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之後還能泰然自若的漫步街頭,這樣的事情大概只有華倫能做出來。一隊隊負責治安的士兵向着市場附近跑去,華倫看着他們經過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驚慌的感覺。
孤身一人的華倫在貝爾根的街上顯得毫不起眼,穿過髒亂、腐臭難聞的街道,華倫漸漸到了城市的邊緣,遠遠的已經能夠看見公爵府私人小教堂的塔尖。十字架下的鐘樓空蕩蕩的,想必裡邊的銅鐘,應該被哪個不知道的傭兵隊伍徵收走去鑄炮了。
一邊觀察着公爵府,一邊很隨意的走着,公爵府前的花園中,幾棵巨大的玫瑰樹,讓華倫在心中感嘆貝爾根公國的古老,只是這種傳承在諾伊布隆這裡終結了。
公爵府二層的一個窗前,身穿白衣的女人注意到了華倫,看着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從身體裡突然感覺到需要的慾望。
“去把那個人叫上來!記住別讓尚阿思的人發現了。”女人對着身邊的僕婦吩咐到。
僕婦向着窗外看了眼後,點了點頭,“遵命!”
等着僕婦離開後,女人才關上窗,回身走到牀邊說道,“伯爵夫人,我發現了幾天裡最好的獵物,一頭年輕而強壯的獅子!”
在牀上早有一個全裸的女人,二十七八的年紀,身材稍顯丰韻,仰臥着分開兩腿,兩手前後交替,正在胯間的縫隙中揉動着。
“呃……,我不需要他,我現在需要你!哦,我受不了了,快點來,我的大人!”牀上的女人嬌喘着,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看着在嬌柔作態的伯爵夫人,女公爵自己慢慢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到了牀前傲慢的一擡下巴,“我聽說尚阿思找過你?他那個細小的東西能填滿你這裡?”
揪住了伯爵夫人腿間的一撮黑毛,女公爵用力拉扯起來。強烈的痛感讓伯爵夫人的身子一抖,但是卻不能反抗,還要做出舒服的樣子來。
“呃!他沒有機會的。我的男人只是想從他那裡借點錢,你知道現在還不太平,我們沒法離開!”伯爵夫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同尚阿思有一腿,只能矢口否認。
女公爵沒有鬆手,揪着那撮毛搖動起來,“不就是錢嗎?這個王國都是我的,讓我高興了,一點點金幣算什麼!也不知道你們這些留在這裡的貴族們是破產了,還是真的回不去!”
女公爵的話看似不經意,卻讓伯爵夫人心中暗驚,實際上留在貝爾根公國的外來貴族們,大部分都已經破產,只能依靠借貸度日,女公爵說這句話,難道是在暗示,公國準備把外來的貴族們都驅趕走?
伯爵夫人眼中短暫的失神讓女公爵產生了不滿,被抓着的毛髮再次被拉扯了一下,然後命令的說了一句,“轉身跪好!”
像是一個高級的玩具,伯爵夫人順從的起身跪好。看着伯爵夫人身形的曲線,女公爵左手沿着伯爵夫人的小腹探到兩腿間間,右手在伯爵夫人的屁股蛋上重重的拍了下,“腿夾的太緊了!”
公爵府外的華倫正看着每個窗戶,乾枯的爬牆虎密佈在牆壁上,華倫估計這些藤蔓應該能夠承載住自己的體重,心中不禁又替諾伊布隆惋惜起來,而且對冒充的女公爵也更好奇起來。
正要轉身離開,從公爵府中走出一個僕婦來,而且遠遠的就向着華倫招手。
“等等,等等,我們主人希望你能做客!”僕婦追上來後,對着華倫說道。
看着這個有點年紀的僕婦,華倫盯着她看了好大一會,心中暗暗發笑。在這個時代有個很普通的特點,那就是僕婦和隨從們會幫着自己的主人找情人或者情婦,充當着皮條客的角色。在那些真正的皮條客中有句諺語,“有人讓我們失業了,因爲那些人更風光!”
原本想拒絕,可對冒充的女公爵的好奇,讓華倫坦然的點點頭,“請帶路吧!”
由僕婦帶着,華倫走近才發現,公爵府的佔地並不大,只是在樹林的掩映下顯得雅緻、淨瑟,一片封凍的池塘在公爵府後側,一羣粗使僕婦好像在打水,隱隱有塞麗娜的身影在。
白色的公爵府因爲常年的風吹日曬顯得有些破舊,加上大量的爬牆虎,牆壁上滿是土黃色,屋頂的人形水漏已經因爲積灰變成了黑色,本來是天使卻成了惡魔。
僕婦帶着華倫沒有走公爵府的正門,繞過灌木的甬道後,從一個側門進了公爵府中。空空的走廊,因爲華倫鞋跟的踩踏發着吱呀呀的聲音,如果是在華倫但澤的府邸中,這時早就應該找木匠來修理地板了。
“等在這裡!”僕婦突然說了一句,看到華倫站定後,一個人向前走了幾步,到了走廊的邊緣後,纔對華倫招招手,“快點上去,二樓左邊最後一個房間!”
點頭表示了謝意後,華倫快速的上了樓,到了指定的那個房間後,華倫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推門走了進去。
“啊!”一聲女人的輕呼,讓華倫看向傳聲的方向,兩個赤裸的女人正糾纏在一起,交叉的手腳讓華倫想到了正在交配的蛇。
發出驚呼的是那個稍顯成熟的女人,不過讓華倫驚訝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臉上帶着傲慢、鎮定,還有一絲上位者慣有的淺笑,這女人確實有女公爵的氣度。
而且見到這女人的臉後,華倫心中的確咯噔了一下,這個女人的相貌同死去的諾伊布隆實在是相近,但是僅僅是相近而已,並不是華倫同那個死去的華倫的相似。
身材上這個女公爵要丰韻一些,高聳的胸脯比諾伊布隆要大出一圈來,而且也沒有諾伊布隆德意志女人特點明顯的寬額頭,發線過度的非常柔和。從直觀上說,這個假冒的女公爵要比諾伊布隆漂亮。
見到華倫站在門口並沒有動,女公爵拍了拍伯爵夫人,“看,我們的小獅子來了,你是不是應該幫幫他!”
看着華倫帶着武器,伯爵夫人有點猶豫的看看女公爵,而且要自己一個高貴的伯爵夫人去服侍一個滿身惡臭的傭兵,這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我的寶貝,來快把衣服脫了!”像是一個在小酒館中的妓女,伯爵夫人準備走到華倫的身邊。
沒去看伯爵夫人,華倫還是在盯着女公爵,華倫有點奇怪,這個冒充的女公爵身上有着女人的風情,也帶着上位者的尊嚴,普通的女人很難能夠兩者兼具,這樣的女人比諾伊布隆更像個高級貴族,不知道那個叫尚阿思的西班牙人,是從哪找來的這個女人。
發現華倫在盯着自己看,女公爵從牀上站了起來,滾圓的臀部下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兩腿間沒有一絲縫隙,顯得是那麼完美,輕跳的雙乳帶着動感的誘惑,年輕的男人一定會因此而衝動。
如果不是華倫知道這個女公爵是冒充的,只以美貌和誘惑來說,華倫肯定不會拒絕這樣一副肉體,但是現在華倫不能爲其所動,只是冷靜的看着,就像是在欣賞一具完美的雕像。
房間裡一下子滿是詭異的氣氛,華倫眼神中的冷靜和漠視,先是讓女公爵有些惱怒,一個玩具竟然會這樣看待自己的身體,接着女公爵感到了恐懼,眼前這個年輕人眼中似乎在發出無形的觸角,在深入自己的靈魂,想要探知其中的一切。
身子突然發冷一樣一激靈,“你馬上出去!”女公爵沒有一絲客氣的對伯爵夫人命令到。
看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伯爵夫人想去拿自己的衣物,卻聽到女公爵更加嚴厲的命令,“我讓你出去,沒聽到嗎?立刻,馬上!”
在淫威下,可憐的伯爵夫人兩手抱在胸前,幾步就跑了出去,經過華倫身邊的時候,用力聞了一下,卻發現這個年輕的傭兵身上沒有任何的異味。
“進入這房間所有的人中,你是第一個顯露出藐視的人!看起來你似乎是個外鄉人,你知道我是誰嗎?”女公爵重新坐下,斜切着身體,伸展開的手探到枕頭下,一把隨時上弦的發條火槍正藏在下邊。
在門外,因爲立刻了溫暖的房間,在走廊中發抖的伯爵夫人,正用力把耳朵貼到門縫中,房間裡的聲音隱隱能夠聽到,內裡傳出的話,讓她一下子張大了嘴,護在胸前的手連忙擋在自己的嘴上,不讓它發出驚歎聲。
“藐視嗎?外鄉人似乎也應該說你吧?”華倫微笑了一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抱着翹起的二郎腿。看似隨意的動作很好的掩護了左手,因爲左腿的槍袋就在左手邊。
華倫的話讓女公爵變了臉色,但是語氣卻多了試探,“你說什麼?”
“因爲你是冒充的!”華倫慢慢的說道。
門外的伯爵夫人捂着嘴,揉了揉下巴後,又把耳朵靠了靠,繼續聽裡邊的對話。
“你說冒充就是冒充的了?年輕人,我看也像是個貴族,如果是缺少金錢,直接說就可以了,何必要造這種謠呢?”女公爵在心中計較着,當初戰亂的時,女公爵的去向並沒有人清楚,可能已經死在亂軍中了。所有認識真正女公爵的人都被尚阿思控制了,這個年輕人即使是知道,也應該是聽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