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庭的眼光依然是格外複雜,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他對兩個女人的向悖,總之從他的表情裡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文錦真是爲爸爸犧牲大了。”方雅乖乖地看了一眼徐敬的臉色說。
“可不,老爸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他那麼疼我我當然也要給他長臉。本來嘛憑聶家的家世不需要我拋頭露面,我進娛樂圈之前抱着試着玩的態度,沒想到拿到影后,邀約不斷,一玩就玩了這麼多年。”說話間得意的目光掃過若恩。
若恩抱起雙臂,一聲輕嗤:“真想象不出,聶先生得知文錦小姐和一個有婦之夫打得火熱還敢不敢競副選州長。”
聶文錦呆愣地望着元若恩。這隻愛哭的小綿羊脾氣漸長。
沒等她開口,若恩笑瞥一眼徐敬:“也對。徐敬爸爸是州長,文錦小姐可以趁晚餐拉拉關係。”她又添了一句。
“你既然把話挑明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的目標就是庭,我和庭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和一個窮小子熱戀,憑什麼死皮賴臉霸佔我的庭?”
若恩眼中一陣驚駭。聶文錦知道文瑞豐!
這下她可以肯定,那些照片是她拍的!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算計。而霍少庭反而和算計她的女人當着別人的面摟摟抱抱。
若恩的身體微微顫抖,覺得頭有些昏。她咬牙冷哼:“我以爲你的庭樂意被霸佔,不然他大可以同意離婚!”大聲拋出一句,元若恩看着霍少庭眼中的驚訝,甩手離開。
“你……“聶文錦啞口無言。
徐敬愣了一下。看着霍少庭的臉色:“少庭,是我們今天來得不巧吧。”
“有嗎?”極短的時間,霍少庭嘴角已勾起笑容。“如果元若恩讓你們感到不自在,那就把她當下人,反正今晚的晚宴,她不用參加。”
他彷彿刻意擡高聲線,剛從門外踏入餐廳的若恩停下了腳步。
纖細的身影顯得落寞。巴掌大的小臉變得蒼白。
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望向餐廳內,望着銀罩遮擋下的美味,腳步移向側方,離開餐廳,朝着客廳走去。
還有什麼能比霍少庭如此數落元若恩更能讓聶文錦開心呢。
聶文錦挽住霍少庭的手臂:“那位主要客人還不來呀?我餓啦庭!”
霍少庭俯視她,嘴角勾起一笑。“進去等。”
聶文錦喜不自禁地挽住霍少庭的手臂。
徐敬和方雅面面相覷一副無奈的樣子。
約麼二十分鐘後。
若恩抓過王嫂送來的起司蛋糕,大口大口吃起來。
奇怪,她不是最喜歡吃起司蛋糕的嗎?爲什麼今天吃起來這麼難吃!已經到了難以下嚥的程度。
餐廳裡傳來的歡笑那麼刺耳,她抓起蛋糕出門,門前一個頎長的身影幾乎和她相撞。
淡藍色的襯衫,灰色西褲,金絲邊眼鏡,文瑞豐的着裝很得體,符合商務晚宴。
想到這兒,若恩美眸瞪大:“該不會申請霍氏銀行注資的就是你吧!”
“霍少是徐敬的朋友,還請我來吃飯,順便籤合同。”文瑞豐說着,突然盯着若恩:“那麼你……你……就是……霍少……霍少的……”他實在不忍說下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事實卻容不得他質疑。
“你瞧,我還以爲你嫁給了一個老頭子!”文瑞豐的臉有些泛紅,覺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