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咚~咚~咚”的敲門聲音傳來。
“誰啊?”張禪睡眼惺忪,一臉的不高興,好多天沒睡個好覺,今天突然睡了個,然後還被人給吵醒了,這讓他很是不快。
推開門,他剛想大罵,嘴巴就被一個饅頭給堵上了。
“我說姐姐,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將饅頭吃掉後,張禪哈氣連天的問道。
“本小姐要去燒房子!你去不去。”
“這個,當然去。”
慕容蕾兒的雙手,此時正架在了張禪的脖子上,你說,他能說個“不”字麼。
“很好,那麼就快跟我走,本小姐已經探好路了。”慕容蕾兒自信滿滿,好似已經成功了一般。
這時,張禪弱弱問道:“姐姐,您準備燒哪裡啊?”
“騎兵大營!”
慕容蕾兒把計劃一一跟張禪道了出來。
張禪聽完後,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人家沒來找我們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現在竟然還想主動去找人家的麻煩,你是不是嫌命長啊?”
張禪無語了,這小妮子到底是什麼心態?
難道真不怕死嗎?
“本小姐不管,反正我就要燒,還有,你到底去不去?”慕容蕾兒再次問道,這一次,她動武了。
“去去去。”在疼痛中,張禪屈服了。
其實這個不然,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張禪想盡快的進階武師,然而想盡快進階武師,他就要對慕容蕾兒百依百順,不然的話,張禪絕不會去的。
“很好,姐果然沒白疼你,那麼,我們就快走吧。”鬆開手指後,慕容蕾兒一陣歡呼雀躍。
一個時辰後,連州城城西,騎兵大營某角落。
“快點,馬上崗哨就要過來了。”張禪一陣催促。
“知道了,沒看見我在澆火油嗎?”慕容蕾兒笑容滿面,她的報復計劃,終於要開始了。
嗤~啦,烘!
指尖星火彈出,地上火油甦醒,緊接着,大火烘然響起。
“着火了,糧草堆着火了,大家快來救火啊。”
這句話,當然是張禪扯起嗓子吼得,爲了能讓聲音更像點,張禪還掐住了嗓子眼。
巡邏騎兵看到火光沖天,並聽聞到這聲音後,那是立馬扯起嗓子也大吼,然後讓其他人過來救援,因爲糧草堆可是他們騎兵大營內的重中之重啊,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沒飯吃的後果。
就在騎兵們忙着救火的時候,張禪跟慕容蕾兒,已經偷溜到了一所大院之中。
看大院模樣,就知道里面住的人不凡。
“這次換你來燒,我去把風。”慕容蕾兒拍了拍張禪的肩膀,一副壞事都要乾的模樣。
張禪當然點頭答應,畢竟來都來了,若不燒他一把的話,那也對不起自己啊。
接過火油,在大院四周胡亂那麼一撒。
點火,撤離,一氣呵成!
“等等,看我火上澆油。”
遊風出鞘,一套旋風十三式舞出,那星星之火,瞬間轟然驟起,現在就算及時滅火,估計那也無功而返,張禪這一招,一個字—“絕”。
“幹得漂亮,讓他們欺負本姑娘我!”慕容蕾兒拍手叫好,然後兩人立馬趕去下一個地點。
這一夜,騎兵大營,被燒了大半,待騎兵長從外面趕回來,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都有點懵比了,要是昨天下午他不出去緝拿張禪,然後反奪回那蟠龍石的話,興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現在的話,整個一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放火小兒,休要讓我抓到你,不然,絕對抽筋剝皮!”仰天大吼一聲後,騎兵長就開始盤算着,怎麼去災後重建的事情了,蟠龍鐵一事,也就暫時放了下來。
另一邊,放完火回到酒樓內的張禪跟慕容蕾兒二人,則都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根本不知外面已經翻了天。
騎兵長首先大街小巷的查人,然後酒樓挨個的查看。
可是都是無果,最後,騎兵長把目光,放到了張禪所住的這間大酒樓內。
這間大酒樓是月華宗的產業,騎兵長根本不敢大軍壓境,最後,他只能孤身一人走進酒樓,去跟掌櫃的打聽一點兒事情。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人流量很大,若真查的話,這根本不可能,據我統計,裡面武靈境的高手,就不止十人,隱藏的那就更不用說了,若是你現在貿貿然前去打擾的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現在的話,你還準備去查嗎?”
掌櫃的不是不願意配合,只是這幾天比較特殊,完全的不是時候,你認爲,一個大武師實力的騎兵長,去查人家武靈境高手的房,最後誰會倒黴?說不定遇到幾個不講理的,還會死人呢。
“這個,呵呵呵,您說的也是。”騎兵長苦笑不已,最後想來想去,這間大酒樓,還是不查的爲好。
“對了,您可見過兩個孩子過來,一個是女孩,大概十五歲,一個是男孩,大概十多歲的。”
領走前,騎兵長順口問了一下,反正又不耽誤時間。
“這個,好像有吧。”掌櫃的摸着下巴,記憶中似乎有點印象,畢竟騎兵長說的很爲詳細。
“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掌櫃的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硬要查的話,也不是太難。
“沒、沒,沒什麼,就是隨口問一問而已,那小官我,就不打擾了。”騎兵長皮笑肉不笑,燒了大營,結果找到了蟠龍鐵的下落,這是應該喜呢?還是應該哭呢?
出了大酒樓,騎兵長立馬叫人過來緊盯:“你,你,還有你,這幾天,就在這給我盯着,一有動靜,立馬來跟我彙報,都聽懂了嗎?”
“都聽懂了!!!”
“好、好,很好,只要事情順利,本大人統統大賞!”
安排完了這些事情後,騎兵長就返回了讓他欲哭無淚的騎兵大營,蟠龍鐵的事情,他決定,等拍賣大會結束了之後再來動手,因爲他怕這段期間內高手衆多,會被其他人再黑吃黑。
就在騎兵長走後不久,大酒樓中的甲字三號包間內,張禪,一覺睡醒了。
今天,他準備去街上晃悠晃悠,然後替自己買一件寶甲。
因爲那件二階上品的金絲蟬衣,早已破爛不堪,不能夠再用了,這當然是慕容蕾兒的傑作,就是在瀑布之夜時,被那一道天降驚雷給劈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