夥伴的誇讚後,肖陽不好意思的羞赧一笑,“石頭,還記得嗎?”說着肖陽便抱緊了手中的步槍朝石頭的方向走去。
“啊,那個時候,那個精彩的瞬間,我怎麼會忘記呢?”石頭,迴應着肖陽,然後單手懷抱起肖陽後,便朝着廊道盡頭的光亮走去,留在最後的亥斯克滿臉的慍怒,他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卻找不到發泄口,心中既是在恐怕他們的失敗,又是恐慌他們的成功。
不過在不足片刻的時候,那一切便開始演繹,突兀的動作讓他震懾的無法言語。
“好,開始!”這是肖陽與石頭不約而同在心底的默契呼喊,也是對過往流年,在那個曾經美好記憶的祭奠。
石頭高擡起單手便把手中抓捧的肖陽朝廊道外擲了出去,於此同時他也開始加速的大跑,高舉起手中的步槍,做出了預備射擊的姿態。
把活人作爲誘餌拋擲出來,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事實,當巴里克錯愕的時候,肖陽的身影已從半空中跌落在了地上。這裡的土地堅硬無比,早沒有他少年時候跌落在那沙丘上的柔軟,但是同樣的相對,肖陽他的意識也遠要比那個時候更加富有經驗,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個剎那,肖陽立刻的翻滾身子,讓較爲堅韌的背部去承受撞擊的疼痛。
驚詫中的巴里克立刻把槍口從白雪的額頭處移開,轉向滾到在地上的肖陽,可是在那廊道之內,石頭懷揣步槍的身影已經躍身出來,並對準巴里克的頭按下的扳機。
巴里克的脊背霎時一陣激靈,多年的實戰經驗促使他立刻條件反射的高擡起槍械進行格擋,高速的子彈撞擊在槍殼上,漣漪起一片耀眼的火,當躲過石頭這一輪的射擊後,巴里克便要翻滾閃身到附近的掩體處,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那被拋擲摔倒在地的肖陽此刻也做出了射擊的姿勢,那子彈的衝擊軌跡已經抵達了終點精準的命中在巴里克的左胸膛。
巴里克有些不敢相信的低頭看看了自己胸口上風衣上被子彈撕裂刺穿的布料,然後又緩緩的擡起頭朝白雪看去,“很好……你個混小子你給我等……”還沒等他話講完,他的意識便開始急速的消退,沒有神經支配四肢開始癱軟,他踉蹌了數步後,終於癱倒在地上,片刻後瞌睡的呼嚕聲清晰無比的急驟起來。
白雪看到巴里克倒地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僵直的身子慢慢的放鬆緊張,然後他移步到巴里克的身前輕輕的踢了一腳,“喂,巴里克叔叔,每次你總是讓我昏睡好幾天,這一次縱慾可以輪到你了,哈哈,正好你剛忙完endstorm的運轉,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喂,小心,那邊還有個傢伙!”石頭立刻出聲對白雪警告道,趴倒在地上的肖陽也是一驚,立刻聯想到之前從巴里克和白雪對話中涉及到的那被稱爲無的人物,他做出了戒備的姿勢,高擡起槍口朝稍遠處那卡車露天駕駛室中的粉色髮束的小女孩瞄準,可是當肖陽看清那小女孩的模樣後,神識霎時一震,那種少年時候驚恐的記憶彷如觸覺到了蜜,一切猶如貪婪的螞蟻擁擠蟎爬啃噬他的肉身。
“肖藍……”
於此同時那依靠在卡車駕駛室中的粉色髮束小女孩懵然轉過頭,目光平靜的朝肖陽看來。
“閉嘴吧,使徒。”她的嘴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話語的聲音卻清晰無比的印入肖陽的心房中。
“我知道你很驚恐,我的模樣與有的樣子一模一樣,但是最顯著髮色的不同你怎麼不去比較?”
“有?”
“就是對你自稱爲神之信使的那個傢伙。”粉色髮束的小女孩臉上緩緩的露出戲孽的笑容。
但是肖陽此刻驚訝的並不止是這些,而是她的聲音,那個在他昏睡時,在那深暗水潭,以及極地草原中,反覆與他對話的聲音。
“那麼你,你又是誰……”
“呵呵,現實中的果然要比夢幻中的可愛呢。”
“嗯?巴里克那個傢伙呼叫沒有反應?”
在不斷攀升的電梯中,身材高挑的西摩爾擡起手壓了壓自己禮帽的帽檐,並儘可能的把裸漏在外白色的髮束掖藏在帽筒之內,然後他繼續的對眼前通訊屏幕中的報告者回應講道,“看來這一次少統帥的幹勁很足嘛。”
“那麼閣下,目前我們……”
“移交給法希亞去處理吧。”
“法希亞……”通訊屏內的報告者有些震驚,“法希亞閣下她……”
“嗯,沒有問題的,法希亞雖然狂野了些,但是對於少統帥下手她還是會有分寸的,或者藉着這次機會,通過法希亞之手給少統帥點痛苦瞧瞧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閣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就這樣吧,我還要到地表上面去做補救工作,就此結束通訊吧。”言罷,西摩爾擡起手主動的按下鍵位切斷了視頻通訊,然後在這不斷上升的電梯中,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懵然間他似乎又想起的什麼,立刻的擡頭朝頭上電梯的天板端瞧,在那裡處了空虛的白色,便再無它物。
“什麼?”躺在浴缸中的法希亞對着電話的話筒大喊起來,在話筒的另一邊,那名通訊的報告者只能忍耐住這口吻的壓力,繼續平穩聲息的講道:“就是這個樣子,西摩爾閣下有要務在身……”
“要務在身?老孃剛結束endstorm運轉工作,連熱水澡都還沒來得急仔細享受……”
“嗯……嗯……”
“你嗯什麼?莫非你在臆想我的裸體?!”
“呃,屬下,屬下沒有……”
“沒有?!難道老孃我的裸體沒有吸引力?!”
“不……”
“嗯?!”
通訊的報告者被法希亞連續不斷的呵斥弄得尷尬無比,沉默許久後,他只能總結的迴應道:“大概就是這個這個情況,法希亞閣下。”
“呵,你倒是圓滑,好了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第十小隊隨時等候閣下您的差遣!目前少統帥應該剛從西區蜂巢出發,預計一個半小時後會到達東區。”
“啊,爭取把事情在路途上就解決好,我可不想讓我剛清洗的身子沾染上東區垃圾的氣息。”
法希亞說着,便掛斷了通訊,並隨意的把通訊機拋擲在一旁,然後她緩緩的從浴缸站起身來,脫離開泡沫水汽的遮掩後,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暴漏在空氣之中,要不是那偏褐色的肌膚與那狂野味道十足的氣息,她絕對是一個適雅的美人。
隨後她着手抓過一旁衣架上的浴巾,簡單的遮羞後她便從浴缸中走出,然後駐足在鏡子前,雙手拂隆她的白色中長髮,嫺熟的捆綁成馬尾後,她便對着鏡子中的自己俏皮的一笑,以示滿意。
“白雪?呵,這一次可有機會教訓你了,上一次的青年舞會上,你竟敢當衆說我沒有女人味?好啊,這一次就別怪我把你那張女人臉打成豬頭了,嘿嘿……”
法希亞的笑容開始變得邪惡,但她卻不知道此刻命運也在悄無聲息的對她實施着邪惡的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