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樓外,如今已是聚集了近千人,而單是血贏教,便已經來了兩三百人。
如此大的陣容,如果放在黑幫火拼上,這一定是一場大戰,不過,這些烏合之衆,對於聖武級別的強者來說,就沒有絲毫影響了。
一名聖武者,完全可以滅殺一隻普通的萬人軍隊,更何況是這些血贏教教衆。
可是,來人,也是有高手的。
在衆人讓開一條路後。一位長相粗獷,身穿無袖短衫的在中年男子和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被人羣如衆星捧月般圍在了中間。
“三哥、程軍師,您二位可要替小六做主啊,就是那個,就是那傢伙。說我們血贏教算什麼東西,還說要滅了我們血贏教。”龍爺用那隻未受傷的手,眼神盯着尹鄭,一邊說,一邊比劃道。
“我提三哥威名,那廝居然說,你們三哥要是來了,我一樣扒了他,更囂張的要滅了我們血贏教。”
龍爺越說越誇張,他現在,就想激怒這三哥,好替自己出頭的。
“哼。”冷哼一聲,被喚作三哥的粗獷男子也不說話,腳下一動,直接從樓下跳到了閣樓之上,目光,冷厲的盯着尹鄭三人。
那位身穿道袍的老者,也是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三哥身旁。
一羣教衆,實力稍強的也跟着跳上二樓,實力弱些的,則將樓道給封住。不過,衆人的目光都未曾離開二樓。
三哥一上二樓,也不說話,一拳直接朝尹鄭砸來。
這一拳沒有太多的花俏,也沒有任何罡氣,僅僅是很平常的一拳,但尹鄭是何許人也,對方的拳看似平淡,實則被領域的力量所充斥,將他周圍空間完全封鎖。
小瓜與羅鴻相視一笑,這一拳,如果是一位聖武者遇上,不死也要重傷,可尹鄭真的只是聖武者嗎?答案是否定的,他,早在六天前,便已晉入二重領的境界,這種略帶領域的拳頭,根本毫無威脅。
一聲悶響,尹鄭的手,牢牢的將三哥的拳頭給抓住。
三哥只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隻鐵鉗給鉗住一般,怎麼也拔不出來。
再次用力,卻不料尹鄭嘿嘿一笑,直接放手。
砰。。。
一個驢打滾,實力強如三哥,居然也會被對方如此戲耍。
“三哥稍安勿躁。”那名身穿道袍的男子,將再欲出手的三哥攔下。目光凝視在尹鄭身上,寒聲道:“閣下何人,爲何對我血贏教出手。”
並不是他懼了對方,而是不想這麼久,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龍虎幫四當家。”尹鄭微微一笑,道。
在和木帝國,他可不想爆出時間塔的名頭,否則,就不好玩了。
“龍虎幫?”
這個陌生的幫派,立刻在近千人中傳開,沒人知道龍虎幫是什麼幫派,就如同石頭縫中蹦出來般。也難怪別人不知道,龍虎幫就算在青雲國一旦離開西南行省,知道的人也是不多,更何況是和木帝國了。
遙遙頭,程軍師實在是沒聽說過這個幫派,不過,對方一個四當家,便能輕易接住三哥的一拳,可以想象,這個幫派絕不是碌碌無聞的小幫小派。但不管什麼幫派,敢來挑戰血贏教,那都是殺無赦。
“既然是龍虎幫,那應該知道,在別人的地盤惹事,總要留下些什麼吧?”程軍師說完,身上頓時升起一絲冷意。
“噢!這裡,很快就是龍虎幫的地盤了。”尹鄭動了動手指,笑道。
一根木杖,從程軍師手中脫出,敲響尹鄭。
只見尹鄭手指微動,空間一陣波動。。。
“老大,要不要幫忙?”小瓜心中一動,想法立刻傳到羅鴻心中。
搖搖頭。“小鄭好歹是二重領,要是連個一重領都對付不了,那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就在這時,三哥的身體也是一動,跟着進入到尹鄭與程軍師戰鬥的空間。
“現在是兩個打一個了哦。”小瓜夾起一塊烤肉,定定的看着羅鴻,此刻,他到不急了,看看是羅鴻先忍不住,還是自己先忍不住。
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低聲道:“時間系的高手,你認爲是吃素的?”
外面,瞧得突然消失的三人,頓時驚呼道:“領域之戰!”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聖武者就是一方霸主了,而領,更是超然的存在,原本以爲是聖武者之間的戰鬥,沒想到,居然是領。
雖然戰鬥在領域空間之中,但人們期盼結果的心理依舊高漲。
“已經去了十分鐘哦。”小瓜瞧着鎮定的羅鴻,提醒道。
而對方,只是微微一笑。
他卻是不知,早在三哥出手前,羅鴻便分了一道跟蹤型的細微力量覆蓋到尹鄭衣服上,那道力量雖說不能全面的知道尹鄭在幹什麼,但還是能知道個大致的。
此刻,從那道力量傳來的波動,是尹鄭正與兩人戰得不可開交。對於這種局面,羅鴻認爲還沒到插手的必要。
但這,小瓜卻是不知了,所以他還在納悶爲何羅鴻坐得那麼定。
半個小時後。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安靜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臉上,是一抹淡淡的笑。
在瞧得這道身影出現後,許多人都屏住了呼吸。
三哥跟程軍師,那可都是血贏教大名鼎鼎的人物,平時只需跺一跺腳,首城都要顫一顫的人物。
可今天,那年輕人卻是在一對二的情況下安然而出。
尹鄭掃了一眼期盼的衆人,隨手丟出兩具骨架,道:“這就是程軍師還有什麼三哥。”
“不可能。”龍爺驚呼一聲,跑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兩具骨架,全身顫抖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麼?”冷眼盯着龍爺,突然,尹鄭的雙目變得蒼白,一股淡淡的力量悄然出現。
當衆人再次望去,只見那兩具骨架旁邊,突然多了一具骨架,而龍爺,已經消失不見。
恐怖,震撼,各種想法頓時將一些膽小的看客嚇得跌坐在地上,而一些膽大的,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而那羣血贏教教衆,則如同受驚的鳥兒般四散而去。
“行啊,鄭哥。”平時都是直呼其名的小瓜,居然改口道。
眉頭微凝,羅鴻讚道:“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