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斌對那個警示預言夢印象依舊很深,因爲那個夢太真實了。
他說道:“地府和我們想象中的不一樣,那裡也有鋼筋混泥土,也有街道,也長了樹木花草,但一切事物都是灰色的,那裡沒有色彩,也沒有太陽,天空始終是陰沉沉的,我剛剛夢見自己去到那裡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其實令我非常熟悉,因爲那就是我所在的那個城市十多年前的樣子。”
蕭斌非常認真第訴述道:“師傅,雖然你實力很強,但你可怕不知道真正的地府是什麼樣子,雖然那是一個夢,但我感覺我真的去地府走了一趟,我剛剛到那個世界的時候,還有全身灰白的人跟我打招呼,我記得他當時說的是‘嘿,是新來的嗎?’。”
“我當時還沒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但有人和我打招呼,我還是下意識地迴應他,順便了解一些當前的情況,而接下來他就直接問道‘你是怎麼死的?’,而我居然不經大腦思考就說‘不知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來到了這裡’。”
講到這裡,蕭斌停頓了一下,他說道:“那個夢真的很奇怪,當時的我也很奇怪,似乎介於清醒和睡眠兩種狀態之中,而且在那個夢裡,我什麼都感覺得到,風吹來的感覺,依舊後來被追打的疼痛感,都無比真實。”
蕭斌開始講述他爲什麼被追打,他說的內容很長,但魏獲聽懂了,簡單說明就是,這個夢非常真實,講述的是真實的地府的樣子,而地府和我們現實沒有太大的區別,我們住着鋼筋混泥土機構的房子,看着電視,玩着手機,而地府裡也是一樣的。
只是地府比起我們現實來落後了十多年,而人死後去到那個世界大多都重複着生前的工作,賣菜的賣菜,蓋房子的蓋房子,因爲蕭斌的這個夢不長,所以他沒有接觸到關於投胎的事項,但卻解除到了地府官員的登記查詢。
蕭斌當時正在一個店裡和一個年輕人閒聊,蕭斌的社交能力很強,不僅在閒聊中獲得了許多信息,而且和那年輕人聊得很開心,但後來,突然有兩個分別穿着白西裝和黑西裝的工作人員憑空出現,這兩個工作人員胸前佩戴着工作證,同時手裡拿着本子,面色非常嚴肅。
他們一出現就直接找到了蕭斌,並詢問他的基本信息。
白西裝的工作人員截取了蕭斌的一截頭髮,而黑西裝的工作人員則直接詢問:“姓名、死因、特長、愛好...”
蕭斌當時很奇怪,心說怎麼跟公司招人時候需要填的個人簡介一樣,但他還是照規矩回答,可當他把真正的姓名回答出來的時候,那黑西裝的工作人員突然停筆,並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還是個歷史名人。”
蕭斌當時非常疑惑,心想我才十幾歲,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麼會是個歷史名人?
所以蕭斌問道:“你們說的名人是我?不大可能吧,會不會是重名?要知道全中國叫這個姓名的人可不少!”
蕭斌並不知道實情,但看到黑西裝工作人員的冷笑後,他感覺到不妙。
結果白西裝的工作人員說道:“沒錯,就是他,已經對比過了。”
白西裝的工作人員倒是沒什麼表情,一直冷冷的,他剛纔截取了蕭斌的頭髮,應該就是爲了對比。
結果蕭斌剛認識的那個年輕人也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原來你是XXX(蕭斌的真名)啊,你在我們這裡可是非常有名,我要是把今天遇到你這件事說出去,可以吹好幾年了!”
蕭斌感覺到不妙,所以連連後退,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根本沒做什麼事,但爲何地府的人爲何都知道自己的大名。
兩個工作人員沒什麼動作,但那個年輕人卻不斷向蕭斌走過來,似乎想對蕭斌不利,蕭斌什麼都不明白,未知的情況讓他十分焦灼,所以他大喊道:“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我才十幾歲,怎麼可能是什麼歷史名人!”
白色西裝的人淡淡地說道:“你十幾歲的時候當然什麼都沒做過,但在你的將來,你曾經做過一件大事!”
蕭斌問道:“究竟是什麼事?”
但幾個人都不告訴他,而那年輕人已經向蕭斌撲了過來想抓住他,而蕭斌不斷反擊和躲避,兩人纏鬥在一起,而越來越多沒有色彩的人開始聚集過來,他們先是圍觀,可當聽說了蕭斌的真實名字後,他們全都冷笑了起來,並不斷靠近,似乎想對蕭斌不利。
而蕭斌,就是在這樣極端驚恐的狀態下醒了過來,他醒過來的時候,後背全溼了,而且在大口大口喘氣,身上被那個年輕人抓中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只是身體上沒有絲毫痕跡。
蕭斌當時坐在牀上思索了很久,最後確定了這個夢的幾個關鍵詞:真名、將來、地府、大事、名人等。
蕭斌把自己的夢講完了,魏獲聽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反而周鬆特別的驚訝,他問道:“地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嗎?你確定這是一個預言夢嗎?”
蕭斌點點頭:“我感覺這是未來的我給傳回來的信息,第一是希望不要透露出自己的名字,第二就是當到達一個類似地府的地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魏獲仔細思考,認真比對這個夢和崑崙第七層的關係,發現兩者之間非常相似,比如兩者都有相似的關鍵詞:名字、工作人員、都市。
但這個夢中還提到了歷史名人和大事件,既然在地府如此有名,莫非是他殺掉了很多人,或是很多人因爲他而死嗎?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人類唯一的三個史詩之一,也算得上是歷史名人了。
魏獲對這個夢進行演算和分析,然後,他開始向蕭斌詢問幾個關鍵點:“你知道剛剛進入地府後遇到的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嗎?記得他的長相嗎?”
魏獲猜測,這或許不是預言夢,而是某人以大神通讓他的靈魂短暫地穿越了時空,前往了另一個時間線的平行時空。
蕭斌仔細回憶最後搖頭,魏獲又問:“記得拿兩個工作人員的某些特徵嗎?”
蕭斌繼續搖頭:“只記得一個穿黑西裝,另一個穿白西裝。”
魏獲又問:“在地府,有人在賣菜?”
這是一個關鍵點,蕭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他仔細回憶,然後說道:“我當時看到馬路邊上都是賣菜的人,車輛基本沒見過,但還是有的,但那種車,是那種紙車,賣菜的人很多,滿大街都是,但買菜的人很少,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在店鋪裡躺着睡覺的人,大多數店鋪裡都沒有商品,不過有些店鋪裡有傢俱,還有一些衣服放在牀上,很奇怪,大部分人住的都是店鋪,沒傢俱的直接睡地上,有傢俱的還可以坐在傢俱上,店鋪的大門大多是捲簾門,有的半開着,有的全開着。”
周鬆一邊聽一邊全身起雞皮疙瘩:“聽着真詭異。”
魏獲思考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或許將來要去地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