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剛纔還倍感涼爽的身體忽然熱地難過。
她是怎麼了?明明喝着冷飲身子卻自內而外散發熱氣。
緊緊地攥住衣襟,解開襯衫最上方的鈕釦,仍有冷風吹着身體,可那股燥熱是自內而外的,非但沒有緩解,還越發嚴重。
“嘿嘿小女孩兒……天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家多危險呀,留在店裡我們玩玩怎樣?看這小臉,喝的都冒汗了……”
穎心登時目瞪口呆,脣齒咯咯地顫抖地撐住牆。“你……你到底開的什麼店?居然在客人的咖啡裡下藥?”
人在陌生的地方思想會變得尤爲敏感,更何況此刻跨越了一個大洲,來到非洲。深處治安很差的城市,她很清楚自己遭遇了什麼。
“少他媽廢話!這是本地的興奮劑,嘿嘿,讓我替你的男人好好安慰你!”黑人店主此時是原形畢露,滿面猙獰地想穎心撲過去。
身體越發不適,穎心用所有的理智將身子一閃,那彪悍的身體鋪了個空撞上牆壁。
天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媚藥?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她真是運氣黴到衰!這地方治安真不是一般差!早聽鬱緋的話謹慎出門就好了!
鬱緋,爲什麼此刻她這麼想念他呢?
爲什麼在最危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家明,不是外婆,不是任何人而是他?
“啪!”下一秒,一個惡狠狠地巴掌甩在穎心臉上,頓時,疼痛蔓延。
“臭婊子敢打我?看我不把你賣到南非做雞!”說着,香腸般的厚脣兇猛向她襲去,他又伸出手掌狠命撕扯夏穎心的牛仔襯衫。
遭了!怎麼辦?難忍的疼痛已經算不得什麼。
更可怕的是屈辱,穎心欲哭無淚。
想要掙扎,卻毫無反抗的力氣。
眼看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保守的背心,腳底一滑。
“砰!”門被人撞開,一顆子彈飛來。
龐大的身軀應聲倒地,那猥瑣的店主抱住血流不止的小腿呻吟,血液還不斷留下,染紅了一雙畸形的手。
夏穎心快意地看着,擡起的眸子含着一點淚光,看到身背獵槍走進來的黑人大叔,真是又驚又喜。“山姆……”
太好了!他多麼像她在這片陌生土地的親人。天知道,她以爲自己就這麼完了!
“夫人,讓您受驚了!快上車!山姆送您回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穎心有氣無力,強忍住愈演愈緋的燥熱,使得她聲音顫抖。
“夫人走後少爺讓我跟着,免得遇到危險。沒想到真被他說中了,我差點晚了一步!真是危險!”他想起來便後怕。
穎心一愣,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吧,畢竟自己是姚雪姍的替身。
然,此時整個人汗流浹背,身體的溫度已經上升到到無法容忍的地步。
鬱緋一襲潔白浴袍,寬肩窄背,*的長腿結實有力,精壯的小麥色胸肌無比清晰地暴露在眼前,胸前一條金色的粗鏈,更顯得他性感。
開門看到被山姆攙扶着的夏穎心,立刻伸手將她入懷裡。
大掌撫上穎心的臉頰,她的小臉滾燙,染了一層淡淡的紅霞。
汗滴順着額頭流下,沾溼了額前的髮絲。
觸到冰冷的大手,頓時,穎心嚶嚀一聲,身體不由地釋放般地感到歡快和愉悅。
狹長的眸子射出一抹複雜的光芒,他冷冷地蹙眉。“誰幹的?”
“一個地頭蛇,人稱蜥蜴,以前做過牢,是個亡命之徒!出獄後在這一*了不少店,生意越做越大,兼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比如毒品。”山姆回話。
鬱緋眯起陰鷙的眼眸。“廢了他所有的店,我不希望在農場附近看到一個囚犯!”
山姆不由得緊張。在肯尼亞這個國度,因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先生素來低調謹慎行事,而這次……
“蜥蜴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他說。“先生不怕嗎?”
“最兇殘的鱷魚,也有被獵人活捉的!”
“可他已經捱了一槍,還要這麼做會不會過激?”
“不要緊了。”鬱緋一臉無所謂。“想必當地警方也頭疼蜥蜴這種玩命徒,你們只要不涉及種族主義,任何過激不爲過。”
山姆連連點頭,長嘆一口氣。“呵,我國的國情正是如此啊。”
鬱緋眯起眼睛,從容自信。“所以山姆,什麼也不用擔心!善後由陳運負責,警察那邊自然有人爲你們擺平。”
“好。”山姆會意。
夏穎心暗自大吃一驚,只知道鬱緋在新加坡勢力非凡,想不到在治安混亂的異地他同樣不可小覷。
但他此時發威,給自己帶來無限快意以及安慰!
她從未覺得鬱緋像今天這般帥!
山姆臨走之前,瞥了一眼夏穎心,擔憂地皺眉。“夫人體內的春藥爲非洲原始部落流傳下來,藥性極緋,國家強令禁止的。”
“有我,怕什麼?”鬱緋依然淡然。
“那不打擾了,先生,晚安!”
“晚安。”
房間恢復了寧靜,穎心才發現自己還在鬱緋懷裡。
用盡氣力展開雙臂,順利從鬱緋的懷裡掙脫開來,她攀上了側面的扶梯,雙手緊緊抓住欄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挺……過……去……咬咬牙就……就就好了……”
“是嗎?”墨眸似笑非笑,散發出冷酷意味的電荷。“可你,連話也說不清楚。”
夏穎心喉嚨乾澀,迷濛了雙眼,踉踉蹌蹌地上樓。“天晚了,鬱少爺……晚安。”
“心兒,爲什麼非要自虐?”他從不強迫女人,卻深知如何引得女人乖乖就範,所以他也根本用不着強迫。
何況,姚雪姍出現了!眼看她和他的婚姻到頭了!她怎麼能和他做出那種事?
夏穎心硬着頭皮打開一件房門,將門死死地反鎖。
所謂眼不見爲淨,看不見他就不會想了吧!
一口氣奔向房間裡的浴室,夏穎心用涼水衝着額頭,烏黑的髮絲沾滿了水滴。
覺得稍微冰冷一些,她才挪動着沉重的身體,移到牀上坐下,呼吸仍是緊促。
咚咚……
房門響起。
“確定不需要……”房間外面響起鬱緋低沉的嗓音。“我走了!”
搞什麼?走?是她聽錯了?這個時候他要走去哪裡?Susan身邊?
夏穎心意識瞬間清醒,豁然翻下牀站了起來,來到門前,隔着高挑的門板,朝門外大喊。“鬱少,還回來嗎?”
“不了!照顧好自己!”
“求你!先不要走!”終於,她隔着門板難以啓齒地開口。
“爲什麼?”門外傳來他淡淡的回答。
“因爲……一個人怕鬼!”穎心信口胡謅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很白癡的原因,連撞牆的衝動都有了。
“那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這世界沒有鬼!”男人沒好氣地冷哼。
“有的。”她耍了個賴。
外面卻再沒有任何迴應,隔着門板,夏穎心聽到“砰!”地一聲關門響聲。
頓時百爪撓心,如墜地獄。
身體也沿着牆壁一點點下滑,只留下蜿蜒的指甲印記。
該死!鬱大總裁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他走掉自己可就死定了!
手忙腳亂地擰開門把手飛奔出臥室,四周輕悄悄,沒有任何動靜。
彷彿置身於撒哈拉沙漠,夏穎心的身體偏偏燃起森林大火,更是不幸遭遇海市蜃樓!只能絕望地衝着外門狂喊。“等等!”
“呃。”就在她要奮不顧身把鬱緋追回來的時候,沙啞的男音自身後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穎心嚇了一跳,連忙回身,竟發現鬱緋自她身後的房間緩步走出,一襲軍綠工裝馬甲很有範。
“鬱少爺……”莫名興奮,她嘴裡呢喃。
……
那一刻終於發生,穎心蹙眉,痛得暈了過去。
鬱緋猛然一震。該死!這女人居然還是第一次,自己竟然是她第一個男人!