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妙詩

54.妙詩

(上帝視角:聶向晚處。)

大家又與王爺聊了很久,最後王爺給寧澤遠寫了封信讓他速速趕回藍水,大家才散。

向晚幾人往回走,因爲安逸興是皇上的客人,他就只能和白至回到皇宮。向晚和他倆道別就繼續與三人回府。但路上忽然殺出了清衣和花姐。幾人趕緊行禮。

“向晚,你最近要小心,最近藍水不安寧,你不要時常出太遠的門,要謹言慎行。”花姐有點擔憂的說。

“向晚知道,可該做的事也不能晾着,我會注意。”

清衣突然往前走了幾步,聲音降了下來:“向晚你現在應該很累今日想早睡吧?”

“不說假話,確實如此,這幾日沒有睡好還費了不少體力,歇息不想多耽誤時間。”

“萬萬不可,向晚。今夜你必須睡的沉些,越沉越好。你無論如何也要熬到亥時,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清衣說的雲淡風輕,但內容卻讓幾人都嚇了一跳。

“切記,也不要吃茶來抵禦睏意,”花姐望向念夏幾人,“你們不要看自家小姐困得要命便捨不得她,泡茶幫她,那反倒會適得其反!”

“我自是信了的,二位,”向晚知道兩人的身份,自然相信,“那我便從現在一直不睡了?”

“自是。”清衣話帶笑意卻不見嘴角上揚,“對了,你明日不要離開聶府,後天再來找我們。”

幾人分別,清衣突然又說:“剛剛忘了,竹燁讓我捎個口音,竹可已經和宋子休去黛銀過日子了,再回來要過一些時日了。”

“什麼!?竹可走了!”向晚尖叫。

“嗯,她說不忍和你們說再見,所以,不說再見。這話是信上寫的。”花姐補充。

“做個好夢親愛的。”

向晚悵惋不已,被攙扶着回到了聶府。

“也是,竹可也只有和宋公子在一起纔會幸福,但竹家也不可能會反對他們啊,爲什麼要走呢……”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人。

“向晚姐姐不要難過了,”千一勸她,“竹可小姐雖心繫着你,但我看她十分開朗活潑,她不會喜歡這種烏煙瘴氣,暗流涌動的生活吧。”

“嗯,我會適應這種她不在身邊的日子的,我會給她寫信。”

天都黑了,向晚也沒吃茶,爲了防止疲勞而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唸白淳三人坐在一邊吃茶陪她。

“我總認爲,現在是東方途統治藍水階段這個國家最鼎盛的時期了,雖然以後不好說,但在他的手底下這樣的藍水應該已經頂天了。”淳于不知想什麼,來了這麼一句。

“是啊,”念夏吹滅了幾個窗邊的蠟燭,又關上了窗,“現在藍水算是在天下有了絕對的立足之地,不得不說,他雖是一個昏君,但這表面的優秀裝的還挺好的。”

“藍水國庫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多虧這幾年風調雨順,老百姓交的起賦稅,過了幾年好日子。要是,只要是,”向晚的“只”讀的很重,“有一年發了荒,就會有人造反。到時候還不知怎麼辦。”

“我看,寧公子或是安公子的資產定是藍水如今國庫的幾百倍了。其實,皇上這種治理方法從短期上看效果是非常顯著和有效的,但他不應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早晚啊,會有怨天尤人後悔的那一天。”千一抻了個懶腰。

“沒錯,像剛剛淳于說的,東方途有鼎盛,就一定會有衰敗的那一天的。我希望,導致這一切的人,是我。”向晚笑着,“好了!散夥吧,到點兒了,你們仨也累壞了,各回各屋香甜的睡一覺吧!真是困死我啦。”

大家互相打着哈欠,就當是晚安了。

“大姐,你當真就是個戲子,這演技,實在另三妹歆慕。聶向晚她就是再活一輩子,再活八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最後被你所騙,她現在終於死了。星辰一想到此處,當真是爽快。”

“哼,不過我也當真是辛苦,你對她日日耍陰招,我卻要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還誘導她中圈套,也不知驚險了多少次。”

“來,大姐喝茶,你就是我和星辰的半個媒人,沒有你我們不可能這麼順利,這份情妹夫記在心上,絕對不會忘記。”

“好,有你這句話大姐這一切都值得,你能讓三妹幸福,能給我找個好歸宿,我這輩子也不白活。”

“父皇已經安排好,讓你在兩月之後嫁與國相,那是我的心腹和兄弟,你也見過,嫁過去之後絕對會非常幸福!”

“多謝太子殿下了,”聶沫雨握着聶星辰的手,“看來咱們姐妹四個,只有咱們倆最親。”

聶星辰另一隻手輕輕拍着沫雨的手背,笑靨如花:“是啊姐姐,我們倆的結局,太棒了。”

…………

“宇軒求……求三姐放了二姐。再怎說,父親總是一樣的,哪怕不是一團和氣,也不能趕盡殺絕。”

“四妹,你怎麼可憐起她來了?你又怎麼覺得二姐沒有對我做出恨事呢?難不成你和她纔是一夥人?我是你親姐姐啊!”

“不是的姐姐!我認爲我們四個誰有難,誰都應該幫一把的啊!我們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姐妹啊!難道你看着同父異母的姐姐受那麼痛苦的折磨,心裡真的沒有一點難受或者放下仇恨嗎?三姐,說白了,你就是因爲那個叫東方羽的纔會這樣的,對不對!你仔細想想,你們爲什麼反目成仇,而現在你已經贏了,爲什麼不能試着放下呢?安安靜靜的和太子過下去不好嗎?”

“夠了!我告訴你,我恨她!我恨死她了!放過她?不可能!宇軒,你趁我現在心情不錯,趁我現在還沒忘了你是我妹,趕緊給我走!”

…………

聶沫雨一身喜慶的紅色,坐在大轎子裡。整個藍水鑼鼓喧天,一個帶着紅花的俊美男子在隊伍的前面走着,滿臉紅暈。

東方羽摟着聶星辰,兩人甜蜜的衝沫雨笑着,沫雨也笑着,看着她的夫君。

…………

“姐姐,那個叫程瑩瑩的答應,當真是個狐狸精!還好她生下來的是個女孩,不然我當真有點兒害怕。”

聶沫雨抱着一個孩子,“有什麼可害怕的,再厲害她也是個答應,更何況你也已經有了大皇子,她能作到哪裡去?”

“最近皇上對她正是興頭上,我又懷有身孕,沒辦法不浮想聯翩。不過還好有姐姐你陪我。”聶星辰握住她的手。

“客氣什麼呀,咱們倆可是最堅固的友誼。”

…………

聶向晚驚醒了,她做了一晚上的夢,太嚇人了。

“姐姐,你當真嚇了念夏一跳,”念夏見她醒了趕緊走過來,“你一直在出汗,還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我們都嚇壞了。”

千一和淳于趕緊關門,淳于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也走到向晚牀前。

“向晚姐,昨天清衣小姐和花姐說的玄乎。你好好說吧,都夢到了什麼?”

向晚還沒從夢的餘韻中徹底出來,要了一杯茶,才緩緩的,很小聲的一點一點複述出來。

幾人都知道她是重生者,所以就很仔細的聽她講話。

三人都很安靜,而四顆心卻忍不住顫抖。

念夏用手帕輕輕按着雙眼,以免眼淚沾到臉上;千一滿頭冷汗,又去幫淳于和向晚擦拭;淳于雖表面風平浪靜,可早已握緊了拳頭。“我真希望,夢都是相反的。現在,我迷茫了,怎麼辦?我到底相信誰?”

幾人默不作聲,屋裡死一般的沉寂。

“向晚,原來你早都起牀啦!那也不來找我玩,太不夠意思啦。”沫雨推門而進,看起來心情不錯,沒有聽到什麼。

“沫雨,你快來,告訴你個事情。”向晚趕緊回神。念夏怕沫雨看見自己紅了眼睛,趕緊說有事做出去了。

“小可和宋公子私奔到黛銀了!”

“什麼?!”沫雨差點倒下,淳于扶住了她。

“大小姐,恕我直言,你和向晚姐姐的第一反應差不多。”千一說着。

“幹嘛叫我小姐嘛,我不喜歡,”沫雨嘟囔着,“這裡又沒別人,還和我那麼見外。”

沫雨坐到向晚旁邊,並沒有注意到向晚眼底漸漸泛起的冷漠和絕望。

看着她從容的態度,讓她呼之欲出的眼淚又重新藏了起來。

念夏又走了進來:“小姐,四皇子來了。”她又出去了。

幾人起身迎接。

都行了禮,也被東方羽免了。

“我只是來找星辰,順道來看看你們倆。”東方羽輕咳兩聲,減少尷尬。

可憐的向晚,心裡剛來那麼大疑團沒有解開,如今又要裝成對東方羽愛而不得的痛苦樣子來,但她也要裝!

向晚坐在茶桌旁,臉轉到一邊輕輕扇扇子,以示悲傷不想讓人看到。

東方羽的心當然軟了下來,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他看着向晚忍着的樣子,他覺得向晚懂事,也讓他覺得難過,他不想呆在這難過的氛圍裡了,他隨便說了一句記不清的話就走了出去。

東方羽剛走,沫雨幾人聊起來,向晚悶悶不樂,沒想安子逸,正想着程瑩瑩和那陶夢公主。

她是想讓思緒飛的遠些,不然一直在悲傷裡。

這程瑩瑩最近總在外面傳向晚的那些不知源頭的“傳說”,說什麼她最近有個巨大陰謀啊,打算拋棄聶沫雨啊,說她太狡猾啊……之類的。她可以打毒誓,不會有任何一個藍水人會相信她說的鬼話。她更相信程瑩瑩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納悶程瑩瑩做這件事的原因,這件事她還沒調查清楚,弄的心裡很不舒服,不過沫雨對此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笑程瑩瑩。再說公主吧!最近的病好像又重了些,不說虛弱,但確實比上次看起來脆弱很多,公主身邊的那個叫於易的護衛一看就很用心,可公主的狀態仍然讓人着急,向晚不知道她能否活到二十五歲。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和程瑩瑩關係似乎不大,可有可無的。

現在形勢很緊張,一不留神幾條命就沒了,她昨夜做了一晚上夢,睡得很不安穩,導致她現在渾身乏力卻又必須萬分精神。

念夏叫了一聲:“小姐,程家小姐有信。”將她所說的信拿了出來。

“信!程家小姐!”沫雨最先說話。

“寄給我幹嘛,我又不信她的什麼,”向晚一個人嘟嘟囔囔說道,“她給我寄信,肯定不是什麼正事。”

“那,可能有別的含義呢?”千一接過念夏的信,遞給向晚。

向晚想了想,“應該不會,若是真心機密,也不會這樣大庭廣衆鬆開給我,再說,她能給我什麼機密啊?”

幾人輕輕笑起來。

“行了,不貧了,來看看寫的什麼。”向晚說着打開信封,淳于就坐在旁邊,自覺給幾人讀了出來:“

聶氏二小姐,

棄沫雨不顧。

攜未雨燕乎,

只盼沫反知。”

向晚又看了一遍,笑着說道:“這什麼爛詩,我就知道,沒什麼正事找我,就看我笑話看不夠,真是搞不懂她哪根筋搭不對,我也不和她搶東方羽,倒天天來擠兌我。”

“你還沒搶?你那時明奪!”沫雨打趣一說。

幾人又哈哈笑起來。

“我也只是單純捉弄捉弄她們,讓她們有點危機感而已嘛!”

“向晚姐這次收到信的反應一定又會被那些說戲的編成各樣的故事咯!”念夏也搭腔。

沫雨站了起來,拄着柱子只說:“我可不和你們玩了,這天陰的厲害,和父親跪安我便午睡去了,你們精力太旺盛。”

“行吧姐姐,你去休息,我看自己的文采夠不夠給她寫封回信的。”

沫雨最後笑着出去了。

淳于三人送完沫雨再進屋時,只見向晚又抄了一遍那詩,一臉平靜,卻看不出安詳,一陣冰冷。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淳于:“姐姐,這詩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我對她的意圖已經十拿九穩。”

“這詩的字面意思就是說燕子低飛要下雨,一樣大小姐也能儘早發現咱們向晚所謂的狗屁陰謀。”千一生氣的說。

“不說那些,進入主題。首先,我們可以看出來,這裡主要說的是我和聶沫雨的事,之後再細看,你們可以找找這裡有誰的全名?”

“當然是聶沫雨這三個字啊!”

向晚就把聶沫雨這三個字圈起來了,一共圈了五個字。

“你們幫我順順思路,如果去掉兩個字,一個‘沫’一個‘雨’,你去掉哪個?”

三人不再說話,靜靜看着這二十個字,慢慢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她絕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如今東方途的心思,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離得近的身邊人還不一猜一個準?這麼說纔想起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易儲之心,平息將領怒火罷了,也虧二皇子本就沒抱希望。可話說回來,程瑩瑩爲東方羽做了多少,雖然有不少是昧着良心的敗家事,但我也是看在眼裡。如今,東方羽卻要加害於她,她一定是有這樣的預感纔會如此,給自己留條後路。因爲倘若這是真情報,她肯定知道,如果她再有難時,我一定會幫助她脫離困境,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可她若沒覺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呢?”

“那她就是看我太傻忍不住了唄!”

“那你真的相信她?”

“不相信,”向晚拿起那信又看個一遍,準確的說又看了許久,“我相信。”

“現在送她這詩真是恰到好處,憑她們之前的微妙關係,再配上聶沫雨緊接着的所作所爲,聶向晚會果斷的徹底懷疑她,相信詩上那四個字,最起碼不再犯傻了,也真難怪,我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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