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堂外的私語,呂薈娘目光閃爍,心中屈辱無以言表,她看向秦鐵歌:“鐵歌娘沒有,你相信娘啊鐵歌!”
別人怎麼看她還在其次,若是一雙兒女也這麼想,她當真是要含恨而死。
“秦鐵江你該死!”如此侮辱他娘,秦鐵歌怒火衝頂,猛撲上去。秦鐵江往後一縮,大喊救命!
旁邊,秦晉心頭殺機一閃,正要出手來個‘正當防衛’,擊殺秦鐵歌……
“放肆!”
刑堂主一聲叱喝,氣息威嚴:“秦鐵歌!再若咆哮刑堂,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凜冽目光又盯向秦晉:“秦總管,誣陷他人情節嚴重,可是要被絞舌的。你這番話可有什麼證據?”
“這件事我可以作證!秦總管的話句句屬實!”
“我也可以作證!”
“當時我也在場,也可以作證!”
刑堂外走進幾個人,正是被秦晉破口大罵的那幾個賬房先生。
“當時我們幾個正在與秦總管對賬,然後呂薈娘就來了,與秦總管進了內間……”
看着幾個人‘義正言辭’的醜惡嘴臉,秦鐵歌怒極而笑,笑聲無奈而悲憤:“蒼天若是有眼,你們必將不得好死!”
對他無奈悲憤的咒罵,對方輕甩衣袖不屑一顧,哼!自欺欺人,蒼天若是有眼,還會讓你母子三人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聽完了幾個證人的講述,刑堂主開始宣判。
“秦鐵歌打傷打死族人,罪不可恕!但由於誤認母親受辱屬於一時激憤,情有可原。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判:
秦鐵歌重責三百零六玄鐵鞭,以儆效尤!如若再犯,決不姑息!”
接着盯向呂薈娘:“呂薈娘,你爲女兒討藥,體現一片父母之心,但此事敗壞人倫,罪不可恕!判:呂薈娘投瀝石坑,讓萬鼠撕咬污穢形骸,吞食罪惡皮囊,留下清潔白骨,以儆效尤!呂薈娘,可有話說?”
事已如此,呂薈娘早已看透,今日她在劫難逃,即便再如何訴冤,有多少證據也是一個結果。
她倒也不怕死,她活的本就很累。只是她走了,她兒子、女兒……她放心不下!
感受到母親的悲恐,秦鐵歌悲憤滔天!
卻是無可奈何……
盯着眼前捍衛公道的執法者們,他忍不住嗄喝:“你們都是傻子麼?秦晉父子什麼德行人人皆知!這些證人與秦晉什麼關係大家也清楚!可是你們……你們不是傻子,你們只是些徒有虛名的懦夫!你們不是傻子,你們只是……太會做人了!”
他母子三人在秦家是個什麼地位?根本沒有地位。而秦晉掌握經濟大權,刑堂自然不會爲了他母子的清白影響秦家大局。
他太天真了,他以爲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做的自己認。他打死了秦鐵湖他認!秦鐵江死有餘辜也該承認!可萬沒想到秦晉如此惡毒,反咬一口害了他娘。
他恨!他要殺了對方!明知死,也要殺了對方!
可是,他娘怎麼辦?小可怎麼辦?
他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先把他娘與小可救出去!
刑堂主一指秦鐵江:“秦鐵江,雖是呂薈娘誘惑於你,但你意志不堅,也有責在身。
判:秦鐵江鞭責三十,以儆效尤!”說完,目光掃向左右六人:“六位可有異議?”
六大長老自然沒有異議,此事也只能如此處理。有時候明知是錯,卻也要說是對的,指鹿爲馬、顛倒黑白。因爲不能爲了一點良心,一點正義壞了大局。
大局爲重,在大局面前可以犧牲任何人的一切!
何況是掌控秦家財政大權的秦晉,與孤立無勢的母子三人?
呂薈娘心如死灰,悲痛欲絕。
“鐵歌!娘以後不在你們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小可,不要讓她受委屈,不要讓娘擔心你們……”
秦鐵歌欲哭無淚,嗄聲道:“娘,你放心!我不會讓小可受委屈的!……”
“娘!我不讓你死!小可和哥不能沒有娘啊!娘!……”秦小可淚雨磅礴,傷心欲絕。
母子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在這個世界上,關心他們的只有彼此,然而從此卻要分開了,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了。
秦小可忽然跑到案前‘撲通’跪下,哭道:“刑堂主爺爺,六位長老爺爺!小可不能沒有娘啊!小可求求你們放了我娘吧!求求你們了……我娘她不是壞人……父債子還,我孃的罪我來頂,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看到這一幕,刑堂外一陣**。
秦家上下都清楚秦晉父子是個什麼德行。而呂薈娘雖然是個妾,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什麼不良傳聞。不過,呂薈娘爲了給女兒治病做出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可問題是,在秦晉這種人面前需要勾引麼?
唉!母子三人……可憐可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